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最恐怖的報複

南洋的降頭術,與國內的蠱術相似,都是極其陰毒凶狠的術法,中招者會非常痛苦,受盡折磨而死。

緊咬牙齒,我看著降頭師慢慢走了過來。

黑衣降頭師!

降頭師走近以後,一雙陰鷙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其中蘊含著我看不懂的仇恨。

“就是你殺了查差?”半晌,他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道。

“查差?”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思索了一下,猛然想到,幫助刀爺的那個降頭師。

兩人都是黑衣,或許有不淺的關係。

“他告訴我,查差是你殺的!”黑衣降頭師又道。

他口中的‘他’指的應該是鼠爺。

“不是我,你找錯人了。”我冷冷說道,“我朋友的降頭是你下的吧?”

“哼,休想狡辯!”黑衣降頭師冷哼,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們黑衣死之前,都會在殺死自己的人身上留下印記。”

“這種印記,普通人看不到,但是我們可以!”

“你!”黑衣降頭師猛然伸出手指,“你的身上,就有查差留下的印記!”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麽好否認的了。

“想報仇可以,先解開我朋友身上的降頭,她和這件事,一點關係沒有!”我冷聲道。

“嗬嗬,你也在乎自己的朋友嗎?”黑衣降頭師卻報複的冷笑起來,“查差是我的親兄弟,他是怎麽死的,我要你的朋友死的比他痛一千倍,一萬倍!”

“你想報仇的人是我,不是她!”我眉頭緊皺。

“那又怎麽樣?”黑衣降頭師挑眉,表情裏閃過一絲得意,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怎麽,你怕了?”

“怕就求饒啊!從我這裏鑽過去,我就放了她,哈哈哈!”

黑衣降頭師岔開雙腿,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我緊握拳頭,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可以想到紫葉會痛苦的死去,我的心就比針紮還難受。

“雲風,不要,不要求他......”車門突然打開,紫葉捂著肚子虛弱的走了出來。

傅小晚趕緊下車,攙扶著她。

“不要,真的不要,男人有男人的尊嚴,我並不希望你這樣做,再說......”紫葉喘了兩口氣,才有力氣繼續說下去。

“你就算按照他說的做了,他也不會收手的。”

“可是,紫葉,我不想你有事!”我咬緊牙齒,握緊殺豬刀,心中一橫,“拚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黃泉路上,我們作伴!”紫葉露出虛弱的笑容。

傅小晚也用力的點頭,眼中並無懼色。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黑衣降頭師,內心平靜了很多。然後,握著殺豬刀衝了上去。

降頭師的長處是下降,拳腳功夫並沒有那麽厲害。

拳怕少壯,我並非沒有機會。

殺豬刀淩冽的揮去,每一下都是朝著致命的部位砍去。

黑衣降頭師臉色鐵青,小心的應付著,把手中的珠串打向我。

那些珠串絕對有問題,我雖然本著拚命的意思,也不想魯莽的直接把小命送掉。

嗖!

正在拚鬥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是紫葉的彈珠!

我心中一動,加快了殺豬刀的速度。

黑衣降頭師應接不暇。

噗。

是彈珠打進肉裏的聲音。

黑衣降頭師身體一抖,震驚的看向自己的腹部。

衣服破了一個洞,鮮血滲了出來。

而我,沒有猶豫,上前一腳飛踹,把降頭師踹倒在地,然後猛的上去,狠狠踩中他受傷的腹部,並把殺豬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的話,就把我朋友的降頭解開!”我眼露殺意。

降頭師發出一聲慘叫,腹部滲出更多的鮮血。

“解,還是不解?”我更加使勁的用腳碾著他的腹部。

“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解!”降頭師表情猙獰,咬牙切齒的吼道,“我們降頭師的仇恨,不死不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把殺豬刀往他的脖子緊了緊,鋒利的刀刃劃過皮膚,鮮血橫流。

“哈哈哈,我現在找到了更好的報仇方式!”降頭師卻變態的笑起來,“讓你親眼看著在意的人死,比讓你自己死,更痛苦,哈哈哈!”

“你......”我眼睛一紅,殺豬刀又往肉裏切了幾分。

“我不會給你機會殺了我......”降頭師口中突然溢出黑血,瞳孔放大,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身子一僵,然後軟了下去。

自盡了?

我愣了愣,伸手探了降頭師的鼻息,又不甘心的摸了脈搏。

確實死了!

我頓時心中發涼。

他一死,紫葉的降頭就沒人解了......

手腳都在發軟,我顫抖著回頭,看向紫葉。

紫葉被傅小晚攙扶著,十分勉力的站立,臉色白的嚇人,卻還是對我露出笑容。

“紫葉......”

下一秒,紫葉再次倒了下去。

“紫葉姐姐!”

“紫葉!”

我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抱起紫葉,放回車子後座。

“紫葉姐姐,你不能有事啊!”傅小晚一邊流著淚,一邊在後座照顧著紫葉。

我瘋狂的開著車,用最快的速度往市區衝。

一路疾馳,車子開進了東辰醫院。

“醫生,醫生!”我抱著紫葉,狂奔進急診廳。

“發生了什麽?”立刻有醫生過來詢問。

“她中了降頭。”

東辰醫院不是普通的醫院,我這麽一說,醫生就能聽懂。

醫生臉色一變,立刻叫護士推來病床,把紫葉送進急救室。

“在外麵等著,我們馬上動手穩住她的生命特征,但是降頭比較麻煩,必須要解降才能完全恢複。”

醫生冷靜的說完,便帶著護士進了急救室。

大門關上,我和傅小晚在外麵焦急擔憂的等待。

大腦一片空白,手腳發涼,根本冷靜不下來。

傅小晚不停的流著淚,但是沒有哭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走出來,取下口罩。

“醫生,怎麽樣?”

“生命體征穩住了,但是必須要在十二小時內解開降頭,否則......”醫生沒有說完。

十二個小時?

我的心幾乎沉到了穀底,這麽短的時間,我上哪裏再去找一個降頭師?

就算找到了,我又如何說服對方解降?

我來回踱步,滿頭冷汗,一刻也停不下來。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