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平常夫妻之間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周麗娟緊張的心情稍微平複了點。

這一兩年的時間裏,她每天都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好多次她都希望,我們就這麽簡簡單單的生活就行。

但他知道,自家男人是為了自家以後的安寧,他也有自己最偉大的夢想。

想到這裏,她輕輕的抱住了馬玉林,夫妻倆沒有說話,靜靜的感受著溫暖的海風。

好久後,周麗娟抬起了臉龐,露出了笑容“我和孩子們在家裏等你們回來,”

馬玉林輕輕的摸了摸她腦袋:“放心,這一路走來我們已經經曆過了很多很多,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我也不可能會貿然過去。”

“嗯嗯。”周麗娟乖巧的點了點頭。

……

三天後。

王麻子,方建民也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島上的男人們就像是那古代出門行軍打仗一樣。

為了不讓家人們擔心,他們選擇了晚上上了直升飛機。

為了不讓米國佬注意到他們,所以馬玉林他們並沒有乘坐私人飛機。

他們會先到港城,換成最普通的客艙前往米國。

當然了,私人飛機在他們起飛的同時,也離開了島上。

會停在莫西哥的邊境機場裏,主要是他們到時候撤退所用。

一切,安排的很是周密。

……

八十年代的米國,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他們還處在帝國最繁榮的時候。

滿眼都是高樓大廈,無數到過這個地方的國人們,一到這地方都會被他們的繁榮而震撼。

所以就有很多人到了這地方後,會想盡辦法留在這個地方。

目前階段,國內的城市建設,基礎設施和他們的差距很大很大。

紐約城燈火輝煌。

飛機落地後,馬玉林他們三人和普通旅客一般走出了飛機。

一出機場,站在馬路上的王麻子,靜靜的望著麵前的各種高樓,無比感慨的說了句:“有時候,你真不得不感慨,米帝主義就是特麽的令人震撼。”

“國際最繁華的城市,絕對能讓人心生一種巨大的壓抑感。”

王麻子到D京的時候,從未這麽想過,那時候的他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這個城市狠狠的踩下去。

到了倫頓城同樣如此。

可唯獨到了這裏,他有壓力感。

方建民冷冷的說了句:“這是建立在全球人民血汗之上的城市,沒有什麽可值得讚揚的。”

王麻子突然抓了抓他腦袋:“他娘的,老子就喜歡你這性格,這麽多年過去了,隻要不是你w產階級的同誌”

“哪怕是玉皇大帝下凡,你都不會當回事。”

“滾蛋,多大年紀了,還小孩子一樣。”方建民非常嫌棄的一把打開了王麻子的手。

馬玉林沒有打斷兩人的談話,知道他們這吵吵鬧鬧的性格一輩子都改變不了。

搖了搖頭:“走吧,我們早點去酒店休息了。”

幾人很快離開了這邊。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華而街的一棟普通酒店裏休息。

當然了,馬玉林在華而街這邊一直都有自己的情報中心。

這麽多年來,這個情報中心從未顯山露水過,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調查,梳理這條街道上大小資本之間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

目前已經掌握的非常清楚了。

馬玉林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絕對不會去那邊,畢竟那邊不能輕易的曝光。

所以他們選擇在酒店裏,和普通的旅客一樣沒區別。

到了後,他打了個電話過去,給唐人街去的。

唐人街這邊。

那個興會的老先生一聽馬玉林已經到了扭約那邊。

心情居然一陣狂潮。

他靜靜的走到了窗戶口,望著外邊走動的人。

身邊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頭,有些奇怪的望著他:“老先生,我怎麽感覺你有些心緒不寧。”

“是不是咱們唐人街又遇到什麽事情了。”

這是他們最尷尬的事。

唐人街是由當年一些被人非法販賣到這邊豬仔而建立,可以說也是流過很多血的,也死了很多人。

這是華人在這個地方的一種尊嚴體現。

看上去已經經過很多年了,可是這麽多年來,這邊了從未有過什麽改變。

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一些議員站出來,說必須要把這裏拆除了。

他們的生存壓力仍然還是很大,所以那老頭一看老先生這個模樣,自然就想到了那些事的上麵。

老先生搖了搖頭說:“事情倒是沒有,隻是咱們華夏那邊來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小朋友。”

“這個小朋友和我說,被動求饒,放下自己的尊嚴,根本就沒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尤其是在強者的世界裏。”

“唯一能夠讓自己生存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懂得如何尊重你。”

“讓他們尊重,隻能是通過對他們的挑戰,讓他感覺到痛了,他們才會尊重你。”邊上的老頭很是嚴肅而擔憂的說了句。

老先生回頭看了看他:“看來你這麽多年,對於米國佬也已經研究的很是透徹了嘛。”

“現在這個小朋友,就是想要拉著我們唐人街去挑釁他們,你是興會的的副會長,你認為我該不該踏出這一步。”

老頭沉默了,沒有緊鎖:“挑釁不成功的後果,可能就是我們唐人街不複存在。”

“我知道,但如果我們挑釁成功,第一,興會的資產會增加一倍以上。”

“第二,對方從此以後都不敢再提拆了我們唐人街的話。”老先生說了句。

邊上的老人突然歎了口氣:“所以說,這是一個很難做出的決定。”

“不過,老先生,你口裏的這個小朋友他到底是誰,這麽多年來,國內能夠讓你如此重視的人並不是很多吧。”

畢竟是跟隨在老先生身邊很多年之人,對老先生的一些性格習慣還是非常清楚的。

老先生看了看他,臉上突然露出了的笑容:“幾年前,被華而街列為死敵的那個閻王,還有印象嗎?”

“當然,也正是華而街的那個通告,才證實了這個閻王確實存在。”老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