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邪,指的是被萬千怨鬼活生生咒死的生靈,準確一點講,就是上萬的鬼怪纏身,不得解脫、不得輪回,永世受到詛咒。
尋常人被一個鬼怪纏身就痛不欲生了,更何況是上萬的鬼怪?
我立刻想到了萬人坑,萬人死亡之地才有可能出現萬靈邪。它有可能是活人誤入萬人坑,被纏住咒死,也有可能是有靈性的動物被咒,比如猴子。
但無論是人是猴,萬靈邪已成,身負萬千怨鬼之邪氣!難怪昨晚顯邪是滿地的屍體,那分明是萬人坑的慘狀!
我當場感覺生無可戀,因為要解決萬靈邪隻有兩個辦法,一是利用術法滅了它,二是幫它解除詛咒,也就是要超度上萬的怨鬼。
當今世上,恐怕無人能滅萬靈邪,我爺爺見了都要高呼一聲不可戰勝。
而超度上萬的怨鬼,姑且不說行不行,累都要累死!
“李大師,你臉色很差。”呂老板見我變了臉,不由關心了一句。
我正要回話,包廂大門忽地被撞開,一個衣著華麗身材高挑的婦女帶著一大幫人衝了進來。
呂老板臉色一寒,起身喝道:“黃雅雯,你幹什麽!”
來人正是黃雅雯,她手眼通天,估計已經接到一些消息了。
“我倒要問問你呂秀林,偷偷見風水師做什麽!”黃雅雯一雙丹鳳眼狹長,陰沉地掃了我一眼。我觀她麵相,心裏有了一番計較。
“你問我?你自己幹的好事不知道嗎!”呂老板見狀也知道躲不過了,他常年受到壓迫,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黃雅雯的監視,現在無謂退避。
黃雅雯冷笑一聲:“我還真不知道我幹了什麽,你呂秀林當年一個窮小子,要不是我接濟你,你能混到今天的地位?”
“黃雅雯,你看中的是我呂家的財運,真以為我不知道?”呂秀林虎目一瞪,霸氣十足。
黃雅雯臉色一變,她身後的保鏢們也不敢妄動,有些畏懼呂秀林。
呂秀林繼續道:“你這個毒婦,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害,你怎麽如此狠心!”
麵對呂秀林的喝罵,黃雅雯很快冷靜下來,直接甩出一張離婚協議書:“我不想多說什麽,你拿十億走人,回你的湘西老家去!”
她已經改命成功了,無需再依靠呂秀林。
呂秀林眼中滿是悲涼和憤怒,連點三個頭:“好啊好啊,我將祖墳遷回湘西,看你怎麽聚財!”
黃雅雯陰險一笑:“你隨便遷,兩個老雜種我還看不上呢。”
她有恃無恐,口中的老雜種自然是呂少爺的爺爺奶奶,他們是關鍵,正是他們安葬在賬內夫人的風水寶地,才能讓呂家財運一步步轉移到黃家身上去。
“遷祖墳已經沒用了,賬內夫人格局已成,除非把山炸了。”我提醒呂秀林。
呂秀林咬牙徹齒:“那我就把鳳頭山炸了!”
“你敢!白紙黑字寫著,鳳頭山是我的財產,你敢炸我就敢告你,讓你坐牢坐到死!”黃雅雯搬出了法律武器,她早就謀劃好了一切,根本不怕呂秀林。
“你!”呂秀林怒火攻心,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輸得太徹底了!
“黃雅雯,你不配當我母親!”這時,外麵又來了一群人,卻是呂少爺,他還纏著紗布,身邊還跟著一群公司股東,個個臉色怪異。
黃雅雯目光一凝,逼視眾股東:“你們來做什麽?逼宮不成?”
眾股東幹笑,不敢作聲。
呂少爺則喝道:“誰才是呂氏集團真正的主人,大家心知肚明,今天我就是要逼宮,你把集團還給我父親!”
“好啊,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對著幹!”黃雅雯宛如一隻大猩猩,怒視眾股東。
一眾股東笑得更加尷尬了,一個老資曆的股東擺手:“夫人,我們是少爺叫來吃飯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先告辭了。”
一眾人一溜煙走了。
呂少爺臉色發白,想挽留都留不住,他的逼宮計劃太倉促了,根本不可能成功,我估計他隻是硬著頭皮一試。
黃雅雯大笑,看向呂少爺:“呂國華,我對你爸沒有一絲感情,隻覺得他惡心,生了你我也不覺得開心,是你投錯了胎!”
呂國華聽得雙目發紅,幾乎咬碎了牙齒。
“那妹妹呢?她也是我爸的孩子,你怎麽不討厭她?”呂國華厲聲質問,呂秀林也盯著黃雅雯看。
黃雅雯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即冷笑:“帳內夫人旺女,小莉作為我的後代,能享受最大的財運,我自然喜歡她!”
這個理由看似解釋得通,但實則不然。
我插話:“黃雅雯,小莉並不是呂老板的親生骨肉,你早就出軌了,跟別的的男人苟合了。”
“什麽?”呂秀林和呂國華同時驚道,不敢相信地看我,又怒目看向黃雅雯。
黃雅雯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麽?我出軌?我撕爛你的嘴!”
呂氏集團是個大集團,黃雅雯作為女主人,如果出軌了,那於情於理都是會受到譴責的,到時候離婚也會處於劣勢,呂老板甚至可以直接起訴她,讓她淨身出戶,因此她急了。
“你鳳眼狹長,眼角長紅痣,嘴角上揚有細紋,此乃桃花犯體之命相,我剛才又觀你神光,內有黑紅之氣,可見是爛桃花,你結了婚還有爛桃花,不是出軌是什麽?”我冷喝道,這個女人太不要臉太歹毒了。
“你說什麽鬼話?把他給我丟出去!”黃雅雯怒急,命令保鏢抓我。
呂秀林當場拍桌:“我看誰敢!”
呂秀林天生王霸之氣,又是呂氏集團名義上的總裁,保鏢還真不敢動。
場麵就僵持住了,黃雅雯臉色越來越難看,呂國華則提醒我:“李大師,待會打起來你先跑,免得傷了。”
我說無妨,有人會保護我的。
我說著看了一眼門口,王東那個胖犢子正在看戲,還朝我使眼色。他那麽大一坨,打起來直接衝進來扛我跑就行了。
正盤算著,王東忽地被一個人撞了一下,直接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不由大罵:“我幹你大爺,不長眼啊?”
卻是一個西裝男人,他也摔了,但頭也不回,爬進來就叫:“夫人老爺,大事不好,小姐……”
西裝男人說了一截才察覺氣氛不對,不由閉了嘴,急切地看呂秀林和黃雅雯。
呂秀林沉住氣:“到底怎麽了?”
“我不敢說,先讓其餘人下去吧。”西裝男語氣糾結。
黃雅雯不耐煩喝道:“要說就說,不說就滾!”
西裝男嚇了一跳,硬著頭皮道:“小姐在車裏跟她那五十多歲的司機苟合,被人拍到了,司機還說是小姐主動的。”
“你放屁!”黃雅雯暴怒,一巴掌抽西裝男臉上:“我女兒是大家閨秀,女中強人,怎麽可能跟司機苟合?”
“我妹一心撲在事業上,對男女之事嗤之以鼻,怎麽可能勾引司機?”呂國華也忍不住了,為妹妹打抱不平。
西裝男捂著臉,嘴巴冒血:“是真的,公司花了大價錢才暫時壓下消息,老爺夫人得趕緊去處理這件事,不然被曝光了就麻煩了。”
“我去!”呂國華不敢猶豫,趕緊出去了。
黃雅雯掏出手機問了問,然後一個電話打給了她女兒,劈頭痛罵:“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怎麽能幹那種事?”
她三句不離粗口,把女兒罵得狗血淋頭。
我心下卻是了然,知道帳內夫人起作用了。
鬆樹一死,帳內夫人就無遮無攔,那巽位風**之氣全部加持在了呂小姐身上,她是黃家後代,最遭重。
門口王東朝我豎起大拇指:李哥吊!
隨後他整理一下衣領,大步而入:“呂老板,按照我們李哥的話來說,以後帳內夫人隻旺黃家女人了,黃夫人賺大了。隻可惜帳內夫人有個氣口,乃風**之位,這黃家女兒以後不知道要便宜多少男人啊。”
說白了,黃雅雯的女兒要變成公交車。
黃雅雯是信風水的,一聽這話當即臉色發白,聲嘶力竭道:“你們幹了什麽?我饒不了你們!”
“風水得天地之造化,不是凡人能輕易更改的,你以後會越來越旺,但你再也生不出兒子了,而你女兒、孫女、重孫女,全都是風**之人,不堪入目。”我搖頭道。
黃雅雯張大嘴哈氣,身體顫抖了起來。
“而且你說你女兒是呂老板親生的,那就更加嚴重,呂家會越來越衰,會被帳內夫人煞氣所傷,你女兒也是呂家後代,逃不掉的。”我故意這麽說。實際上是編的。
黃雅雯已經失了智,雙目發紅昂頭看我:“小莉不是呂秀林的,是我和別人生的,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