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速決。
石大彪一衝進病房,當即就是催促著兩人。
兩隊員也不敢再繼續浪費時間,上去就是將病床給掀翻了過來。
此刻的肖石靠坐在牆角嚇得瑟瑟發抖,身體兩側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似乎剛剛兩人的揮砍,對他也是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說實話,有一點比較佩服的,他竟然忍痛沒有叫出聲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他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出聲,對方就不會發現他藏在床下?
不過他作何想法,其實已經不太重要了。
已經被石大彪幾人抓個正著,他還有逃脫的機會?
“殺了他。”石大彪冷漠的望了一眼肖石,極其冰冷的道。
“不要殺我。”
“隻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的錢。”
肖石一聽說對方要把自己給殺了,立馬就開始求饒著。
石大彪一聽,忽而想來了興趣一般,似是顯得很激動一般的問道:“你想出個什麽價錢買你的這條性命?”
“我可以給你兩根小黃魚,不,五根小黃魚。”肖石慌忙的說道。
“五根小黃魚?”石大彪說著就是歎了一口氣蹲在了肖石的麵前,伸出手去使勁的在起臉上拍了拍,“你的命就這麽不值錢啊,看來你也不怎麽愛惜自己的命嘛。”
“不!”
“隻要不殺我,十根…”
“二十根。”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超出了這個數,我也給不起了。”
說道這裏,肖石已經快哭了。
好像能給出二十根,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石大彪見狀,又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如果要是我,能有一個活命的機會,那怕就算是散盡家財又如何。”
“錢沒有了還能再掙,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就是什麽也沒有了啊。”
“看來你還是不在乎你的命嘛。”
聽到這番話,肖石終是慌了,趕緊說道:“隻要你們說話算數,我願意用我的全部家財買我的這條命。”
“哦?”
石大彪故作驚訝的看向了肖石,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前後才多少時間?
起初開口隻是兩根小黃魚來的,後來被迫加到二十根。
最後又是所有的家產。
說來這變化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想到這裏,石大彪笑了,抬手在肖石的肩頭上拍了兩下。
“你剛剛說得那句話的字數是單數,所以你還是要死。”
嗯?
這話聽的人一陣懵圈。
什麽剛的那句話是單數就該死的。
這個借口也太拙劣了些吧。
想要殺人就明說嘛。
肖石徹底無語了。
他以為拿出家財來,就應該能苟活下來。
可是沒想到對方的給的這個理由,直接讓他憋出了內傷。
什麽玩意嘛。
心裏極為不甘的肖石,掙紮著就準備站起來。
那知他剛剛才起到一半,石大彪一腳就踢了過去。
“咚。”
肖石被這一腳踢回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發出一陣劇烈的聲響,整個人被撞的是七暈八素的。
還沒有等他喘過氣來,石大彪又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你這狗漢奸,幫著汪偽政府助紂為虐,還想著活命?”
“是不是你太小看了過去做的那些事情了?”
“我告訴你,當你當上漢奸的第一天起,就應該想到這個結局的。”
石大彪說著,當即就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而後起身對著兩名隊員道:“殺了他。”
兩名隊員得令,也不在有半點的遲疑,衝上去對著肖石就舉起了砍刀。
於是,一陣慘叫聲頓時就響徹了整個病房,並且飄了出去,回**在整個長長的走廊中。
此時時值半夜,整個醫院一片寂靜,想必整個醫院都能聽到這一陣慘叫聲的。
不多時間,慘叫聲漸漸微弱了下來,直至音息全無。
不用想,肖石應該是被兩名隊員當場給砍死了。
不多時間,身上濺滿鮮血的兩名隊員走出了病房。
“確認目標已經死亡。”其中一名隊員匯報道。
石大彪點了點頭,招呼著道:“撤。”
剛剛的慘叫聲已經驚動了醫院的醫護人員,他們不得不趕緊撤。
要是再晚上一些,很可能就要被人給堵在樓裏了。
招呼完三名隊員之後,石大彪帶著大家就朝著樓下跑去,一邊跑著一邊將上上的白大褂扯了下來,順便將砍刀包在其中,然後在樓梯的轉角處順了一處垃圾箱,直接將其丟在了裏麵。
幸好四人撤退的比較及時,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很是輕易的就跑出了醫院。
一離開醫院,四人就盡挑著小巷子而走。
這樣的話,那怕是有人跟了上來,他們也能很容易甩掉跟蹤。
醫院中。
聞聽三樓的聲響,負責值夜的一護士,惴惴不安的向著三樓而來。
剛剛進入三樓,一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當即就是竄了過來,頓時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如此重的血腥味,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帶著濃烈的好奇心,護士緩緩的往前走去。
剛剛走了兩步,手電就照見躺在地上的那兩名護衛。
那兩名護衛死狀燦烈之極,全是被人一刀給割破了喉嚨。
此刻他們對剩下留著一大灘的鮮血,看樣子兩人已經死去不短時間了。
當看清楚眼前的情況,護士嚇得身子一軟,頓時就癱坐在了地上。
你說身為醫護人員,在醫院中那裏還沒有見過死人的?
可是像這大半夜的,見著有人被砍死的,恐怕還是第一遭吧。
護士嚇得失神了幾秒,隨即就開始失聲尖叫了起來,然後掙紮著爬了起來就慌忙的朝著樓下跑去。
正好跑到樓梯轉角處,迎麵就撞上來聞聲趕來的勇哥。
這勇哥,正是負責肖石安全的小組長。
其實對於負責肖石安全問題一事,他也提出過很多疑慮。
他說,就給我四個人,還要全天候的保護肖石的安全,這怎麽忙的過來?
四個人二十四小時,分成兩班倒的話,一班都要十二個小時。
一兩天或許還能堅持,但若是連續這麽下去,估計就很難搞了。
這不白天的時候,隊員還跟他抱怨說,夜裏值夜實在是太難熬了,讓他能不能想想辦法。
想辦法?
他不是沒有想過辦法。
可是上麵根本就不給他安排更多的人手,他能有什麽辦法啊。
一切還不是隻能先將就著。
至於能不能多派點人手過來,再繼續磨一磨再說唄。
就今天白天,他曾經回了一趟76號,跟上麵說起了此事。
上麵給他的原話就是,最近各處都再要人手,那裏能兼顧得過來?先忍一忍再說。
就這樣,他又被打發了回來。
晚飯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時候,他還在抱怨此事了。
說上麵要讓他們保護好被保護人的安全,又不給他們增派人手,這如何能行?
還不如幹脆一點,直接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算了。
反正伸頭也是一刀,鎖頭也是一刀,早點把刀砍下來,也痛快一些。
話是這麽說,可晚上的事情還是要繼續的。
不過多飲了幾杯酒,回來的時候就在護士站旁邊的小房間直接躺下了。
如果不是護士的尖叫聲,恐怕他現在還在呼呼大睡。
被他撞到在地的護士,當即嚇得又是一陣失聲尖叫。
勇哥見狀,趕緊蹲下去拍了拍了對方的臉龐,吼著對方道:“我是勇哥,你清醒一點,不要怕,告訴我上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護士見是勇哥,情緒終是平複了些許。
不過一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恐懼感就四下蔓延著。
“死…死人了。”
護士指著樓上的方向,哆哆嗦嗦的說道。
“死人了?”勇哥頓時愣了一下,“誰死了?”
“他…他們…都死了。”護士又說道。
都死了?
聽到這話,勇哥頓時就慌了。
他再也顧不得護士,撇下對方就趕緊朝著三樓跑去。
一進入三樓,濃濃的血腥味就竄進鼻來,讓他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肖石出了事情?
看著黑乎乎的樓道,勇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燈也不亮的正是時候。
忍不住罵了一句的勇哥,隻能按照印象朝著肖石的病房抹去。
那知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什麽物體給絆了一下,要不是他摸索著前進的,恐怕這一下就要摔跤了。
嗯?
勇哥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瘦猴兒。”
“麻哥。”
勇哥呼喊著今晚負責值夜的那兩名護衛的名字。
然而等到他聲音落下,除了空****的走廊中傳來丁點回音以外,根本沒有人回答於他。
那不成真是他們出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勇哥緩緩的蹲了下去,開始在腳邊緩緩的摸索著。
手探出去不久,很快就觸碰到了一具屍體,隻是不知道是麻哥還是瘦猴兒的。
這麽喊他們都沒有反應,想必已經是被人殺掉了。
他們被殺,那肖石豈不是?
想到這裏,勇哥也開始有些慌了。
此時那裏還能有精力關注兩名隊員的情況,肖石的安全才是最為重要的啊。
要是肖石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向上麵交代。
顧不得麻哥和瘦猴兒,勇哥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撲進了病房中。
然後憑著印象尋到開關,將電燈給摁亮了。
雙眼經過短暫的光線適應之後,眼前的一切清晰的落入在勇哥眼裏。
病房內淩亂無比,病床被掀翻倒在一旁,肖石則是斜斜的靠在牆角,滿身是數不清的刀口,身下流淌著一大灘鮮血。
看到這裏,勇哥的腦袋頓時炸開了。
這……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驚訝無比的後退出兩步,竟是一瞬跌坐在地。
PS:應該是羊了,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