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閉上眼睛令自己冷靜下來,沒過多久,我的腦海中已經一片空靈,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另一種聲音,一種和尚念經聲。
我身子一顫連忙的張開了眼睛,眼前的畫麵差一點讓我尖叫起來。
我盤膝坐著一個巨大的墓室裏麵,空氣中檀香氣繚繞,耳邊念經聲娓娓傳來,前方不遠處分成三排坐了六個紅衣喇嘛,紅衣喇嘛單手合十嘴唇微微的動著,好像是正在念經中。
草,這是幻覺?但是很像真的,
手機裏不停有叫喊聲傳出來,如此的畫麵我不敢說話驚動他們,默默地編了一條信息回了回去﹕我很好,我已經出去了,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不方便說話。
什麽畫麵?
一連彈出來了三條同樣內容的信息。
“六個紅衣喇嘛就坐在我的跟前,正在念著經,我已經看見後麵的供台,上麵有一個盒子,東西應該就在裏麵。”
“他們是活人?還是你產生的幻覺?”趙東平的聲音傳來。
“是活人,我的思維和眼睛都很正常。”
剛說著話,突然,所有的畫麵瞬間消失,我發覺我又回到一個黃銅格子裏,草,我氣的直接罵娘。
“咋啦?咋啦?咋了?”
“它們消失了,我重生回到了門裏麵了。”
“小兄弟,你必須要冷靜,不要讓自己出現幻覺,否則,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我重新吐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突然,眼前的畫麵有逐漸的變化,銅門和紅衣喇嘛的畫麵交替在眼前閃動,一閃一閃的。
畫麵的出現好像和我心情的波動有關係?
我想到了在入山殿我尋找血參時候的情景是一樣的,隻要我心平氣和的時候才能看見,難道這裏也是?
手機不停有信息和聲音傳出來。
我又回複了一條信息﹕“讓我安靜一會,我能不能走出去的我的心情起伏有關係,讓我安靜一會。”
我重新調整心態做了兩個深呼吸,漸漸的眼前的畫麵真的開始慢慢的有清晰了起來,耳邊,傳來了清晰地念經聲,盡管我聽不懂,但是那把聲音非常的祥和。
既然是防盜的為什麽會有這種設置?
難道整個墓室機關的設置全部都和人的心理狀態有關係。
我平靜的坐了十幾分鍾,前麵的畫麵已經和真的一樣,我想站起來走過去拿供台上的東西,我剛剛站了起來,那個畫麵突然一陣晃動。
草,我嚇的連忙坐了上去。
隨著我坐了上去,那幅畫麵又重新的穩定了下來,我看著一臉的無奈哭笑不得,連站都不能站難道我要在這裏坐上一輩子?就為了看這個‘電影’?
又平靜的坐了七八分鍾,眼前的畫麵又越來越實質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跪著慢慢的挪了過去,這樣應該有足夠的誠意了吧?
果然,這樣居然可以行得通,我跪在地上慢慢的往前挪,那副畫麵居然沒有晃動,我往後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挪出了有三四米遠,離那個供台越來越近。
旁邊的紅衣喇嘛,好像不管我怎麽挪他們都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整個人仿佛已經入定,隻有念經的聲音不斷的傳出來。
足足磨了一個半個小時,我終於來到了那個供台前麵,揚起頭清晰的看見了上麵祭品後麵那個木盒子,大小上麵的圖案和我們在第一個墓室拿到的好像是一樣的。
我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桌子的腳,發現,桌子是實體的,難道我已經成功了,我想伸手上去拿那個木盒子,但是夠不到,我又不敢站起來,隻能揚起了頭幹巴巴的看著。
“草,我應該怎麽辦?我一站起來一切回歸原樣,浪費了老子這麽多時間,那得多蛋疼?”
我就這麽仰著頭看著,脖子都仰酸了又不敢站起來還是想不到辦法,因為跪的太久下肢已經漸漸的麻木針刺似的疼痛。
而且,我還不敢確定那個木盒子拿起來會不會爆炸?會不會把我炸個粉身碎骨英年早逝。
這怎麽辦?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比較笨的辦法,我能不能連同那個桌子給他扛出去?
沒有別的辦法,我決定嚐試一下這個笨辦法,我慢慢的爬進了供桌下麵,一點點的直直的腰,想扛起那個供桌,一下紋絲不動,二下還是紋絲不動,我用盡全力憋著一口氣往上頂,它還是紋絲不動。
草,這什麽樹做的?怎麽這麽沉?
伸手輕輕一抹那個桌子角,腦海中放出了這麽一句話,上等金絲楠木,價值不菲。
上等金絲楠木?我雙眼頓時放光,這玩意,現在在外麵比那個黃金還值錢,我決定用盡吃奶的力氣再做一次,結果,還是失敗告終,我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是不能承受這麽重的財富?
特麽的,該怎麽辦?我滿頭大汗累倒在了供桌的下麵,順手瞄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又餓又累有出不去,我在考慮要不要趁著時間還早冒死再來一次,萬一不成功,還有機會再來一次。
往外發了一條信息,我已經找到了供台上,準備拿東西。
我重新爬了出來仰頭看著供桌上麵的那個木盒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猛然站起來一手拿著那個木盒子轉身就跑。
同時,突然一陣狂風卷起,直接把我刮了起來,在我慘叫聲中突然我們甩出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銅門上一陣頭昏目眩,額頭流血。
等我回過神來我就發現那個木盒子已經抱在我的懷中,再看看那扇門好像是我進來時候的第一扇門,難道打開這扇門就能出去?
我瞬間來了精神連忙爬起來摸索出了那個鑰匙,果然,銅門上有一個鑰匙孔,隱隱約約我還能聽見外麵哭泣的聲音。
“真的是進來時候的那個門?”
我大喜過望連忙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用力一扭,嘎吱嘎吱,門漸漸打開了,外麵的哭聲也越來越來越響了,我打開門外麵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先生,”夏玉直接撲過來緊緊抱住了我。
我很溫暖,但也有一種有窒息的感覺,夏玉勒的太緊了,但是,這是幸福的,我終究是活著出來了。
“出去再說,”
所有的人湧了過來眾星拱月般把我抬了出去。
出了墓外,冷風、陽光、新鮮的空氣,左右有美女,這一切一切告訴我活著真好,默默的掏出了一支煙向著太陽的方向點燃長長的抽了一口。
另一邊,趙東平等人已經七手八腳的打開了那個木盒子,拿出了裏麵的一個玉璽,文字和上次是一樣的,隻是那個玉質看起來非常漂亮,充滿了歲月的滄桑。
“小兄弟,快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從馬先生手中結果那個玉璽輕輕一抹,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話,北宋朝玉器,雕刻於建中靖國年,於是我把這句話念了出來。
馬先生大笑了起來﹕“看來這個是真的。”
趙東平也鬆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跑山的辛苦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
全場頓時一片歡呼,趙東平嚇了一大跳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命令我們就地休息等到晚上直升飛機再來接我們回去。
虛塚事情我看終於要結束了,跑了大半個中國也終於可以回家了,仰看著萬裏晴天我搖頭笑了笑,我的人生真是變幻莫測驚險迭起…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沒有想到的是,會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我…
當天晚上我們坐飛機回到了住處,好好的搓了一頓然後各自睡覺去了,我剛剛躺下夏玉抱著小枕頭跑了過來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睡在我的旁邊。
這樣的**讓我有點無所適從,我也的確有點累了,想著直接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算了,突然,門口又進來了另一個倩影。
王敏也一臉的不好意思抱著個小枕頭走了進來。
“小敏趕緊過來,咱們一塊睡暖和一些。”
我嚇的直接坐了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夏玉不懂事也就算了,王敏居然也跟著她胡鬧。王敏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夏玉的那邊,還好不是坐在我的旁邊。
“幹啥你們?”
“小敏說她自己一個人睡要是睡在地上特別的冷,想和我一塊睡不行嗎?”
“那你可以去他的房間和她一塊睡為什麽要來我的房間?”
說完這句話我都覺得有些別扭。
“可是我想和你一塊睡。”
這個理由很黃很暴力也很純粹,我居然無言以對,歎了一口氣拉被子直接把自己的頭蒙了起來,耳邊卻傳來了王敏兩個人的拉笑聲。
我真的累了,雖然有賊心但也沒那個賊膽,漸漸的我很快就睡著了,毫無懸念,我重新回到了人山殿,你看那個環境我罵了一聲娘,為什麽又把我叫回來,左右看看你沒有發現神農氏那個老頭。
我站在那個破爛的神龕前,抬頭看著寧靜的天空,天空上星星點點,非常的寧靜平和。
“這真是個好地方,如果有一天我老了回來終老感覺也不錯。”
天空突然浮現出了金小巧穿著潔白的婚紗向我跑來,我的雙手不要自主的慢慢舉起來想去接住她,不然金小巧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向我撲了過來。
我突然驚醒驚坐了起來才發現這又是一個該死的夢,摸了一下臉,突然發現我一手的血,我的鼻子莫名其妙又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