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別怕,過程可能是會有些曲折,不過我會讓你記住今天的這個感覺的。”

袁成龍把薑新牢牢的按在地上,一臉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瘋瘋癲癲的狀態。

“老東西,你快放開我,我他媽......”

罵到一半,就見袁成龍在他的右側下顎處一點,當時就發不出聲音了,“聒噪!”

薑新真的慌了,這個老東西到底是什麽來路,這是什麽功夫,點穴嗎,這不是武俠小說裏才能出現的東西嗎,現實中為什麽會出現這個東西。還是在都市裏,這不科學啊。

然後轉念一想,自己係統都有了,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自己哪有資格怪別人不科學。

可是,我不會就這麽噶了吧。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薑新的左臂傳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啊!!!他張開嘴巴想要大喊,但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拚了命的搖擺著身體。

接下來右臂,左腿,右腿。

他疼的滿頭大汗,已經沒有力氣掙紮,猶如一條死狗的一樣趴在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

削皮挫骨也不過如此了吧。

好幾次,薑新都要疼的暈過去了,但是袁成龍總是在這個時候用指尖輕輕一點他的額頭。

讓他的大腦好像被一個水滴擊中,瞬間清醒。

在那之後,就是越發清晰的痛感。

這老頭是不是變態狂啊,就算要弄死我,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

“保持清明,最後一步了,成敗在此一舉!”袁成龍大喝一聲。

說完之後,一掌拍向薑新丹田。

嘴裏發出了陣陣響聲,那不是啞穴解開,是個牙齒已經被咬的快要斷裂。

絲絲鮮血從牙齦中滲出,嘴裏多出一絲甜味,血水順著他的喉嚨,滑了下去。

然而,這個折磨還沒有結束。

袁成龍的手,仿佛有磁力一般,隔著薑新的肚皮,在他的丹田裏麵形成了一個漩渦。

扶在肚子上的手,猛的一轉,他丹田中的漩渦也跟著轉了起來。

嘶~薑新倒吸一口涼氣,全身上下的血管裏,仿佛有無數根細小的針,伴隨著血液的流動,瘋狂的向丹田處的漩渦湧去。

就在馬上要疼的失去意識的時候,漩渦的旋轉終於慢了下來,肉眼可見的白氣從薑新的毛孔中噴湧而出。

“搞定!”袁成龍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氣,感覺也是完成了一個大活。

薑新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之前所有加過的點數直接翻倍了一樣。

難道,剛剛這老家夥不是在折磨我,而是在給我傳功?武俠小說裏這麽寫過,一個絕世高手將死之際,會把功力傳給一個青年才俊,讓他完成自己未了的心願。

自己又走狗屎運了?老子成虛竹了?

“咦?”袁成龍疑惑的感歎了一句,“直接就是下武境中期了?普通人煉體可以練到這種程度?”

薑新此刻已經坐起身來,啊啊的叫了兩聲,然後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之後就感覺喉嚨一鬆,“咳咳。”輕咳了一聲,自己能說話了。

深吸一口氣之後,一個滑跪,撲倒在袁成龍麵前,淚眼婆娑,“前輩,您把畢生功力傳給我,我受之有愧啊!”

袁成龍一愣,“什麽東西?畢生功力?”

薑新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傷心欲絕,“我相信,前輩一定是大限將至才會出此下策,不過沒有關係,我這個人最重情義,您還有什麽遺願,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替您完成。您是不是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兒,額,不對,您這個年紀應該是孫女,您不是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孫女需要我照顧,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真情流露,說到照顧他傾國傾城的孫女時,恨不能舉手對天發誓,薑新自己快被自己感動到了。

但是很可惜,薑新沒有感動到他。

袁成龍可算聽明白了他在說什麽了,和藹的招了招手,“來,小子,你靠近點。”

“嗯嗯,有什麽遺言,您說。”薑新聽話的往前湊了湊。

袁成龍伸出右手,拇指和中指環成一個圈,向著薑新的額頭上,用力的彈去。

砰!一聲悶響回**在空曠的別墅客廳裏,薑新在暈倒之前確定了一件事,他想錯了,這個老家夥,還有武功!

袁成龍甩了甩手指,感覺自己剛剛是不是衝動。

他就不該給這個小子解開基因鎖。

以一個凡人之軀,練到了普通人能達到的極限,甚至超越了極限,解開基因鎖之後,直接達到了下武境中期。

這得需要多麽強大的毅力啊,如此毅力,哪怕是天賦差一些,將來也必能獲得一番成就,也算是沒有辱沒藥王穀的威名。

哪成想,剛剛開始沒多久,一條經脈都沒通呢,就直接要疼的昏過去了,要知道,這個開鎖過程,如果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進行,那是大打折扣的。

毅力甚至都不如普通人,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達到這種境界的。

光清新咒自己就用了三次。

那是清新咒啊,解除一切負麵效果的神技啊,哪怕到了他這個境界,連續施展起來也是十分耗費精力的,竟然連續使用三次,還他媽僅僅是因為怕他在解基因鎖的過程中昏迷。

嫌棄的看了薑新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好桌子上自己的老旱煙,揣進兜裏。

四下看了看,把茶幾上的一個鍍金的小擺件放進懷裏,輕輕一捋胡子,然後雙手背後,邁著瀟灑的步伐,出門而去。

薑新做了個夢,夢裏的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家裏種瓜的那邊地裏,陷在瓜地的淤泥裏麵,怎麽都出不來,越掙紮就陷的越深。

這個環境是如此的熟悉,他想起來了,好像是自己那天在學生會競選的時候,也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惡夢。

就這個時候,薑新丹田之中的漩渦旋轉起來,一絲絲勁力順著血管流向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都能有力量噴湧而出,每一個毛孔都有勁氣在外放,旁邊的淤泥全部都被推開。

一樣的夢境,不一樣的結局。

同一個身體,不相同的等級。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