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被安德魯的突然轉變,弄得很是不知所措。

匆匆忙忙的趕緊掉頭,把車子開往了莫思科河畔小樓。

到達了這邊後,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隻是很可惜,他來的特別突然,還是他們敵對的關係,一到這邊就被人給擋在了外麵。

說是通報,讓他等著。

就這樣,他隻能在外麵老老實實等著了,心情也特別的緊張,腦子裏更是不停地在組織話術,想著待會見到了馬玉林後,他該如何開口。

小樓裏的馬玉林確實特別忙。

因為胡誌廣總算是過來了。

前幾天就應該過來的,但半路上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有馬玉翔線索的電話。

當然了,這種線索他經曆了很多很多,每次跑過去,最終都是一場空。

可他依然不知疲倦,隻要是有一點點的消息,他也會第一時間馬上跑過去。

尋找馬玉翔,似乎已經成了他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如果不找回馬玉翔,他一輩子都沒法心安,都沒法幹別的事情,已經進入了一種癡狂狀態當中。

如果不是馬玉林說,他已經有了自己大哥最新的信息,隻怕他這次會不會來莫思科都是一回事。

上一次,在長寧縣兩人一起告別,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兩年的時間。

胡誌廣的模樣特別的狼狽,疲倦,感覺整個人蒼老了十多歲一樣。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還有頭發,胡子等等,像是從未整理過一般。

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流浪漢。

這一兩年來,他的生活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隻是,當他自己按照地址找到了馬玉林這棟小樓的時候。

整個人都愣住了。

再接著,方正道帶著他就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去見馬玉林的路上,他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不停地打自己的臉:“這是我玉林老弟搞出來的排場?”

“頭兩年他還不是在長寧縣老家開小工廠嗎?”

正當他腦子有些迷糊的時候。

不遠處的一個會議室門口,傳來了寒暄的聲音。

“馬老板,放心,這事兒就這麽著吧,我雖然恨死了李紅兵,恨不得把他給活埋了。”

“但這賤人既然對你而言,還有一定的用處,那我就把這口鳥氣憋回去!”

邊說著,門口走出來了兩個人,馬玉林和一個馬鬃頭,身材魁梧的男人握手了下。

另外一人自然就是馬玉林。

馬玉林笑了笑:“感謝老哥,你回滿洲李後,貨場的事弄弄,違法的生意不要搞了,時代在變,人也要變。”

“成,感謝!”

“那我們下次在長洲見麵後再談!”男人很是爽快的哈哈大笑了聲,然後轉身走向樓梯口。

望著迎麵走來的馬鬃頭,剛開始胡誌廣還有些發懵。

但看著看著,他心裏猛的打了個寒顫。

因為他總算是認出來了,這人,就是滿洲李道上世界最大的大哥。

騰格大哥!

當初他和馬玉翔在李紅兵手下的時候,這個大哥是他們最大的敵對。

當然了,也一直都是他仰望的存在!

他有些搞不明白,怎麽騰格大哥會在這裏?

而且看上去,還和玉林關係似乎很好?

最令人有些詫異的是,騰格大哥在路過他麵前的時候,竟然露出了非常溫和的笑容。

這家夥,這色溫和的模樣,在滿洲李絕對沒有過,一直都是那種動不動要砍人的架勢。

現在,他在對著我笑?

胡誌廣慌忙對著他回了個笑容。

那頭,馬玉林看到了他後,趕緊喊了聲:“廣哥,這裏。”

胡誌廣目光還在背後離開的騰格大哥身上。

哎了聲,然後回神走向了馬玉林。

兩人擁抱了下,一起進了會議室。

剛進來準備說什麽,外邊老六跑了進來說:“林哥,那五百萬米元騰格沒有要,在離開的時候,直接丟下就走了。”

“說,他討債的對象是李紅兵不是我們,所以絕對不會讓我們掏錢。”

這是馬玉林給騰格的補償。

畢竟李紅兵騙了他很多錢,他現在已經把李紅兵控製了,那就要給騰格補償。

他們把李紅兵剩下的錢歸攏了下,然後自己再掏了幾百萬米元,剛好可以彌補掉騰格的所有損失。

當然了,騰格也是豪邁之人。

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那天如果不是馬玉林的話,他可能已經被李紅兵給反埋了。

更何況人家已經幫自己從李紅兵那邊,討回來很多錢了,雖然還差很多。

但總比什麽都沒有好吧,如果還讓人家自己掏錢,那就說不過去了。

兩人都是有情商的人,交往起來自然也非常的舒適。

馬玉林想了想直接開口說:“他不要算了。”

“成。”老六回了句,又開口問了句:“黑手黨的安德魯在外麵車裏等著,我們要不要…”

“就讓他在車裏等著,要是他沒有耐心等,就讓他滾,我見他的心情也不是很濃。”

“去吧,不要來打擾了,我跟我廣哥敘敘舊。”馬玉林回了句。

老六聽到這裏,才意識到邊上還坐著一個人,很有禮貌的喊了聲廣哥,打了個招呼離開。

不過,也就是這麽一來二去的,胡誌廣整個人都已經愣在了原地。

因為剛剛馬玉林和老六對話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

騰格大哥客客氣氣的和馬玉林握手。

馬玉林直接補他幾百萬米元,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還有,黑手黨安德魯,這會在大門口等著,門都沒讓他進?

這個人在莫思科道上名聲特別大,被稱之為黑幫教父…

來之前,他腦海裏有很多話想對馬玉林講,想問馬玉林。

可沒有想到,最後第一句話問馬玉林的是:“老弟,你在這邊到底做了什麽?”

“怎麽我感覺你…”

“有些不可思議?”馬玉林笑了笑,就和長寧縣的模樣姿態一樣,特別的低調。

給他遞了根煙過去:“一下子跟你講不清楚,以後慢慢你就會知道了。”

“廣哥,你這一兩年時間裏,都走了一些什麽地方?”

“怎麽弄得跟乞丐一樣的,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