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王敏被安排住在了長春城郊的一家小飯館裏,外麵,除了周琴還有七八個手下守著我們,我頹廢的坐著**,腦袋裏亂糟糟的,眼下的危機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隱隱覺得已經不是我可以控製的局麵。
難道真的要乖乖的交出跑山經?
我一直抽著煙這樣坐著,整個小房間裏幾乎煙霧彌漫,王敏坐在一邊心痛的看著我,卻也六神無主。
隻要進了大山,我能輕易脫身,王敏也能輕易脫身,但是,金小巧沒辦法脫身,每每想到這裏我心情崩潰,就想衝出去和他們拚命。
可惜,夏玉不在。
時間悄悄流逝,轉眼已經是晚上的11點多,王敏看看時間走了過來靠近我,她站著抱著我的頭撫摸著。
“該睡覺了,親愛的,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想到好辦法了。”
我雙眼一閉無力的倒在了**,王敏你輕輕的躺了上去,否則我的頭,就像是哄著一個小孩睡覺的姿勢。
我的臉就貼在了她堅挺的胸口上,軟軟的,暖暖的,香香的,我就毫無興趣,隻想閉著眼睛希望可以讓自己盡快的平靜,找到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辦法。
突然,外麵的門開了,高跟鞋將打折地磚的聲音傳來,甚至,還有皮鞋敲打的沉重腳步聲。
我猛的睜開眼睛,看見走進來的人,我瞬間淡定了,原來,這一切的幕後操縱者居然是他,回來長春無疑等於羊入虎口。
周琴走了過來一臉笑吟吟的,後麵跟著馬飛山,是的,最後的幕後主使終於出現了。
“看看我們真正的老板來看你來了。”
馬飛山滿臉笑容的上下打量著我半響,淡淡的說了一句﹕“陳鑒定師,好久不見。”
王敏好像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既然幕後的大老板已經出現,我覺得我離解脫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我平靜地做了起來可能一支煙,衝著馬飛山笑了笑﹕“沒有多久,如果我沒有猜錯,從重慶到這裏馬老板一定都在跟著我。”
馬飛山嗬嗬一笑坐到了我的旁邊椅子上,往後揮了一下手,一個手下拿著你和雪茄走了進來,他把雪茄打開丟給了我一支。
“聽說你嗜煙,特地為你準備的古巴一級雪茄。”
“多謝馬老板,”我毫不客氣忙起來一天嗅了嗅,雖然那種味道不是我喜歡的,但是作為一個煙民,哪怕是在現在這種逆境,我還是想嚐一下,不過,不是現在。
“當我進山的時候慢慢的抽,馬老板我們什麽時候進山?”
“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撫鬆縣。”
我嗅著那根雪茄表示明白的點點頭﹕“哪有多少人一同前往?要不要我幫們合計合計,說說注意事項什麽的?”
“這倒不必,隻要你記住你的媳婦在我們手中,好好配合把跑山經交到我的手上,我就會把你媳婦還給你。”
我苦笑著拱拱手表示知道。
馬飛山看了我一眼站起來轉身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又看了我一眼,我能察覺到,他的目光已經和剛才不一樣,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陳小弟,好好睡覺明天早點出發,早點完成任務你們夫婦就能團聚了。”
周琴也得意洋洋地走了。
“怎麽會是他?”
“但是他也很合理,他這是找我報仇來著。”
“不對,浮於表麵的人不可能有這麽縝密的心思,這麽好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引我們進入圈套,而且,在虛塚裏麵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你是跑山人中的尊長,還找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引我們入局。”
王敏這麽一分析我覺得的確很有道理。
“馬飛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說他是單純為了報仇,你在重慶失蹤的時候是落在了他的手中,他早就報仇了,他也不是九流三教中的人,他對於跑山經也沒有任何的概念,他要這個東西用來幹什麽?”
再見,王敏這麽一說,我又一臉的懵逼了。
“你是說他的背後還有另一個人?一個權力比他更大,或者更有錢,可以完全壓製他的,既是九流三教的又是在虛塚裏的,也和我同樣有仇,都同樣的知道跑山經的作用?”
王敏認真的點點頭。
“那就隻有兩個人了,馬先生和趙東平,相比較兩個,趙東平跟著附和所有的條件,既說三教九流的人你和我有仇。”
“但是趙東平並沒多少錢,你沒看見他那個家還有那個老婆穿的那些衣服,而且我還記得,在虛塚的時候她驚慌失措求救的表情,不像一個隱藏很深的大人物。”
那就隻剩下一個了,我茫然地看向天花板,打死我也不願相信所有的計劃,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我閉上了眼睛,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現在隻是判斷,等到了長白山再看看。”
沉默了半響,王敏又來了一句﹕“那個地方那麽危險真的要去那個地方?”
“嗯,到時見機行事。”
王敏定定的看著我,又沉默了很久,又說了一句﹕“如果沒有小巧的出現你會不會娶我?”
我點點頭。
“那小巧一直這樣你會不會娶我或者小瑞或者歐陽冬兒?”
我苦笑著﹕“能不能都娶了?”
哧,王敏笑著給我一拳﹕“你們男人就是好/色,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還想著別人鍋裏的。”
我苦笑著慢慢的閉上眼睛,身邊王敏身體動了幾下貼得我更近了,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很小很小聲說了一句﹕“我願意。”
我呆看著天花板心中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心裏慢慢湧出了一股暖流,不是感動,而是氣憤,草,誰動我的女人我就和他拚命,就算我去娶了她們,我也要保護她們。
第二天一早,我們被帶上了車趕往了撫鬆縣,一共兩輛車子,車子開動以後我們後麵瞅了一眼,一輛寶馬在後麵緊緊的跟隨者,可以想象是馬飛山。
但是我有些納悶,難道就我們四個人上去?沒有隨從?
事情既然已經有了眉目,已經有了目標,我也不再彷徨,坐在車上玩著手機刷著微信,王敏依偎在我的身邊儼然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下午三點多,我們的車隊來到了長河鎮南麵的一個小村子,叫馬家河的地方,車子還沒進村,我已經看見村口停了另外一輛大奔,旁邊的樹後好像還有一頭熟悉的人影正在抽著煙。
到底是誰?我目光一跳連忙看了過去。
那條人影好像因為看見了有車隊過來所以徐徐扭頭看了過來,居然是趙東平,看見這個人我的心中莫名的高興。
“趙東平,”王敏也是大吃了一驚﹕“怎麽可能是他?”
車子停下趙東平一路屁顛屁顛的走過來親自為馬飛山打開了車門迎接他出來,剛看見我出來剛才笑嘻嘻的臉說頓時陰暗了下去,那感覺就像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喲,跑山的,我們又見麵了,還真是巧。”
我還是衝他拱了拱手叫了他一聲﹕“趙大哥,也好久不見了。”
趙東平這是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叫過來了幾個人向馬飛山介紹,說是進來的好手還打開了一車的裝備展現馬飛山看。
馬飛山看著說不很滿意的樣子,我過去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繩索什麽之類的,感覺用處不大,看了看陰沉的天氣,說不定還會下雪,還不如多帶幾件衣服實際,抬頭看看算一下,有些地方已經有些蒼白,已經下過了雪,這個時候上山會更加的危險。
“跑山的,這裏離目的地有多遠?”
“正常要六天,如果是下雪”我指了指陰沉的天空﹕“那就更難說了,”看向了馬飛山,還是一副西裝筆挺穿著大頭皮鞋的樣子﹕“馬老板,你確定你也要一塊進去?”
“當然!”
“那換一身衣服和鞋子吧!不然,我們可能半個月也找不到目的地。”
馬飛山和周琴對視一愣一轉身向村民借衣服去了。
“跑山的,看來你挺倒黴呀!仇人還不少。”
我笑了笑緊了緊衣服帶著王敏往山上走去,趙東平大喊一聲出發,帶著五六個人帶著裝備。遠遠的在後麵跟著。
起程了不久還沒爬上一個小山坡,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雪,站在灰蒙蒙冰冷的山林中,冷風一吹透骨的涼,後麵不斷有打噴嚏的聲音傳來。
還傳來了馬飛山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和王敏手挽著手拄著拐杖走著最前麵,我們兩個經曆過好多進山,這種小山坡對我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趙東平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目前看來也和我壓力。
繼續藍山上爬著,雪越下越大,放眼望處更加的灰茫茫的,仿佛要天黑的感覺,腳下的路越來越難找,氣溫越來越低。
“冷嗎?”
王敏衝我笑了笑搖搖頭,但她的笑容裏,仿佛我們後麵根本沒人,更像是我們兩口子手挽著手在山中散步,打獵。
“這怎麽這麽冷?這是人呆的地方嗎?啊!”
周琴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所有的人大吃一驚紛紛的回頭一看,風雪迷離周琴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