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收破爛
話說小強這裏終於和這位非洲大使接上了頭，雙方約定出來吃個飯。於是周蘭在天安門邊上禦珍舫訂了個包，這裏可比俏江南貴的多，人均消費3000以上才算正常，小強咬咬牙，準備出個血，反正哥也算是出血出習慣了的主。
小強和周蘭在飯店門口迎接了大使和他的夫人，將客人引至包房落座之後，席間，小強簡單客套兩句，單刀直入把話挑明了說道：
“大使先生，我有一個客戶希望購買中國的軍火，但是迫於國際壓力，不希望引起周邊國家不必要的猜疑，所以希望能夠通過第三方國家出麵承接這單生意。之前我的助手周蘭應該已經向您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件事。這其實就是一個名義上的代理，具體的運作過程不必您操一點心，當然了，這個忙我不會讓您白幫，我們打算在貴國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基金會的一切權益和管理都交給您指定的人士負責，我們隻負責出資。這筆資金將占交易的3%，您意下如何？”
大使放下筷子，沉默了半響，說：“我能知道是哪個國家嗎？”
小強說：“抱歉，我們這一行有規矩，客戶要求保密的話，我是不能擅自泄露的。可以透露的是，這個國家不在非洲。而且他們希望進口的都是比較低端的常規武器，並不會破壞周邊軍事力量的平衡。”
大使說：“中國方麵知道交易的對象嗎？”
小強說：“不知道，我們客戶不希望在此事上落下任何話柄，所以決定通過中間人來做交易。交易金額有幾個億，大使先生，我隻需要您給我們提供一個名義。”
大使看上去已經心動了，他的夫人眼裏也閃爍著神采。畢竟提供名義而已，就可以得到不菲的傭金，這樣的好事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我怎麽相信你呢？”大使猶豫的問道。他很希望這是真的，這筆交易一旦達成，就意味著自己能讓這個任期成為自己人生中金色的年華，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如果能賺取這筆不菲的傭金，自己後半生甚至子女的後半生都有了保障。
“這是100萬的支票。後續費用將在交易達成後支付。您放心，如果順利，今後我們將成為穩定的貿易夥伴。不瞞您說，我是個國際軍火掮客，我的客戶資源遍布全球，今後大家合作的日子長著呢。”小強挺胸低首，很有派的把支票拍到了大使麵前，無恥的信口胡嘞著。
大使夫人立即把支票收進她的手袋。小強麵帶微笑心下大定，明白這事已經成了一半。
大使說：“這個傭金比例太少了，我覺得最少5%才值得我冒這個風險。”
小強微笑著說：“大使先生，這是完全沒有風險的生意，之所以選擇您，也是因為考慮到貴國與我的客戶完全風馬牛不相幹，沒有任何交集，所以這個錢是上帝給您的福祉，世界上多少人想要這樣輕鬆發財的機會啊。”
“好吧，我覺得作為上帝的禮物，4%還是可以接受的。”大使拿起杯子看著小強的眼睛，他在觀察小強的反應。
“3.5%！實話對您說，超過這個比例，我就沒有什麽賺頭了，我是拿自己的錢貼的您啊！”小強一邊堆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一邊舉起酒杯。
大使眼睛一亮，趕緊把杯子湊上來一碰，用熟練地普通話說道：“成交！”
你別說，這人啊，一旦看到發財的機會，下決心幹什麽事情時，那是出奇的勤勵。這邊飯桌上小強剛把計劃和馬姆比大使交代清楚。回到大使館當晚，馬姆比就在妻子的慫恿下向我外交部發出秘密照會，表示希望秘密引進一批殲六戰鬥機和一些陸軍裝備。外交部值班人員考慮到這是人家的秘密要求，趕緊向上匯報，於是次日清晨，大使先生得到邀請，見麵商量。
大使趕緊打電話通知小強，於是兩人趕到外交部。接待他們的是外交部一個司長和一名國防*部大校。
經過介紹，這名軍官叫李慕白，他是負責武器出口的技術官員。雙方直奔正題而去。
“請問貴國要購買什麽裝備？”李慕白問。
“現在初步定為殲六戰鬥機。”小強搶著答道。
大使在旁邊補充道：“曹先生是我國這次秘密軍購的技術指導，我全權委托曹先生作為我方的代表，為了表示誠意，我方可以先付定金一千萬人民幣。”等小強按著譜子說完之後，大使先生先行離場。留下那名外交部的司長和李慕白站著有點愣神。
老半天才從迷惑不解中緩過勁來的兩位接待人員，見小強放在桌上的那張一千萬支票倒是不假，可是這種事以前也沒遇見過，不知怎麽處理，於是那位司長跑去請示上級，留下李慕白和小強交涉。
“殲六是架好飛機，我們可以幫貴國進行現代化航電改裝，應該可以滿足貴國的防空要求，我國還有其他更先進的戰鬥機，比如殲十。”李慕白倒是想吹吹殲六，可是他自個也知道，殲六在我軍已經完全退役，在國際上怎麽說也算不上先進。心說不如推銷一些現在主打熱銷的產品，人家非洲兄弟賺點錢也不容易，拿著真金白銀過來，咱也不能把人家當大頭蒙是吧。
“我想請問，不做航電改裝，隻需要能用機炮進行格鬥的殲六什麽價格，就是國家現在堆放在儲存基地的那種。”小強問
李慕白當時心裏一咯噔：“得嘞，這非洲兄弟遇見個騙子，那些老飛機和現在服役的新型號能比麽？還不要航電改造，那你要來幹啥？當靶機使嗎？就算當靶機使，改造費比買個新靶機還貴。劃得來嗎？”
像是看出了李慕白的疑惑，小強不慌不忙的解釋說：“大哥，人家非洲小國家手頭不夠寬裕，買好飛機也就隻能買個十幾架，人家圖的是數量，你懂嗎？數量啊！”小強抹抹嘴邊的唾沫星子，心說今天豁出去了，不把你忽悠倒了哥們的任務怕是要黃。
“人家非常欣賞我軍空中拚刺刀的精神，希望以此次引進殲六為契機，苦練飛行本領，用數量提升質量。用戰鬥精神彌補技術短板。實話告訴您，別說殲六，就是殲五，隻要還能飛能打，人家也要。”小強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大哥，你就把我當成收破爛的，把我軍停產和退役後剩下的武器打包賣給我，這樣對國家也有好處，廢物利用嘛，人家小國也得到了實惠，瞬間成為數量上的強國了嘛。這不就是雙贏嘛！”
李慕白心說你可真夠厚臉皮的，恬不知恥的蒙完非洲大頭，這邊又來忽悠我，不過這小子說的也是事實，淘汰下來的裝備能夠找到買家對我國來說的的確確是件好事，首先省下了儲存維護費，其次變廢為寶，換來資金可以支持我軍現代化建設，確實兩全其美。
“不知道你的總預算是多少？”李慕白小心的問小強。
“人民幣現金支付，總預算超過7億，絕不拖欠！”小強信心滿滿的說。
李慕白腦子嗡的一下就懵了。這可是超過一億美金的訂單啊，自己和外交部那邊本來以為，這樣的非洲小國撐死了也就頂多花個一兩百萬美金折合一千多萬人民幣買點槍炮而已，說不定還要賒賬賒到海枯石爛，沒想到是個超級大單啊！要知道2010年我國武器總出口也才18.7億美元罷了。
“這個訂單太大了，已經超過了我的處理權限，我需要請示上級。”李慕白強作鎮定的說道。
“行，我就在這裏等。”小強倒是牛皮糖，直接坐著不走了，時間太寶貴了，他是一分鍾都不想耽擱。
李慕白對於小強的黏糊勁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怕讓這位財神爺有絲毫不滿，他略略考慮了一下，對小強說：“那你跟我一起回國防*部好了。”
跟著李慕白來到了國防*部大樓，小強待在會客室裏喝茶，等了不到十分鍾，李慕白就跟在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少將身後走出來了。
李慕白上前說道：“曹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袁克敵袁將軍。袁將軍，這就是赤道幾內亞的軍購全權代表，曹小強先生。”
袁將軍熱情的和小強握手道：“曹先生不簡單啊，神通廣大，能夠取得一國之信任，把軍事采購這樣重要的任務交付與你，你是我們中國人的驕傲啊。”
小強趕緊說：“哪裏哪裏，我不過是個國際倒爺，承蒙外國友人信賴關照，混口飯吃而已。”
袁將軍眯著眼微笑注視著小強，心說這小子不簡單，能拿下一個國家的軍火進口生意，那是得要在該國手眼通天了才行。
雙方落座倒上茶水之後，開始進入下麵的扯皮式談判。
袁將軍試探著說：“曹先生，我聽慕白說，你對殲六甚至殲五戰鬥機有興趣？你可真有眼光，要說這殲五殲六可真是好飛機啊，價廉物美，非常適合不發達國家的國防需要。”
小強大汗，心想：“您老人家就別打哈哈了，這土的掉渣的五爺六爺什麽情況您自個兒比我清楚多了。跟現在的新式戰機一對上，沒等照麵就得被幹下來”
袁將軍見小強點點頭，便接著說道：“這些年來，殲五和殲六原型機中老舊的都已經拆了，剩下的被改裝成靶機和無人*機，目前可用的殲五還有157架；殲-5甲是在殲-5基礎上改進的夜間殲擊機，機上裝有雷達，目前還有112架；加上34架殲教五，總共303架。領導考慮這些飛機確實是瀕臨淘汰，這麽堆著下去怕是要自己壞掉了，但是這些剩下的飛機這麽多年來很多都經過一些微小技術改裝，已經不是當初六十年代的原樣了，所以每架隻算你30萬是不貴的。另外每架收5萬調試費，地麵試車保證全部可用再交付。另外殲五都是裝備一門37mm機炮（備彈40發），兩門23mm機炮（備彈160發）的，我們會幫你調試完成保證可用，目前彈藥倒是充足，庫裏儲存的都給你，大約每機能配4個基數不到，這些機炮加彈藥每機要另加10萬。”說完，袁將軍有些遲疑的看著小強，他實在是有點心虛。
果不其然，聽他說完，小強立馬叫了起來：“袁將軍，拜托您開個實價好吧！都是中國人，我收垃圾是幫你清存貨，你可別獅子大開口啊，現在這麽算下來要一億三千多萬啊，這樣吧，我出一億，另外給我配上全套的維護保養設備，還要飛機原始設計圖紙。”
袁將軍不慌不忙的喝口茶，繼續道：“價錢先不慌算，曹先生的預算這麽大，應該不止是僅僅購買些殲五殲六吧？”
小強說：“確實如此，我的委托人希望能夠用這些預算，盡可能的全麵提升自身軍事實力，特別是希望在數量級上有個飛躍，對於武器先進性不太在乎。不知道袁將軍有什麽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