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不悅的皺起眉頭:“你誰啊。”
許鶴予邁著一雙大長腿,自陰影裏麵走了過來,淡然一笑:“許鶴予,小景的另一位追求者。”
“嗬嗬,原來也隻是一個追求者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周回不屑的一笑,“你怎麽知道小景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怎麽說也年輕英俊,總比你這種老男人要好吧?”
他自信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了起來:“我跟小景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大叔,你還是洗洗睡吧。”
“你錯了,我喜歡成熟的男人。”宋琦景上前兩步抱住了許鶴予的手臂,“誰會喜歡你這種還沒有斷奶的臭小子啊。”
周回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隨後做作的捂住了自己的心髒。
“怎麽可能!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怎麽可能有女人會拒絕我!”
“周總,你還是請回吧,時間不早了,我該休息了。”宋琦景說著挽著許鶴予的手臂往小區裏麵走去。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周回在後麵無能狂怒。
等到了小區裏麵,宋琦景將許鶴予的手臂鬆開了,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剛剛是為了應付那個周回。”
“居然追到了這裏來了。”許鶴予挑了挑眉,“你這緋聞對象,追的可夠遠的啊。”
“你也看到了?”宋琦景歎了口氣,“狗仔瞎寫的。”
“江邊浪漫的燭光晚餐也是狗仔瞎寫的?你這個差出得可以啊,都有浪漫的約會。”
“簽完了合同之後,周回說想要一起吃了飯,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商務宴會而已,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安排。”宋琦景解釋道。
許鶴予的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行,我相信你。”
“你怎麽會在這裏?”走了幾步,宋琦景問道。
“知道你今天回來,當然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你剛剛既然解釋清楚了,那就算了吧。”
“興師問罪?”
就在這個時候,宋琦景突然瞧見了,前麵有一對男女正在擁吻,兩個人吻得很投入,老遠都能夠聞到滋滋作響的聲音,聽得叫人麵紅耳赤,她急忙拉著許鶴予去了旁邊。
“這個於歡,真是的,在國外呆了幾年,把國外的風氣都帶到了國內來了。”宋琦景兩手扇著風給自己降溫,有點尷尬。
“由心而發,也不錯。”許鶴予輕輕的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太保守了。”
“是含蓄,我們國人從來都是含蓄的!”宋琦景一本正經的說道,“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親完。”
兩人無言的看著天空的月色,許鶴予問道:“你朋友的病情怎麽樣了?”
“不太好。”宋琦景深深歎了口氣,“她以前在我的心中是最堅強最強壯的女人,你知道嗎,高中的時候她可以輕輕鬆鬆的抱著我去學校的醫務室,誰都可能生病,我唯獨沒有想過她會生病,我見過她最有朝氣最為蓬勃的樣子,像一個大樹一樣,而她現在卻像是快要枯黃的小草一樣柔弱,我心裏麵真的很難受。”
許鶴予也在一直積極聯係國外的醫療團隊,隻是林念之的病情到了這一步,即便是去了國外,治療好的希望也不大了。
“你的頭發長起來了嗎?”許鶴予又問道。
宋琦景摘下帽子:“寸頭,沒有之前方便了,以前都不用洗頭發的,洗臉的時候順便擦一下就行了。”
“像個假小子。”許鶴予淺笑了一下。
說起頭發的事情,宋琦景有些疑惑的問道:“情婦在你們的圈子很常見嗎?”
“我們許家的家教很嚴,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除了大伯之外,所有人都恪守本分。”許鶴予微微挑了挑眉,“至於其他的人,我管不了。而對於有些有錢的人來說,漂亮的女人,從來就隻是一個裝飾品而已。”
頓了頓,他又提醒道:“不是每個人做的事情都符合你的道德標準的,特別是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圈子裏麵,你要自己衡量,隻要這個人的商業信譽不錯,那麽在其他方便的私德,確實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圈子裏麵有傑出的女性,但是基本上還是以男性為主導,隻要你還想要掙錢,就要學一些男性的思維方式,不必可以去迎合,隻要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我沒有什麽道德潔癖。”宋琦景將帽子戴上,“知道了。”
她探出頭去,說道:“他們走了,我也要回去了。許總你的打算是?”
“回去吧,我就送到這裏了。”許鶴予輕聲說道,“要是那個姓周的還糾纏你,給我說。”
“嗯,謝謝。”宋琦景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許鶴予揮了揮手。
宋琦景朝著入戶大門跑了過去,轉過頭的時候,隻見著許鶴予還站在原地,她揮了揮手,轉身跑了進去。
一路到了家門口,陶雲舒端著咖啡站在桌邊笑道:“你們一對兒是在門口抱著啃的難解難分,一對躲在樹後麵訴衷腸,和著就欺負我還是一個人呢!”
“你這都看到了?”宋琦景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陶雲舒推了一下眼鏡:“我是近視,不是瞎了,對了,你人都走了,那位還含情脈脈的盯著咱家的窗戶呢。”
宋琦景急忙幾步朝著窗戶走了過去,隻見著許鶴予還真的站在原地,她趕緊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許鶴予回應的搖了搖手,隨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陶雲舒又道:“看著你們一個個的都在談戀愛,我都有點蠢蠢欲動了,還真的有人跟我表白,我在想著要不要答應他。”
“啊?”宋琦景立即好奇的追問,“誰啊誰啊,居然還有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誰啊?”
“今年才招進來的研究生,跟我老家在一個地方,所以平時見麵會多說兩句話。”陶雲舒說道,“他的能力挺強的,長得也還不錯,潛力很大。”
“那你這一次可要擦亮雙眼啊。”
“我得再好好觀察一下,不能夠兩次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不是。”陶雲舒喝了口咖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