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底的時候,又有三人聽說了宋琦景的項目之後,很感興趣,想要加入其中。
宋琦景與他們長談了一番之後,覺得他們的能力不錯,而且確實感興趣,就同意了他們的加入。
小群的成員已經壯大到了九人,他們的加入也給大家帶來了一些新鮮的思路,讓大家的思維又活躍了起來。
而於歡申請的國外大學研究生的offer也終於到來了,歡欣之餘,有一個問題還是需要麵對的,那就是該怎麽對她的媽媽說起這個話題。
於歡先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說起了自己學業的情況,於父倒是十分支持她去國外讀研,名校還是全額獎學金,說出去多有麵子啊。
搞定了父親之後,她又給於媽媽打去了電話。
母女兩人冷戰了很久,過年的期間倒是改善了不少,不過那時候於媽媽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希望於歡畢業之後能夠考公務員,再找一個同樣體製內的男朋友,早點生個孩子,她還能夠幫助帶帶孩子。
那時候於歡專注申請國外大學的事情,沒有跟於媽媽過多的討論這件事情,於媽媽理所當然的以為於歡同意了她的話,準備考公務員了。
所以當於歡跟她說起她準備去國外讀研的時候,她頓時就火冒三丈。
“我不同意!你之前答應的好好兒的,就留在本地考公務員的,現在怎麽出爾反爾要去國外讀研究生了?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白養你一場了!”
母親的憤怒在意料之中,於歡淡淡的說道:“對不起,現在才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我沒有答應過你要考公務員,我對自己的人生規劃還是比較清晰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事情。況且,隻有兩年而已,兩年之後我就回來了。”
“不行!歡歡啊,你不想考公務員咱們就不考了,你想繼續讀研就讀吧,國內那麽多的大學,你非要出國嗎?再說了,你從來沒有出過國,你一個人在國外,我怎麽放心啊!”
“媽,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想要逃到國外去?”於媽媽的情緒逐漸崩潰,“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恨我啊!我辛辛苦苦將你拉扯大,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啊!”
“等你情緒平複一些之後我們再談。”
“如果你執意要去國外的話,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於媽媽冷聲說道,“你現在翅膀不是硬了嗎?那你就自己去賺錢!”
“我申請的學校給我全額獎學金,錢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於歡十分的冷靜,“我隻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媽媽。”
於媽媽默默的掛斷了電話,於歡鬆了口氣,小時候在她眼中完全無法反抗的媽媽,在她自己變得強大之後,要逃離她的掌控似乎沒有那麽難了。
子女不希望父母幹涉自己的人生,想要逃離父母的掌控,那麽必須有兩個前提,精神獨立與經濟獨立,隻有在精神與金錢上都不再依賴父母之後,才有資格談獨立。
於歡很感謝這幾年的大學生活,感謝自己曾經的努力,大學生活鍛煉了她可以照顧好自己,而那些獎學金給了她如今脫離母親的底氣。
隻是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晚些時候,外公外婆輪流打電話,希望勸說她放棄去國外讀大學的想法,擔心她在國外的安全,擔心她生活不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害怕她去了國外就真的不再回來了,根本不關心她為了拿到這個offer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他們迫切的說著這些年為了養育她付出了多少的精力,迫切的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惜斬斷她的翅膀。
為此於歡也想出了對策,給爺爺奶奶打去了電話。
相比起母親這邊的人希望將她留在身邊,父親那邊的人則是更希望有一個國外名校生來長他們的麵子,所以爺爺奶奶發動親戚給外公外婆打電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們不要自私的阻攔孩子的前程。
她之前最關心的留學的費用的問題,爺爺奶奶也大度的表示,他們會讚助一部分。
時間很快到了四月。
齊漣懷孕了,是個重磅消息。
作為第一個重孫輩,老爺子跟老太太顯而易見十分高興,十分重視這一胎。
老爺子跟老太太算得上很開明的老人了,但是卻也少不得有一些傳統思想在身上,他們希望齊漣能夠辭掉工作,在家專心待產。
隻是齊漣教的班級有高三的,現在都四月了,馬上就要高考了,這個時候換老師,對孩子們的影響太大了,故而她選擇再堅持兩個月再說。
老爺子老太太沒有說什麽,隻是派了家裏的劉阿姨專門去照顧齊漣的飲食起居。
沒到這個時候最emo的人就是趙媛了,人家潤予都要當爸爸了,她的大兒子,作為家裏麵的大哥,現在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撈到,隻能夠旁敲側擊的這麽小兒子,問他什麽時候結婚生孩子。
林鹿表示,他跟黎蘇蘇都還是個寶寶呢,要什麽寶寶!
周末的時候,許如跟宋琦景帶著禮物跟補品前去探望齊漣。
齊漣的狀態很好,雖然才兩個月,但是整體的氣質非常的溫和,像一股春風一樣,光是看著你,就會覺得很舒服。
許如拉著齊漣的手詢問了很多關於孕期的問題,齊漣表示現在的胎兒發育的很好,一切都很健康。
雖然是周末,但是許潤予並不在家,而齊漣似乎也習以為常了。
“他有一台手術,估摸又得二十幾個小時。”齊漣說起許潤予的工作的事情沒有半點埋怨,隻有滿滿的心疼,“前幾天才結束了一台三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我去給他送飯,就看到了癱坐在手術室外的地方,目光呆滯的喝著葡萄糖。”
“因為長期的飲食不規律,他的胃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我隻能夠趁著他不忙的時候,盡量給他調理一下。”齊漣歎了口氣,“其實這些我都能忍,我最忍不了的是,我之前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辦公室外麵被人塗上了‘許潤予死全家’的字,我當時就氣的不行了,他卻笑著跟旁邊的人打趣問他們,為什麽旁邊楊主任的字要比他的大一些。他救了多少人啊,為什麽還要受這樣的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