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裏麵有司機,車子發動,往江城去。

後麵王越建開著陳浩的車,緊緊的跟著。

其他王越建帶來的人也都離開了醫院。

一群人走了才10多分鍾後,又有一群人從黑暗中衝到了醫院門口,足足有近百人!

當先一人跟劉燦有幾分相像,臉上還有一個疤痕,脖子上更是半露出紋身,非常凶悍。

這就是劉燦的父親,劉闖,也是石城非常有勢力的人,好多賺錢的勾當都被他占了,或者入了股,同時,他還能打。

當初搶占地盤的時候,不少人就遭了殃,被他打到醫院裏麵常住,或者直接趕出了石城。

正是憑著這股敢打敢做的闖勁,才有了如今的實力。

“把醫院包圍起來,誰都不許出來。”劉闖大聲命令道。

霸道!

而這時,有兩個人出了醫院,走到他麵前,噗通跪下。

這兩人一出來就跪在劉闖跟前,瑟瑟發抖!

他倆人正是劉燦的跟班,劉燦的大哥大被砸破了,他們兩人用醫院的座機給劉闖打了電話,劉闖這才馬上趕過來。

兩人跪在劉闖的麵前,頭都不敢抬。

今天這事太嚴重了,劉燦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麽嚴重的傷,平常要是誰得罪了劉燦,劉燦搞不定,劉闖就會出麵,但那些傷也都不大,要麽是罵人的話,要麽是打一個耳光,或者其他的一些衝突,甚至可能連流血都沒有。

但這次情況太嚴重了,劉燦渾身都是傷,腦袋腫的如同豬頭,正在搶救。

“我兒子呢?”劉闖看著兩人。

“醫生正在給他看病。”一名跟班吞吞吐吐的說道,“劉總放心,我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燦少隻是皮肉傷,看著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對,對,燦少受的傷是看著嚴重,但實際沒那麽厲害,這醫生是醫院的副院長,他水平挺高的,說的話一定不假,劉總不要太過擔心。”另外一名跟班也跟著說道。

兩人沒敢說劉燦在搶救。

“你們兩個蠢貨,我讓你們跟著我兒子,不僅是聽候他吩咐,還要保護他的安全,現在卻讓我兒子受了傷,對方來了幾個人就把你們傷成這個樣子?是我的仇人?在石城還有人敢跟我劉闖叫板,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兒子。”劉闖以為是自己的仇人找上門。

他做生意,而且做的是不怎麽幹淨的生意,仇人樹立的比較多。

“對方兩個人。”一名跟班說道。

“兩個人?”聽到這個話,劉闖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對著麵前的一人就一腳踹了過去,“我還以為對方來了幾十個人,真要是這麽多人,你們護不住我兒子這情有可原,對方才來了兩個人,你們卻還讓我兒子被打?!”

“放兩條狗在他身邊,也比你們兩個藥強,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麽傷,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他很生氣。

自己兒子劉燦什麽德性他一清二楚,隨他,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要更狠,不過那又如何,誰讓那是他劉闖的兒子?

有他護著,出什麽事情他兜著,天不怕地不怕就天不怕地不怕,隻要兒子高興就行了!

可現在卻有人在他的地盤把他兒子打傷了,而且隻有兩個人,再看看麵前的派去跟著自己兒子劉燦的兩個跟班,兩人身上就沒受多重的傷,他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砰的一聲,又一腳將另外一個跟班踹飛。

這兩腳非常重,而且是照著麵門過去的,兩人的鼻子都斷了,鮮血直流。

劉闖動起手來又狠又毒,所以才能夠一統石城的台球,卡拉OK等等場所,兩個跟班根本就不敢反抗。

不僅不敢反抗,反而又馬上爬起來,跪下來跟劉闖求饒,“劉總,真不是我們不負責,你派我們跟著燦少,讓我們保護他,我們怎麽可能不盡心盡力呢?實在是那兩個人太厲害了,我們想要保護燦少,但反而還被打暈了。”

一個跟班也立刻跟著訴苦,“是的,那兩個人出手太狠了,一巴掌,一腳就把我們打得找不著北。”

“劉總,這真不是我們不盡力,而且那兩個人應該不是你在石城的仇家。”

“不是我在石城的仇家?那是誰,為什麽會跟我兒子發生衝突,將他打傷?”劉闖皺了一下眉頭。

剛才在電話之中兩個跟班比較急,隻說劉燦被人打傷了,他就急匆匆的過來,本以為是仇家,沒想到不是。

難不成是在醫院裏麵突然發生爭執,打了起來?

但這種情況也不太可能啊,因為在石城沒有人敢這麽對他和他兒子。

“燦少出了車禍,住進了醫院,結果他看上了一個實習護士,就對那名護士動手動腳,但那名護士不同意,他就將那名護士給打了,那名護士的姐夫就開車過來,然後將燦少也給打了。”一個跟班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下。

“我兒子能夠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居然還敢動手打人?”劉闖評價道,不過他隨即又說道,“不過這樣也好,權當是給他一點教訓,免得他在外麵無法無天,喝酒了還開車,速度開的那麽快,人都被撞進了醫院,這萬一要出點事可怎麽得了?”

劉闖從始至終關心的都是他兒子劉燦的安危,哪怕話裏有讓他吃點虧,長點教訓的意思,但那也是為了劉燦好,根本就沒有提及被劉燦酒駕超速撞成1死1傷的兩個人。

“還跪著做什麽,去兒子的病房,看看他。”劉闖嗬斥道。

兩名跟班立刻爬了起來。

其中一人捂著帶血的鼻子,問道,“劉總,是去病房?”

“廢話,不去病房去哪裏?先去病房,再找那兩人算賬!”劉闖點頭。

狠不耐煩,處在爆發的邊緣。

兩名跟班不敢多說,往醫院裏麵去,到了病房,可是進了病房,劉闖發現兒子不在病房,更讓他感到憤怒和疑惑的是,病房的地麵上全部都是血跡。

他忽然預感到有些不妙,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兩人,“我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