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突兀,尤其是無名伯,在聽到這聲音後,臉上的肌肉猛的抽搐了下!

地上原本趴著,懶洋洋的老狗,也忽然一下站起來,警覺的望著門口進來的二人。

嘴裏更是發出了威脅,低沉的嗚嗚聲。

幾人回頭,門口走進來了一個青年。

比較的瘦,但腰杆直直的。

臉上掛著和他年紀極不相稱的篤定笑容。

這個人身份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提起了。

無名伯的聲音也有些低沉:“住宿自己辦理,錢放在吧台。”

“隻收米元,押金一百米元,無人服務,走時需要自己打掃房間,如果不願意打掃,押金扣除。”

“如不能接受,請去隔壁。”

進來的青年笑了笑:“規矩我都懂。”

“我不是過來住宿的,而是想樓上樓。”

無名伯的肌肉又抽搐了下。

樓上樓是他們酒店樓上客戶的一種暗語。

隻有和他們樓上有業務來往的人,才會知道。

再看這青年,年紀不過二十出頭。

與他們這裏進出的客戶,年紀上有很大的差別。

眉頭緊皺:“哪家的小朋友?”

青年繼續笑了下:“我找正主,身份不便透露。”

“還請無名伯和潘老板講講,就說紫氣漫天,東海龍王出水,想要蓋了這小島。”

無名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蹭的下站了起來。

令人極為古怪的是,老頭剛剛還很是警惕,排斥的狀態,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起身後,更是低著腦袋,對馬玉林鞠躬了下:“抱歉,不知道貴客的身份。”

“我這就去通知我們老板。”

說完急匆匆的走向了樓梯那邊。

“拍江湖片嗎?說的話也讓人莫名其妙的。”根本部贏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尤其是無名伯的狀態。

雖然認識不到幾天的時間,可是這老頭坐在酒店裏,好像和外麵大街的現代氣息,總有些格格不入。

就像是生活在現代化城市裏,大隱於市的一個老古董。

說完,做事,端坐,一板一眼的。

情緒也很少有波動的時候,像是一個駐守著江湖門派的高手。

平日裏一般閉眼,但耳聽八方。

如若睜眼,必是血濺四方。

現在好了,居然被這麽一個人,驚擾到了這個地步。

在老頭走了後。

他有些奇怪的打量起這二人。

一人一臉的麻子,身上氣息很是複雜。

有匪氣,但又有一種給人很是奸詐的氣息。

這兩種氣息交織在一起的人,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因為耍狠不怕,耍計你幹不過他。

至於另外一個青年,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就像是一麵大海,平靜的令人感覺頭皮發麻。

走在人群中,也絕對是那種你不會看第二眼的存在。

如果不是無名伯的反應,根本部贏估計都不會注意到這個青年。

反而會盯著這個麻子臉看。

半天後,青年對著他忽然笑了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後麵還是不甘心。”

“又去找人借了高利貸,往裏麵虧了不少錢。”

“而且你已經被黑道的人給盯上了,是不是?”

也就是這麽輕巧的一句話。

原本還一頭霧水無比古怪的根本部贏,也和無名伯一樣,同樣一下就站了起來。

然後有些緊張,激動,期待的望著青年:“你,你就是野狼先生?”

沒錯,這二人就是馬玉林和王麻子。

王麻子雖說口無遮攔,但跟在馬玉林身邊這麽長時間,也經曆過了很多的場合。

更是知道什麽時候應該說話,什麽時候就應該要給馬玉林扮演一個提包的角色。

所以這會老老實實的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馬玉林笑了笑說:“抱歉,本應該昨天就到的,路上多耽誤了一天的時間。”

“真的是你!”

“抱歉,我剛剛並沒有認出你來!”

“先生,我一直都在期待和你見麵,終於等到你了。”

或許是這幾天,他感覺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暗無天日的絕路。

所以已經把自己人生的所有翻盤機會,都寄托在了這個素未謀麵的野狼身上。

此時此刻,他看到了馬玉林後,自然無比的激動。

馬玉林和他握手了下。

然後望著他說:“你去調查了多寶社的關騰左一?”

“這你都知道?”根本部贏差點尖叫出來。

更是下意識的周圍看了看,看是不是邊上有人其實一直在監視他。

在他的眼裏,那個無名伯古董的讓他感覺很是神秘。

在這裏住了幾天的時間,樓上是一個什麽樣子,他基本也完全不知道。

反正這個無名伯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去。

而且,他感覺到了,這幾天無名伯隻要走在外麵,周圍的人都有些不敢靠近。

那無名伯在他心裏就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存在。

一個這麽神秘,高深莫測的存在,剛剛在這個野狼三言兩語之下,就弄的異常尊敬。

那這人隻怕身份肯定不會低!

所以這會,他甚至都有些不敢抬頭看馬玉林。

馬玉林望著麵前的根本部贏,

內心深處閃過了一些前世的記憶。

果然還是前世那個賭徒性格啊。

明明已經告訴他,不要再去冒險了,他還是不聽,又自己去撒了一波,丟了不少的錢。

沒錯,這人是馬玉林前世的一個手下。

前世他在境外資本市場一直有布局,尤其是在金融市場。

根本部贏就是他還在金融市場的負責人。

當然了,他們前世也比不上那些大風大浪的超級財團。

但根本部贏那種敢拚殺的特質也是令人震撼的。

隻是可惜了。

當初馬玉林功成名就後,已經開始在華夏組織起來了一股財富力量。

準備去米國那邊發一衝擊波,這個計劃,籌劃了整整十五年。

原本那次去了西部一趟後,他就要奔赴米國和在那邊布局了十五年的根本部贏見麵。

結果沒有想到,自己死在了那場山體滑坡的事故當中。

為了那個計劃,根本部贏籌劃了整整十五年,可最後正主馬玉林卻發生了事故。

馬玉林有時候也會想,那個世界的根本部贏,有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

又是不是已經因為自己的死,而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