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木蘭花的清香在蘇芊月的鼻尖蔓延開來。

男人的唇柔軟溫熱,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觸覺。

隻是,蘇芊月除了六年前那天晚上,對這種事毫無經驗可言。

她因為緊張,身形不自覺的後退,整個人很快就支撐不住,被楚景晨壓倒在了寬大的**。

“你這麽緊張,要如何懷孕?”他感覺到她的身體一直緊繃著,於是伏在她耳邊低語。

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脖頸上,兩個人此時的姿勢很曖昧,蘇芊月的臉頰因為害羞緋紅一片。

“我,我沒有緊張。”蘇芊月試圖狡辯。

“這六年,你沒有男朋友?”楚景晨問。

“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男人!沒有男朋友!”她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明亮的燈光下,女人的臉頰嬌羞的如同雨中剛剛盛開的花朵,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動,就讓人有些不能自控了。

楚景晨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再一次覆上了她甜美如蜜的唇。

“別緊張,我會很輕的。”他在她耳邊低語。

“嗯!”

到了這個時候,為了落落,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在,楚景晨這個男人長的帥,潔身自好,她也不算吃虧。

蘇芊月在心裏安慰自己,在楚景晨越來越深的吻中,整個人漸漸放鬆,不自覺的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房間裏的氣氛開始曖昧起來。

隻是。

就在最後最關鍵的那一刻,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鬼啊!有鬼,有鬼啊!”

安靜的夜晚,聲音穿透力極強,聽起來很瘮人。

“媽咪,媽咪。”

對麵的客房很快傳來了落落的哭聲。

蘇芊月趕緊推開楚景晨,抓起**散落的衣服飛快的穿上:“我去照顧落落,你快去看看玖澈。”

楚景晨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飛快的走出了主臥,蘇芊月衝進客房趕緊抱住了**的女兒:“落落,別怕,媽咪在呢!不怕,不怕!”

楚景晨則直接推開了兒子玖澈的房門:“玖澈?玖澈?”

但是,他打開燈,卻發現兒子的小**空無一人。

“玖澈?”

他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慌亂,快速的又在房間裏查看了一遍,確定兒子沒有在房間之後,轉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這時,蘇芊月正好抱著女兒從客房出來,看到他一臉驚慌,擔憂的問:“怎麽了?”

“玖澈不見了!”

“你說什麽?怎麽會不見了呢?會不會在書房?”蘇芊月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楚景晨大步跑向書房,猛地推開了門,蘇芊月抱著女兒也跑了過來。

可是偌大的書房此時空****的,哪裏有人啊!

外麵,楚家的大院內,剛剛那個恐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真的有鬼啊!快來人啊,有鬼啊!”

“老三?”楚景晨如墨一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淩厲的暗光,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蘇芊月不放心兒子,也趕緊抱著女兒跟了過去。

她剛剛也聽出來了,那個聲音是楚景山的。

很快,楚家的所有保安都已經出動了。

主屋那邊也已經燈火通明。

楚老爺子被阿忠扶著從主屋走了出來。

遠遠地,蘇芊月就看到楚景山連滾帶爬的來到楚老爺子麵前,一個大男人哭的稀裏嘩啦的:“爺爺,真的有鬼,祠堂那邊有鬼!我沒有騙你,我剛剛看到清清楚楚的。那個鬼一下子就從這邊飛到了那邊。長長的舌頭,七竅流血,嚇死人了。”

說話的時候,楚景山還在瑟瑟的發抖。

楚老爺子還沒有開口,楚景晨先冷哼了一聲:“老三,祠堂有鬼?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

楚家的祠堂供奉著先祖,還有他們的奶奶。

祠堂有鬼,說明什麽,楚家的先祖人品有問題?

還是奶奶人品有問題,招來了這些東西。

“大哥,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我還撒謊欺騙大家?我在祠堂罰跪,看的是清清楚楚的,那個鬼剛開始在祠堂的梁上吊著,然後嗖的一下就從窗戶那邊消失了。等我一轉身的時候,他又猛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真是嚇死人了!”

“對了,那個鬼個頭很小,是個小孩子。我想起來。是那個孩子,是當年奶奶害死的那個孩子。”

楚景山被嚇的口無遮攔,開始胡言亂語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楚老爺子全身顫抖:“你,你個孽障,一派胡言!”

當年那件事是楚老爺子的忌諱。

楚老夫人也是因為那件事對他失望透頂,爭吵之後,氣憤的跑出家門,然後車禍身亡的。

為此,楚老爺子一直對發妻心存愧疚!

楚景山竟然被嚇的不經大腦,提起了那件事,可謂是直接惹怒了楚老爺子。

打了楚景山一耳光之後,楚老爺子還不解氣,舉起拐杖對著他又是一通亂打。

楚書才趕緊上前一把攔住了他:“爸,爸,景山還小,還年輕,是個孩子。肯定是嚇壞了,才會胡言亂語的。”

這時,楚家的保安隊長帶著保安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走到楚老爺子麵前,保安隊長恭敬的施了一禮:“家主,我已經帶人將整個楚家老宅徹底搜查了一遍,什麽也沒有發現。”

保安隊長的話剛說完,楚景山就不幹了,從地上跳了起來:“什麽也沒有發現?不可能!”

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監控,對了,監控,鬼就是跑了,監控也是可以拍到的!”

說著,他扭頭看向楚老爺子:“爺爺,我要查監控!”

保安隊長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楚老爺子再一次恭敬的開口:“家主,監控我們剛剛也已經查過了,什麽也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三少爺在祠堂罰跪的時候,偷吃雞腿!”

楚老爺子狠狠的瞪住楚景山:“好,很好。我讓你去祠堂罰跪,反省。你卻偷吃雞腿。你是不是以為你爺爺快死了,說的話沒用了?”

楚書才看到父親是真的生氣了,趕緊抬腳直接將兒子踹跪在楚老爺子麵前:“景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爺爺讓你在祠堂反省,你竟然敢偷吃。還不快點向爺爺磕頭認罪!”

說話間,他又狠狠的在兒子身上踹了兩腳。

楚景晨看著三叔的動作,嘴角勾了勾,卻沒有說,這種以退為進的伎倆,是三叔慣用的招數。

隻是,玖澈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