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裏麵,蘇蔓最喜歡的角色是TIMOR,她覺得很呆萌很可愛。

於是422寢室經常循環播報著一句話——TIMOR隊長正在待命……

某天施玉潔推門進來,蘇蔓又在打遊戲,界麵正好播到這句話,施玉潔遂笑道:“唷,TIMOR隊長又在送命呢!”

然後一陣“哈哈”笑聲傳來,原來這番話通過語音聊天被蘇蔓的隊友全聽見了。

“穩住,我們能行!”蘇蔓隻好用此來穩定軍心。

後來在追李燦承的過程中,蘇蔓雖屢次受挫但越挫越勇,因為那個時候她總是如此激勵(洗腦)自己:穩住,我能行!

再後來家生變故,戀愛告急,蘇蔓勉力強撐,某夜樓下相見之時,李燦承溫柔地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對她說:“穩住,我們能行!”

蘇蔓:行吧行吧,連我都是你的,一句台詞算啥,給你給你!

[關於追李燦承二三事]

追李燦承這件事,蘇蔓是列過作戰計劃的,辛靜就可以作證。

辛靜:如果標題也算的話,那的確是列過的呢……

好的吧,就算那個書麵計劃不算,那後來寢室合計的口頭計劃還是得算的吧?不過就是,最後也因種種原因沒能按那個口頭計劃行事就是了。

在那節一戰成名的中醫課之後,蘇蔓偶遇過一次李燦承。

那是個大課間,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好多人都沒帶傘。在新聞學院A、B教學樓之間,有一小塊地方因為沒有屋簷的遮擋,雨水直接就打了下來。

蘇蔓遠遠就看到有個男生撐著傘站在那裏,讓別人從傘下過。走近了,才認出,那個男生正是李燦承。

蘇蔓也想把傘收起來,然後從他的傘下過,再甜甜說一聲“謝謝”。

無奈她根本不是新聞學院的,特意過去會顯得奇怪(其實也就蘇蔓自己這樣覺得),而且中醫課已經那麽丟人了(其實也就蘇蔓自己這樣覺得,別的同學都是聽過了笑笑然後這事兒也就過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打著傘呢(可以,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無法反駁)。

所以蘇蔓就站在不易被發現的柱子(別問為什麽蔓蔓這麽喜歡躲在柱子後麵,問就是,她瘦啊,躲得住)後麵,望了好一會。

是男神呀,聲音好聽,心地善良。

蘇蔓後來老老實實去上了幾節中醫課,當然還是沒能和李燦承說上半句話。

然後有天在去生科院的路上,蘇蔓又看到了李燦承。

李燦承和他朋友都很高,走在前麵,用寢室長的話來講,那就是看起來很有……氣勢。

蘇蔓很是激動,拽著辛靜的衣袖,小聲說:“阿靜你快看,前麵是我男神啊!”

其實和前麵的人隔得不遠,辛靜覺得他們很有可能聽到了,但再一想世上男神何其多,前麵又那麽多人,就算聽到了又怎樣,他們又不知道蔓蔓說的是誰,況且看李燦承也是完全沒反應的,估計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多想的。

就在這時,辛靜聽到李燦承身邊的男生開口:“李燦承,你沒事笑什麽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蘇蔓經過多方打聽,同時動用了多方關係,好不容易才拿到了新聞學院迎新晚會的四張門票。

晚會快開始了,蘇蔓領著室友急衝衝地到處找挨在一起的位置,然後剛一坐下,蘇蔓立馬就又跳了起來,說要換個位置。

“怎麽了?”施玉潔不解。

“李燦承在前麵。”蘇蔓邊小聲說邊盯著前排。

“那不是正合你意。”辛靜笑道。

“不行不行,坐他後麵我緊張。”蘇蔓不住搖頭。

寢室長露出疑惑的表情:“緊張什麽?”

蘇蔓回答:“怕他突然回頭,醜他一個措手不及。”

三人:……

李燦承:……

後來,有人給蘇蔓支招,讓她像高中追人那樣,去李燦承上課的教室門口等他,有時間就去等,製造足夠的輿論趨勢。

在追李燦承這件事上,蘇蔓是沒有邏輯和智慧可言的。

她還就真去了。

人當然是等到了,但也僅限於逮到人了這一步。要問後續如何,那就是……沒有後續。

因為支招的人根本就沒教蘇蔓堵住了人然後該怎麽辦,所以每次見李燦承一出來,蘇蔓就麻溜開溜。

就這樣整整堵了兩個星期,這天某節專業課剛下課,李燦承班上一個女生先走了出來。

“煩不煩,老是來!”那個女生看到蘇蔓就出言嘲諷。

蘇蔓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呆愣當場。

那,他是不是也會嫌我煩?

“礙著你了嗎?”話畢,李燦承拉著蘇蔓的手就走了。

被拉走的蘇蔓,沒反應過來,等她元神歸位,開口第一句話是:“你是不是也嫌我煩?”

李燦承沒直接回答,而是說:“以後來了,別跑那麽快,等我一起走。”

[關於並不是初見的初次上門]

在他們交往第183天的時候,李燦承對蘇蔓說:“我的父母想見見你。”

蘇蔓回:“這……這麽快的嗎?”

李燦承就摸了摸蘇蔓的頭,而後回了句高深莫測的話:“等見了,你就知道,還有更快的。”

蘇蔓沒聽懂,但她也沒心思思索這句話啥意思了,她擔心得一晚上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早,她就扯著室友“殺”去了學校附近的購物廣場,按照前一晚四人在網上查的見家長禮物清單開始分頭買買買。

買到第五件東西的時候,接到了李燦承的來電。

“起床了嗎?洗漱後下樓。”

“我不在宿舍。”蘇蔓手語指揮著辛靜去換個大包裝的禮盒。

“你該不是逃回家了吧?”李燦承聲音裏透著笑意。

“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慫麽?那我咋追到你的!”蘇蔓將前腳翹起來,而後把禮盒放了上去,然後氣鼓鼓地接著說:“我在購物廣場,挑禮物。”

“我過來接你。”

“不不,我室友陪我呢,等會我再給你打電話。”

站在李燦承家門口,李燦承準備抬手按門鈴的時候,蘇蔓出言阻止:“等會兒,我先醞釀一下。”

這時門毫無預兆地突然從裏麵被人拉開,蘇蔓看到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會見到的一個人。

教中醫學的林初老師!!!

蘇蔓:真想表演一個原地去世。

然後蘇蔓腦子一抽,動作飛快地把門把手一拉,手動關了門。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太對,肯定是這樣,這都是夢!

李燦承見自己女朋友一臉受驚嚇不輕的驚愕表情,是有些後悔替母親保守秘密了。

短暫沉默後,李燦承聽到蘇蔓問他:“你為什麽會選你媽媽的課?”

“她怕我周末不回家,一周見不到一次,所以勒令我必須選她的一門選修課,去年她上的另外一門是女性生理與健康。”

“我現在走來得及嗎?”蘇蔓平日裏求生欲極強,想到的妙招那是一個接一個,但現下她是真不知道除了趕忙跑,這世間哪裏還有更好的保命方式了。

“你說呢?”李燦承已經按響了門鈴。

門複又打開,林初一眼看到的就是,以九十度鞠躬姿勢、提了滿手東西的蘇蔓,和一旁也是提了滿手東西,但專注望著蘇蔓、一臉無奈笑意的自家兒子。

“林老師,對不起!我當初擾亂您課堂,現在還染指您兒子。”蘇蔓態度很是誠懇,說出口的話也是情真意切。

被染指的某位,咳了一聲。

“先進來吧”,接過蘇蔓手上的東西,林初笑道:“叫我阿姨吧,我就叫你蔓蔓。”

“林老……阿姨,我要是早知道燦承是您兒子……”

聞言,李燦承眼風掃了過去。

蘇蔓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肯定第一節中醫學課,就去!”

當天晚上一回到寢室,剛一關上門,蘇蔓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可把其餘三人嚇壞了。

“未來婆婆很凶?”寢室長問。

“給你下馬威了?”辛靜也問。

“甩你一張支票,要你離開她兒子?”施玉潔再問。

“都不是”,蘇蔓答,“比這些都可怕!”

三人心有靈犀,分別把自己的小板凳拖出來,然後以蘇蔓為中心進行等邊三角形布陣,速度就擺好了吃瓜陣型。

“他媽媽是林初!”蘇蔓這話說得可謂是怨念尤重。

“林初是誰?”辛靜問。

“明星嗎?”寢室長也問。

“聽起來有那麽點耳熟。”施玉潔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也沒想起來。

“中醫學老師!”蘇蔓揭開謎底。

短暫沉默後,截然不同的三個笑聲同時發了出來。

“所以你還沒和李燦承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見過未來婆婆了。”辛靜總結道。

“你還擾亂了未來婆婆的課堂。”寢室長接話。

“你還收了未來婆婆的襪子。”

施玉潔說完,眾人抬眼看了下蘇蔓掛在床圍欄上的襪子。

“我,罪大惡極!”蘇蔓兩隻腳彈了彈,像小朋友在地上撒潑打滾那般。

“那李燦承的爸爸是誰?”辛靜問。

“我見到他爸爸的那一刻,比見他媽媽更想表演原地去世。”蘇蔓回答道。

“也是老師?”寢室長合理推測道。

“那倒不是,是和我爸爸有生意往來的,就在去年十月,我去給我爸爸送份文件,那個叔叔當時也在場,然後就開玩笑說,他兒子也在A大,可以介紹讓年輕人認識認識。”蘇蔓想到這裏,真是欲哭無淚,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真香現場,“然後我就說,我想專心學習,謝謝他的好意。”

最痛莫過於打臉,最悲傷莫過於拒絕了明麵上的相親而後私底下又把人家兒子給霍霍了,最慘莫過於見家長然後發現和家長雙方都曾經有過“過節”。

“那,會麵進展得還順利嗎?”寢室長謹慎開口。

都到這份上了,大概是想順利都難吧。

“還行吧,他爸媽都說,對我印象挺深刻的。”蘇蔓隻好安慰自己,就像小時候寫作文,都喜歡用“印象深刻”來形容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們的這個說法肯定是個好說法!

印象深刻:也分情況的,謝謝!

[關於偷吃零食,李燦承是這樣回應的]

有段時間,蘇蔓總說肚子不舒服,李燦承沒找出原因來,畢竟每日吃喝都是一樣的。直到他有天晚上工作到一半,出了書房到客廳去倒水喝,無意間聽到臥室傳來拆塑料包裝袋的沙沙聲響。

推開一點門縫,李燦承就看到背靠著床、舒服窩在地毯上正在看電影的蘇蔓,她左手邊一大包薯片,右手邊一瓶快樂水,而她手裏抓著的赫然是辣條!

看來是私藏了零食,趁他每晚工作的時候,就拿出來偷吃。

李燦承本想進去阻止的,但再一想,算了,就讓她再瀟灑一晚吧。

隔天去超市采購生活用品,趁李燦承看商品說明之際,蘇蔓悄咪咪丟了幾袋零食進購物車,還自作聰明地扒拉了幾件其他商品擋在上麵。

到了收銀台,卻是藏不住了。

李燦承把那幾袋零食拿出來,對收銀員說:“不好意思,這些不要。”

繼續結賬。不一會,他又發現一小袋糖果,隻好又說:“不好意思,這個也不要。”

然後收銀員問:“還有嗎?”

看零食都快被收繳完了,嘟著嘴的蘇蔓氣呼呼地對收銀員說:“把他也退掉!”

這才保住了唯一一袋。

到家後,仍舊氣鼓鼓的蘇蔓把李燦承送她的手表、耳環、項鏈都取下來放到桌上。

“我要回娘家住幾天!”為了給自己拙劣的演技增加足夠的說服力,蘇蔓還特地把行李箱也拖了出來。

而李燦承隻是站一旁笑看著,然後淡淡地說了句:“看來以後要多給你買些衣服,這樣你再生我氣,脫了衣服也跑不了。”

蘇蔓:我都這麽認真了,你居然還想耍流氓!

第二日一早,蘇蔓睡得正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燦承接電話!”蘇蔓本準備動手推睡在旁邊的李燦承,結果摸了個空,隻好自己爬了起來,而後在地上雜亂的衣服間摸到了手機。

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兩個大字——男神。

“怎麽啦?”蘇蔓接通電話。

“披外套,上陽台。”李燦承的聲音傳來。

哎呀,一如既往的好聽,明明聽了這麽些年了,還是一聽渾身就蘇。

蘇蔓隨手抓了一件李燦承的風衣,把自己整個兒兜住,然後快速奔去陽台。

呀,原來下初雪了呢!

蘇蔓往樓下看去,那兒原是一塊草地,現下一片雪白。

不對,那是個什麽東西?蘇蔓探頭仔細去看。

天,是個棒棒糖!

李燦承在雪地上給她畫了個棒棒糖!這可比吃到真棒棒糖甜太多了!

然後蘇蔓注意到樓下好多腦袋都在探頭望著。

不行,這是我的棒棒糖!

蘇蔓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衝下了樓。

李燦承看小跑過來的一團粉紅色,便張開雙臂,等著佳人投懷送抱。

不料手持撐衣杆的佳人,速度很快地直直跑去棒棒糖棍的下方,哼哧哼哧地開始寫著什麽。

“好了,我們上樓吧!”蘇蔓寫完之後,過來拉李燦承的手。

因為下來得急,手套都沒戴。現下一番操作後,手已是凍得冰冰涼。

李燦承把蘇蔓的小手整個包住,從背後圈著她上了樓。

後來,好多住戶都下了樓。

在寫有“蘇蔓的棒棒糖”的旁邊,出現了“甜甜的賽車”、“二胖的漢堡”、“宋夫人的LV”等等。

[關於彼此的生日禮物]

李燦承生日前一周,蘇蔓在寢室群裏發問。

[蔓蔓不是慢慢]:你們說,我送他什麽生日禮物好?

[寢室長就是我]:錄音設備?

[心靜自然涼]:那個誰誰誰的講座門票?就你之前陪他去聽過的。

[一片冰心在玉潔]:一個孩子,要是不行,就兩個。

[蔓蔓不是慢慢]:……

[心靜自然涼]:……

[寢室長就是我]:聽起來還不錯。

後來,蘇蔓用各種APP發問,然後終於被她找到了個極好的禮物。

她包下了小區智能快遞櫃的廣告,預告了一天,祝福了一天。

然後整個小區都知道一個叫李燦承的人,過生日了。

蘇蔓生日的前一晚,寢室群裏又很熱鬧。

[寢室長就是我]:明天又是一年幾度的大型虐狗表演。

[心靜自然涼]:報告,汪已就位。

[寢室長就是我]:阿靜,你少來,我吃你們家的狗糧還少嗎?大學後兩年,我都吃撐了!

[一片冰心在玉潔]:同撐。

後麵七聊八聊,不過話題還是圍繞著禮物。

[蔓蔓不是慢慢]:對了,來說說,你們都希望收到什麽樣的禮物?

[一片冰心在玉潔]:要麽夠用心,要麽夠值錢,不用心又不值錢,我特麽又不是個傻子。

生日當天,蘇蔓醒來,在家裏晃悠(翻找禮物)的時候,發現客廳櫃子上放著一個包裝還不錯的盒子。

打開一看,是個考古挖掘玩具,就某寶上幾十塊錢一個的那種。盒子裏麵放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石膏塊,然後配有一些小工具,有小榔頭、小刷子和小鏟子,還有一張卡片,上麵寫著——兒童需在監護人看護下進行挖掘!

蘇蔓拍了照,發到寢室群。

[一片冰心在玉潔]:我收回昨天的話。

[寢室長就是我]:蔓蔓,你玩後給我反饋一下,要是覺得還不錯,就找你家那位要鏈接給我,我過年正好可以送侄子。

[心靜自然涼]:蔓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敲,說不定裏麵藏了一枚鑽戒。

[蔓蔓不是慢慢]:我這就去挖掘!

一小時後,辛靜、施玉潔和寢室長在不同的地方同時大笑出聲。

隻見寢室群裏赫然躺著一張照片,是蘇蔓剛傳上來的。

一隻低配版的霸王龍骨架。

四小時後,蘇蔓又傳了一張照片上來。

是兩個工作證,這沒啥稀奇的,稀奇的是工作證上麵的一排小字——C城考古隊。

[寢室長就是我]:蔓蔓你這是去實地考古挖掘嗎?

[心靜自然涼]:怎麽突然去C城了?

[蔓蔓不是慢慢]:實不相瞞,我也很懵。早上望著霸王龍無語的時候,就被扯上車,坐飛機來了C城。好像是這兒發現了古墓,李燦承他們電視台正好申請到了采訪報道的機會。

[一片冰心在玉潔]:先抑後揚,現在狗糧都這麽高級了。

[心靜自然涼]:所以前麵那個霸王龍是讓你熱身用的。

[寢室長就是我]:我又吃撐了!

說起考古,蘇蔓一直都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對這個領域的另外一個名字(daomu),特別癡迷。

書,電影,電視劇,隻要是那個題材的她都看。

最近就有一部該題材的電視劇正在熱播,蘇蔓每晚都守著更新,看到恐怖的地方,就邊“啊啊啊啊”地叫著,邊跑去書房,然後一氣嗬成的、像樹袋熊一樣的、張牙舞爪的掛到李燦承身上。

有一次李燦承正戴著耳機開著視頻會議,蘇蔓也這樣衝了過來,李燦承眼疾手快地就把筆記本給蓋上了。

一眾開著會的人:啊?啊?啊?

在去C城的飛機上,李燦承給蘇蔓蓋上小毯子,然後開口:“你怎麽把那個考古挖掘玩具給拆了?”

“不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嗎?”蘇蔓反問。

“如果是的話,你不應該等我回來再挖嗎?”李燦承又問。

“為什麽?”蘇蔓不解。

“我記得這個玩具有個注意事項是,兒童需在監護人看護下進行挖掘。”李燦承笑道。

聞言,蘇蔓扭過頭去,不理他。

不用心又不值錢的禮物,說的就是這個了。

難道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

這才多久,他就這樣應付我了,哭唧唧!

“那個玩具是前幾天去報導一個考古科普展活動,現場發的。”李燦承補充。

天,不用心又不值錢就算了,還是別人給的!

“你現在呀,就是在去收禮物的路上。”握住蘇蔓的手,李燦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