許家人最是護短,拿許鶴予最疼愛的弟弟威脅他,這不是屬於找死嗎?
果然隻見著許鶴予放下了筷子,抬眸看了劉娟一眼,冷森森的笑了笑。
“好啊,表姨你去死啊,我絕不攔著,你死了墓地我給你買。不過你要整我弟,那我就整死你女兒,這就很公平吧。”
劉娟一副“你怎麽這麽惡毒”的樣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一雙渾濁貪婪的眼睛:“那可是你的表妹。”
“我跟我弟弟難道就是不是你的表外甥了嗎?”許鶴予的目光冷冰冰的,“我還叫你一聲表姨,是我給外公外婆麵子,你安安分分的,那麽麵子上過得去也就罷了,若是叫我不爽快了,你們一家人休想爽快,我媽脾氣好,不代表我的脾氣也好。”
“可是……可是我們現在掏不出拿三百萬啊,你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一家人入死胡同吧?”劉娟怯於許鶴予的氣場,不敢再說硬話,隻能夠繼續哀求,“隻要你幫我們這一次,我們以後一定不再出現在你麵前了。”
“這句話你跟我媽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吧?你手上雖然沒有三百萬的現金,但是還有一套房子,房子賣了,可以還債。”許鶴予冷聲說道,“我許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我許鶴予也絕對不會當冤大頭。”
“你!你也太狠心了!”劉娟起身就要走。
許鶴予提醒道:“不要出現在我媽跟我弟弟麵前,你女兒做過什麽事情你心裏麵清楚,我要是心情不好,不介意送她進去住幾年。”
劉娟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不知道許鶴予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跑了。
“好好的一頓飯,被擾了興致。”許鶴予給宋琦景添了一碗熱湯,“我媽有兩個哥哥,但是我外公的家教很好,從不允許我兩個舅舅找許家要資源,兩位舅舅都是體麵人,一位是小學校長,一位是中學教師,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倒也溫馨,一家人的氛圍向來不錯。我爸爸對我媽娘家倒也大方,雖然不直接給錢,但是直接承包了我兩個舅舅的子女的學習費用,出國的出國,培訓的培訓,這個大家庭唯一不和諧的因素在於我這個表姨。”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她是我外婆哥哥的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小時候就喜歡處處與我媽比較,後來我媽嫁給了我爸,兩人的差距出來了,這讓一貫爭強好勝的她心裏麵不平衡,就想方設法的從要從我媽這裏弄些好處,那些小錢我們也不在意,不過她拿了好處還要在背後詆毀我媽這就讓人惡心了。我爸爸及其厭惡她,早些年我把跟我媽吵架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就是她從中挑撥的,後來看清楚了她的嘴臉,我媽遠離了她。”
“隻是我外婆與她的兄長關係很是親厚,我媽小的時候沒少受到這個舅舅的照顧,故而才沒有跟表姨斷絕了關係。”
宋琦景喝著湯聽著,原來誰家都有幾個糟心的親戚啊。
若是家中再有個拎不清還固執的長輩,那對於一個家庭的打擊是致命。
就如同宋琦景的原生家庭,一個為了娘家可以掏空家底,一個絞盡腦汁算計別人家的東西,關鍵是還覺得自己是對的,對給別人造成的麻煩與傷害絲毫愧疚也無。
想要日子過得順,就要隔斷所謂的血緣,遠離那些滿腹算計的小人。
“這種感覺我懂,我媽就是個沒有原則的‘扶哥魔’,我爸爸的工資卡在我媽那裏,她補貼娘家到她生病之後,卡裏麵隻剩下了幾千塊錢,但是呢我的外公外公我的舅舅,吸了她那麽久的血,在她垂危的時候一分錢不借,我挺為我媽不值的,她委屈了自己,委屈了我跟爸爸,她得到了什麽呢?”宋琦景苦笑了一下說道。
“你沒有聽說過嗎?越是不被偏愛的孩子,長大了越是孝順,小時候沒有在父母那裏得到認可,長大之後越想要通過孝順來證明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許鶴予淡淡的說道。
這頓飯並不是特別的愉快,吃過飯之後,許鶴予將宋琦景送回了學校。
“那個項目不要有壓力,需要幫助的話跟我說,若是實在是困難,也不要勉強,盡力即可。”許鶴予在宋琦景準備下車的時候說道。
宋琦景點了點頭:“我懂的。謝謝你相信我,給我這個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宋琦景除了上課之外,剩餘的時間都在研究那個項目,大量的查閱著相關的論文與文獻資料。
她現在能夠熟練的看外文資料,不看翻譯版本,還是挺感謝念之在高中的時候就為她培養的這個習慣,畢竟翻譯過的文獻需要靠譯者,但是受限於譯者的水平,直接看方便很多。
隻是越是深入的研究,就越是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困難有多大,而她知道的東西卻很少。
宋琦景開始因為焦慮而失眠了。
沒有想到最先看出她的焦慮跟壓力的人會是最不善於捕捉別人情緒的於歡。
這一天宋琦景在查了一下午資料趴在桌子上休想的時候,於歡放了一杯熱奶茶在她的桌子上。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兒啊?我看你晚上都輾轉難眠的,你可以跟我們說嘛,我們商量著來。”
宋琦景打開電腦:“我想要弄一個項目,可是卻無從下手,所以有些焦慮。”
於歡看了幾眼,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我認識的一位研究生學長好像弄的項目跟這個沾邊,你可以跟他討論一下。這東西太高深了,我們現在才大三,弄這個東西會不會太早了?”
“我有必須要這麽做的理由。”宋琦景說道。
“好吧。”於歡沒有追問下去,“你別一個人閉門造車了,等齊斕跟陶雲舒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就算我們現在學識還不足以幫助你搞定這個項目,說不定我們有其他的人脈,抑或是能夠給你一些靈感呢?我們四個是朋友,不管什麽時候,我們會幫你的。”
晚些時候,於歡將宋琦景的事情告訴了齊斕與陶雲舒,說實話這個項目對於大學生來說的確是有些異想天開,但是她們並沒有勸她放棄反而十分感興趣。
宋琦景見她們態度如此,心中也火熱了起來,拉著她們講起了這個項目,四個人熱火朝天的一起討論了起來,這一討論直接到了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