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趙慧敏的家世、出身、學識,那一點都不比別人差。
還有她那樣貌身段,就算年近四十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
她就搞不懂了,自己怎麽就比不過哪個騷狐狸。
因此,說這話的時候,話語裏充斥著好大的醋味啊。
不過她忘了有這麽一句話,家花沒有野花香。
男人嘛,經常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腦袋還想著外麵的。
要不然為何丁默邨會對鄭月如癡迷不已?
說到鄭月如,趙慧敏抬眼望了過去。
唇紅齒白,麵容姣好,那身材真叫一個絕。
酥胸柳腰,那一個男人看了不為之癡迷?
那怕就是這些在場的眾位,也絕對沒有人能和她相比。
比,拿什麽來相比。
山峰有人家的高嗎?
沒有!
腰有人家的細嗎?
也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還比個啥。
要是再繼續比下去,隻會自慚形愧的。
“果然是一隻勾人心魄的狐狸精啊。”陳璧君也也不住感歎了起來。
趙慧敏聽到這話,心裏就更是來氣了。
走上前去,毫不客氣的就給了鄭月如一個耳光。
“小賤人,你說,為什麽勾引我家男人?”
鄭月如輕蔑一笑,隻是冷眼看過眾人,並沒有要說什麽的打算。
見被對方直接無視了,趙慧敏的怒火頓時就升了起來。
“賤人,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你有膽子勾引我家男人,怎麽沒有膽子說話啊。”
趙慧敏怒斥著對方道。
“勾引你家男人?”聽到此,鄭月如終是忍不住說話了,“整個上海灘誰不知道,是你家男人糾纏與我。”
鄭月如說得這,雖然並不完全是實話,但也差不多是如此了。
但凡熟悉丁默邨為人的,誰不知道他好色啊。
要是沒有這個弱點,怎麽可能被鄭月如利用了。
說來說去,原因還是在他丁默邨身上。
他如果不好色,那怕鄭月如用什麽辦法,都是沒有用的。
“賤人,真是不知廉恥,女人的臉都給你丟進了。”趙慧敏說著,抬手又是給了鄭月如一個耳光。
連連被打,鄭月如也不惱怒,隻是冷冷的看著眾長舌婦。
場麵上看去,好似動手的趙慧敏占著優勢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她那是氣極動手。
鄭月如那不卑不亢的樣子,其實隱隱的強過來她幾分。
見此,陳璧君上前輕輕將趙慧敏拉退了一步,示意她冷靜下來。
安撫了對方過後,這才走上前去看向了鄭月如。
“聽說你的家世還不錯?”陳璧君問道。
鄭月如不知其用意,隻是將視線收回來看向了她。
當然,她也並沒有要回話的意思。
跟這些長舌婦,確實她沒有什麽跟她們好說的。
見鄭月如不說話,陳璧君隻是輕笑了聲。
“你父親早年留學日本,歸國之後深得中山先生賞識,按理來說像你這樣的家世,是做不出來這等事情的啊。”
“以你的條件,在這上海灘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你做出這種有辱家風的事情來。”
陳璧君句句話語,如同一把把尖錐,直刺在鄭月如的心坎之上。
此刻,她的心裏有些動容了。
我父親,就算曾經留學過日本,娶了日本妻子,又能怎麽樣了。
他不同樣還是拒絕了日本人得邀請。
我未婚夫,為了保衛祖國,熱血甘灑藍天。
他們無愧於自己的家國,無愧於自己流淌著中國人的血脈。
我,鄭月如,恨不得沒有生為男兒身,恨不能上陣殺敵報國。
隻能在這弄權陰暗的上海灘,無奈使用美人計,勾引丁默邨上鉤。
可遺憾的是,沒有成功將他殺掉。
或許這就是命吧。
“其實你應該讓你的姐妹們,都管好自己的男人。”
“要是管好了自己的男人,還會擔心自己的男人出去拈花惹草嗎?”
鄭月如一臉不屑的嗤笑著。
“放肆!”陳璧君怒斥道。
“放肆?哈哈哈。”
鄭月如聞言大聲笑了起來。
“今天就算沒有我鄭月如,也會有李月如張月如。”
“所以你們該管好的是你們的男人,不是來我這裏興師問罪。”
聽到這話,陳璧君更是怒了:“你有臉勾引別人的男人,怎麽就不許我們來興師問罪嗎?”
見此,鄭月如很是無奈道歎了口氣。
對於這樣的女人,她真的難得跟她廢話下去。
“姐姐,像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和她廢話。”
“既然她這麽喜歡勾引男人,我們就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勾引男人就是。”
佘愛珍原本也是心狠手辣之人,見陳璧君和趙慧敏跟對方廢話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於是當即就站了出來說道。
“姐姐有什麽好主意?”見佘愛珍如此一說,眾人當即就好奇的問道。
而佘愛珍則是趕緊將眾人招了過來,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細細一說。
“這個人辦法好啊。”
“對對,就用這個。”
“看她以後還怎麽勾引男人。”
佘愛珍的話一出口,立馬就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既然大家都認可此事,那我們就這麽做了。”
“要是以後出了事,你們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就是。”
陳璧君見眾人很是認同佘愛珍的主意,首先就將責任攔到了自己身上。
“陳姐姐,這事也算我一份。”周佛海的老婆楊淑慧趕緊道。
“都算我一份。”其他人也不甘落後,當即道。
“既然如此,大家快去準備需要的東西吧。”陳璧君見狀,趕緊指揮著眾人去準備等下行刑的物品去了。
而離著幾人好幾米遠的鄭月如,看著竊竊私語的眾人,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些長舌婦想要敢什麽?
在她的疑惑中,眾人很快就準備好東西再次回到了牢房之中。
而此時,陳璧君拿著一條鞭子,朝著鄭月如走了上去。
“小賤人,你不是挺會勾引男人的嗎?”
“今天過後,我倒要看你還怎麽勾引男人。”
陳璧君冷冷的說著,毫無征兆的抬手就給了一鞭子。
啪!
鞭子不偏不倚的正正抽在了鄭月如的身上。
感受著那火辣辣的疼痛,鄭月如硬是咬著牙沒有哼出一聲,雙眼隻是冷漠的看著這一群女人。
陳璧君也是冷哼一聲,回頭朝著眾人道:“把她給我按住。”
趙慧敏和那些官太太一聽,當即朝著鄭月如撲了上去。
很快的,七八個女人就將鄭月如按在了地上。
“你們想幹什麽?”鄭月如也是有些慌張了,大聲的質問著眾人。
“哼!”陳璧君嗤笑一聲,“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我看你沒有勾引男人的東西,我看你還怎麽勾引男人?”
勾引男人的東西?
話說得這麽清楚,鄭月如還不清楚指啥嗎。
再看著幾人手上的蠟燭、匕首、皮鞭,這些人是要對自己動用私刑啊。
“你們無權對我動用私刑。”鄭月如又是慌忙喊道。
“對你動用私刑又能如何?今天在做的各位,76號的那位敢來找麻煩?”有人神情不屑的說道。
這絕對說得是實話。
有汪季新的老婆陳璧君為首,誰敢為難於他們?
除此之外,還有周佛海、丁默邨、李士群他們得太太在其中,這些人那一個善茬啊。
76號就算聞聽了這事,恐怕也是要趕緊跟這事撇清關係吧。
至於丁默邨嗎,這段時間滿身上下都是一身騷,顧自己都還來不及了,怎麽有空去顧及鄭月如。
所以,今天鄭月如今天受辱,無論如何是逃不過去的。
這一瞬間,鄭月如也是想通了此點。
既然掙紮沒有用,逃又逃不過,何必還要讓這些人看笑話了。
那怕是受辱,也要挺起自己的脊梁來,千萬不要被別人看扁了自己。
陳璧君見鄭月如不在掙紮,以為鄭月如認命了,立馬就指揮著眾人道:“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扒衣服?
他媽這是幹嘛?
還沒等鄭月如回過神來,眾人就七手八腳將她的衣服給全部扒掉了。
是的,一件不剩,那怕就算是裏麵最貼身的衣服,也沒有給她留上一件。
看到鄭月如白皙的皮膚,那傲人的存在,心裏更是忿忿不平了。
怪不得她能勾引男人,就她這資本,恐怕這幾人家的男人,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吧。
想到這裏,眾人頓時怒火大盛。
既然你喜歡勾引男人,今天我們就毀了你這副軀體,看你還怎麽去勾引男人。
“把她給我綁好了。”
陳璧君再次指揮著眾人,將鄭月如給綁了起來,接著將蠟燭直接給點上了。
“妹妹們,既然她喜歡勾引男人,你們就盡管將蠟燭往她身上滴。”
“千萬不要怕傷著了她,要是死了的話,丟出去喂狗就是。”
眾長舌婦一聽,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有她再次,怕個啥。
“我第一個。”
被勾了男人,趙慧敏心裏本就窩著一口氣,此時能有對鄭月如動手的機會,那裏還會放過。
當即就從陳璧君手中結果蠟燭走了上去。
“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
“我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男人。”
趙慧敏滿臉怒意的瞪著鄭月如,將蠟燭湊了上去傾斜了些許。
一瞬間,蠟油頓時就滴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當即就哧溜一聲升起了一道白煙。
被五花大綁的鄭月如,則是強忍著痛意,雙眼如銅鈴一般瞪著眾人。
最毒婦人心,莫過於就是如此了吧。
更何況,還是一群醋壇子被打翻了長舌婦。
“還不服氣是吧,給我使勁滴,看我今天不燙死她。”被鄭月如的怒瞪著,有人立馬又嘶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