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遊樂場,就在街邊找了一家麻辣燙吃了起來,光顧這家店的年輕人很多。
“看上去挺辣的,你的胃不好,少吃一點,墊墊就好,待會兒吃點溫和一些的東西。”宋琦景提醒道。
“其實我現在的胃已經好了很多了,胃病很久沒有複發了,你是最大的功臣,每天都監督我按時吃飯,我的胃能養不好麽?”
宋琦景披散著頭發,吃的時候有點不方便,不時的扒著頭發。
許鶴予見此,拿出了一隻一次性筷子,走到了宋琦景的身後,三兩下的將她的頭發在後腦勺挽了個發髻。
“什麽時候學會這一招了?”宋琦景有些驚喜的摸了一下頭發,“還挺牢固。”
許鶴予得意的一笑:“我會的東西多著呢,跟我在一起你是撿到寶了,以後就等著瞧吧。”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
吃完東西,許鶴予開車送宋琦景回去了,到了小區樓下,宋琦景見樓上還黑著,想必齊斕跟陶雲舒加班還沒有回來,說道:“每次都送到樓下,你還沒有去過我住的地方吧,上去坐坐吧。”
“非常樂意。”
回到家,宋琦景開了燈,許鶴予參觀了客廳,有些嫌棄的說道:“這地方也太小了,你們三個人能夠住得下嗎?”
“你這話說的可是一點煙火味兒都沒有了。”宋琦景說道,“你沒有住過校嗎?那麽小小一個房間都能夠住四個人呢,何況這麽大一個房子,我們三個人住著挺寬敞的。”
“我尋思著,你要是覺得擠得話,正好搬到我那兒去住啊。”許鶴予撥動了一下頭發淺笑道。
“你那兒離我公司太遠了,還是這裏好,十分鍾就到了。”宋琦景說道,“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不渴,別忙活。”許鶴予起身說道,“你房間是哪個啊?”
“這邊。”宋琦景帶著許鶴予參觀一下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就見著兩件內衣放在**,應該是陶雲舒收衣服的時候,順便給她收了進來。
“哇哦。”許鶴予感慨了一聲。
宋琦景急忙進去將內衣藏在了被子下麵,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房間沒什麽好看的,出去吧。”
說著直接將許鶴予推了出去,將門關上了。
接下來兩人坐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齊斕跟陶雲舒也要回來了,她催著許鶴予離開,將他送到了電梯門口。
她見許鶴予盯著電梯門發呆,問道:“想什麽呢?”
許鶴予看了宋琦景一眼,淡淡的說道:“c。”
“嗯?”宋琦景不明所以。
許鶴予輕笑了一聲進了電梯:“晚安。”
隨著電梯門關上,宋琦景突然反應過來許鶴予剛才的話的意思,氣得隻想把他掐死算了。
學校。
齊斕現在已經沒課了,她最近都在公司上班,已經很久來過學校了,這一次回來是要跟導師商量一下博士論文的事情。
商量完正事兒之後,導師突然說道:“人有的時候選擇確實很重要,我之前還為你感到惋惜,沒有想到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啊?”齊斕疑惑了一下。
導師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
處理完了正事兒之後,齊斕出了導師的辦公室,等著電梯,沒有想到電梯門打開,裏麵的人會是秦虹,她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齊斕跟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並不打算說話。
秦虹卻先開了口:“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你什麽意思?”齊斕不明所以,“我有得罪你的地方?”
“我流產了。”秦虹淡淡的說道,“因為蕭伯瑜的父母,我現在過得很不如意,你心裏麵是不是在嘲笑我?”
“你想多了,我對你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齊斕淡淡的說道。
電梯門打開,她沒有再理會秦虹,直接出了去。
不過心裏麵卻還是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秦虹竟然還流產,看來蕭伯瑜的父母的戰鬥力,真的不容小覷啊。
這件事情想必學校的老師們也有所耳聞,她終於理解方才導師的話的意思了。
齊斕約了學校之前的好友一起吃飯。
一落座,好友就忍不住開始八卦了起來:“你很久沒有回學校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我剛剛碰到了秦虹了。”齊斕說道,“她跟我說她流產了。”
“她跟你說這個做什麽?又不是你害她流產的。”好友哼了一聲,“都是自己的選擇,當初可不是她自己趕著要嫁給蕭老師的麽?不過蕭老師父母可真能夠折騰,把人給氣流產了,還是秦虹父母出麵,逼著蕭老師將他父母送回去,住一個小區都不行。蕭老師父母不肯啊,這學期開學之後,他們就去找副校長鬧。”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這婚事兒不是副校長介紹的麽?副校長好一頓折騰才安撫住了,估計後悔給蕭老師介紹對象了吧。齊斕你真的是及時止損,攤上這種父母,蕭老師也真夠倒黴的。”
齊斕想了一下說道:“我了解蕭老師,他不是那種愚孝的人,怎麽會將事情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蕭老師初四的時候去參加了一個學術會議,他前腳剛走,他父母就以照顧兒媳婦兒的名義上門照顧秦虹,秦虹估計期間給蕭老師打過電話讓他趕回來處理這件事情,蕭老師呢估計覺得自己父母不會做的太過分,就想要把會議參加完再回來,就耽誤了這麽一天,孩子就沒了,秦虹因為這事兒心裏麵也怪他。”
“那還挺可惜的。”齊斕並沒有幸災樂禍,隻是覺得感慨不已,蕭老師一直想要個孩子,真挺可惜的。
吃過飯,齊斕準備離開食堂的時候,卻是碰到了蕭伯瑜。
他沒有以前的冷漠,也沒有太過熱情,隻是朝著她輕輕的笑了笑,也多了幾分釋懷,以及對於當初齊斕決然打掉孩子的理解吧。
齊斕也隻能夠微笑回應,兩個人終究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