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鎮西側,靠近鎮子北大路附近的幾棟民宅。

但凡對鎮子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幾棟民宅都已經空閑了許久。

隻是近來有人一口氣將這幾棟民宅都給租了下來,至於用來做什麽,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這一晚,原本穀雨和中川杏剛剛準備進鎮子時,聞見生人氣息不斷狂吠的狗子,不知為何淩晨時分突然停了下來。

鎮子西側小樹林,跟著柳樹泉一路前行的穀雨,發現這一情況之後,立馬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穀爺,怎麽了?”正在前頭帶路的柳樹泉,走了好幾步這才發現穀雨突然停了下來,趕忙轉身會來低聲的詢問起來。

“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還一直叫個不停的狗,突然全都停了下來。”穀雨滿待疑惑的說道。

柳樹泉溫泉,趕緊豎起耳朵聽了一下。

確實如穀雨所說,鎮子裏十來分鍾前還叫個不停的狗兒,竟然全都停了下來。

要是這放在過往的話,說起來倒還比較正常得的。

畢竟洛鎮算來也隻有巴掌大,怕是狗兒都能將鎮子上的人都給認全了吧。

然而,最近一段時間那幾棟閑置的宅院被人租了下來後,鎮子上的狗兒夜夜都叫個不停。

狗子認生,剛剛來鎮子上的人很多都不太習慣,不過漸漸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最近這些人,鎮子上的百姓也是認為會跟以往一樣,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去特別關注。

可對於穀雨這個外來者眼裏,看到這個情況立馬就覺得不正常了。

以狗子的習性來說,段然不會出現前一秒還狂吠不止,後一秒就突然安靜下來的說法。

除非……

穀雨暗叫一聲不好,抬腳就要往鎮北奔去。

柳樹泉一見,慌忙的問道:“穀爺是有什麽不對嗎?”

“全鎮的狗突然停止吠叫,我估計是被下了藥。”

“看樣子他們是準備今晚就轉移貨物。”

穀雨猜測道。

如此這般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

剛剛柳樹泉就說吳四寶的手下雇了十幾輛馬車,原本穀雨就估計他們是要準備立馬轉移貨物的。

如今全鎮的狗突然就不叫了,肯定是怕聲響驚動鎮子上的百姓,而後留下什麽把柄,因此這才將狗給藥了。

因此,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準備轉移貨物了。

此前穀雨就曾經擔心過,吳四寶的手下將貨物繼續轉移的話,恐怕原先製定的計劃就要為此而改變。

為此改變其實倒還是小事一樁,主要是不知道要再付出多少心血,再尋如此好的機會就很難了啊。

聽到穀雨說那些人今晚有可能轉移貨物,柳樹泉也立馬開始著急起來,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前頭,領著穀雨就往著鎮子北邊而去。

不多久時間,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小樹林的盡頭。

小樹林外是一片約莫五十米寬的灌木叢,在之後就是通往蘇州的土路。

而小樹林正東百米開外,就是鎮子的邊緣,那裏正好也是前些天被租下來的那幾個宅院。

借著微弱的光線,勉強能看清宅院外人影晃動,正不斷往著外麵搬著什麽東西。

正如剛剛穀雨和柳樹泉猜測一般,那幾個庭院往外搬著的正是從鳩山商社劫來的貨物。

庭院前,未燃火把,馬匹裹足蒙鼻,十數人正摸黑往著馬車上搬運著貨物。

看著隱隱綽綽的人影,柳樹泉著急問道:“穀爺,我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

在穀雨原本的計劃中,他肯定是要阻止對方將貨物搬出洛鎮的。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似乎想要阻止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民宅什麽情況,除了搬運的那些人,暗中還有沒有人負責守衛,誰也不清楚。

如果冒冒失失的就前去阻止,肯定是極其不明智的。

但要是不阻止的話,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貨物運走?

不!

肯定不能讓他們將貨物搬走。

穀雨眼珠子一轉,很快就就想出了應對之策,於是立馬將柳樹泉叫了過來,俯身過去在他耳邊交代了一番。

連連點頭表示認可的柳樹泉,等待穀雨交代完過後,趕忙轉身隱入了黑暗之中。

而穀雨則是趁著夜黑,偷偷的摸了上去,直到離著那幾個庭院還有二十米,才隱藏在一顆大樹之後。

庭院那邊。

十幾輛馬車,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被裝滿了。

貨物裝滿,準備開拔。

一似負責帶隊的男子向眾人交代了一番,那些人很快就各自走到一輛馬車旁牽起了韁繩。

不一分鍾,處在前頭的吳四寶手下牽動了韁繩,招呼馬兒緩緩的朝著大路上而去。

馬車上了大路,不管去向那裏,要不了多久就會脫離視線。

因此,必須在到達大路之前就要阻止他們。

眼見著第一馬車不一分鍾就要進入大路,隻聽到接連兩道破空聲襲來,前頭牽馬的那人竟是來不及喊叫就應聲倒地。

牽馬人一死,馬兒立馬就受到了驚嚇,拉著車撒開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