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衝愣住了。
魏丁偉也馬上意識到了什麽問題。
眼睛盯著這個人, 沒有見過,但是本能的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很是G僚的氣息。
心道,這是哪裏來的人,現在省裏三令五申,要拿出一個公職人員該有的形象出來。
誰還拿出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絕對不會姑息。
別說是我林哥了,就算是我進了某一個單位,哪一個領導不是態度很好。
而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雖然不知道馬玉林怎麽突然讓他到了這邊,但是大概 的心理準備有了。
看易恒慶高高在上的姿態,侯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老易,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下,這是……”
“哈哈抱歉啊侯主任,這點事情真的很重要,你們先坐會。”不等他把話說完,易恒慶直接打斷了他。
侯衝的臉馬上就黑了。
邊上的馬玉林笑著開口說了句:‘沒關係,領導的時間很忙,我們時間不值錢,我們等下就行。’
說完坐在了邊上。
侯衝臉色也很差,最終也坐在了辦公室裏麵的沙發。
幾個人坐下後,原本以為易恒慶很快就會就會處理好手上的事情,結果好了。
這家夥還真裝上了,一邊看手頭上的文件,一臉很嚴肅的說了句:“辦事糊塗,一些酒囊飯桶。”
“這種事情都辦不好,和廢物有什麽區別。”
魏丁偉的臉色更差了,他是體製裏麵出來的,對於裏麵的各種G僚作風不要太清楚。
這個人明顯就是在借助於手頭上的批示文件,來敲山震虎,這話是在罵這裏坐著的人。
沒想到易恒慶更加上火了,又罵了句:“長洲這邊搞民營企業的人,難道自己沒點數了嗎。”
“竟然想要辦私立學校,還把文件交到了我這邊來批示?”
“教育是國家大事,怎麽可以讓一些街頭下九流來摻和,那不是教育的災難嗎!”
魏丁偉實在聽不下去了,準備開口,但是被馬玉林用眼神壓製了下去。
侯衝的臉色,更差。
就這樣,幾個人坐著,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整整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麵,竟連倒杯水的人都沒有出現過。
明顯就是這裏故意為之。
最終按捺不住脾氣的還是侯衝。
抬頭就開口:“易主任,你真當我們的時間不值錢啊,半個小時了,能把手頭上的事情放下再說?”
“你要是真的忙,我們要麽就先離開,等你有時間再說。”
“半個小時了,一杯水都沒有一個,你辦公室的人,難道都這麽不懂禮貌了?”
兩人畢竟打了很長時間交道了,他們雖然在不同的單位,但是他們的職位級別其實是一樣的。
所以易恒慶不得不照顧好他的情緒。
聽到這話後,這才慢慢地起身,很誰圓滑的說了句:“老侯,你看看你這性格。”
“我很早就想要和你講講了,性格太衝了,不太好。”
“抱歉,抱歉啊,這些民營老板太煩人,整天往我這邊遞交民營學校申請。”
“這些人啊,滿腦子的賺錢思想,要是讓他們也參合到了教育這一塊,你說他們會教育出來什麽樣的孩子。”
說著坐了下來,然後對著外麵喊了聲:“小明啊,泡兩杯茶進來。”
外邊他的一個手下回應了聲。
易恒慶然後望著馬玉林他們幾個人,開口道:“你們哪位是從警察局把秦海這個學生擔保走的人?”
氣氛突然一陣緊張。
而外邊的那個手下也端著兩杯茶進來了,可是進來後他愣住了。
因為在場有四個人,領導怎麽就讓我泡兩杯?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把一杯放在了易恒慶的麵前,還有另外一杯放在了侯衝的麵前。
放下後趕緊就走,因為他也感覺到了有火藥味。
侯衝看易恒慶這麽怠慢馬玉林,內心深處無奈的歎了口氣。
直接把麵前的茶放在了馬玉林的跟前,然後對著外麵還喊了聲:“再給我泡兩杯進來。”
隻是沒有想到,馬玉林直接把侯衝移過來的茶,給推回了他的跟前。
然後不冷不淡的開口說:“高堂大府的茶,老百姓喝不起,不喝了。”
“我已經在這邊浪費很多時間了,侯主任,我們就直接談正事吧。”
又盯著易恒慶直接開口說:“人是我擔保走的,易主任也想要把我給抓了?”
特別的不給麵子,易恒慶臉直接跨了,把手上的杯子哚在了桌麵上。
杯子裏的水都濺了出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馬玉林:“你們創金的人,難道沒有覺得自己有點 想要一手遮天嗎。”
“你這是什麽態度和我說話。”
魏丁偉邊上也徹底的控製不住了:“創金的人從未有過一手遮天的行為。”
“從這家企業創辦開始,我們最少已經經曆過了三四次被徹查,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這是整個長洲人都看得到的,我看是你在想搞一手遮天的事情吧。”
“你又是誰,跟我說話,是不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易恒慶火氣越來越上頭,死死的盯著魏丁偉。
魏丁偉直接開口:“魏丁偉,以前是省正府辦公室的,已經辭職,現在是創金地產的總經理。”
易恒慶愣了下。
創金地產總經理他是聽說過的,是他們省正府辦公室辭職經商的。
這人在省正府四通八達,和上頭的關係處理得很好。
皺了下眉頭:“魏經理,沒有必要火氣這麽大吧,我隻是想要了解下情況。”
“抱歉,我打斷下。”馬玉林麵帶笑容說:“我在公司裏麵的得到的通知是領導要我過來匯報情況。”
“語氣充滿了命令,可是不是領導口中什麽的了解情況這簡單。”
“小老百姓被領導召喚,誠惶誠恐,就算是有天大事情,也要過來是不是?”
“隻是,對於這件事情,抱歉,我對你沒有什麽可匯報的,隻是想過來看看領導的官威風,到底有多麽的茂盛。”
“過去的半個小時裏,我也已經體會過了,在領導嘴裏,我們做民營的就該死,或者都是一種原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