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南失蹤了?我目光一跳,我急忙的問了一下年局長具體的情況,年長平隻是說顧向南最近再跟進一個凶殺案,其他的沒什麽特別的情況。

聽完之後我就懵逼了,啥線索也沒有我能幹什麽,和年長平扯了幾句我答應幫忙找找看,我也知道,如果他還有辦法肯定不會想起我這個小人物。

掛了電話,我一口氣喝完了那一罐子涼茶,打開微信想從微信上問一下顧向南的消息,微信打開突然發現她在十五分鍾之前給我發過來了一個定位。

“草,十五分鍾之前,難道就在這個地方?”

我連忙編輯了一個信息發過去,過了一分多鍾沒有回複,我馬上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關機。

“有點不太對勁!”

我跑了出去叫了一輛出租車同時給年長平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個西城大豆加工廠。

路上接到了年長平打來的電話,說他那邊已經出發了,但是他那邊距離西城大豆加工廠估計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我這邊離那個地方大概是十來分鍾的路程,叫我先趕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不停地催促司機讓他快點,一路上不停地撥打顧向南的電話還是沒有接通,越發的心急起來,隱隱的感覺到一種不祥。

“大哥,快點,快點,我這急著救命呢!”

“兄弟,這種路況雪還沒有清最快隻能這樣了。”

我摸摸身上掏出了兩張毛爺爺塞了過去﹕“拜托兄弟,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過去,真的要趕過去救命呢。”

“顛簸一點沒問題吧?”

“有捷徑?趕緊抄,趕緊抄…”

司機應了一聲得嘞看了一眼外麵的路況方向盤一扭瞬間一個漂移溜進了一條副街飛馳而去。

錢是個好東西,本來十幾分鍾的路程,用了七八分鍾就到了,車子停在了西城大豆加工廠大門口,我往裏麵看了一眼,就好像是一個已經荒廢了的工廠,跳下車我就往裏麵跑。

“兄弟,要不要幫你報警?”

“不用,已經報過了,多謝了。”

說著話我已經跑出去了十幾米外,突然鼻子溫溫的,我伸手一摸又流鼻血了,媽了個巴子,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我一邊擦拭著臉上的鼻血一邊往裏尋找,這個加工廠很大,到處都是荒廢的廠房和機器,轉了兩圈毫無頭緒加上流鼻血我突然有點頭昏目眩了。

“顧向南你在哪裏?聽見了沒有?”

我喘著粗氣扶著膝蓋扯著嗓子大聲連叫了幾聲,叫得嗓子都快啞了沒有半點的回應。

媽了個巴子,到底在哪?

我踩著厚厚的積雪順著旁邊破爛的廠房繼續深入尋找,剛剛穿過了一片廠房,突然,聽見了啊的一聲慘叫。

我下意識的閃身躲到了一個大鐵罐的後麵,目光搜索聲源,同時,又傳來了一聲無力的慘叫聲,我聽得出來那是一把女聲。

我衝向了旁邊的生產車間,衝到門口往裏一看,嚇得我連忙躲了起來,顧向南被用鎖鏈吊在半空滿身血跡,底下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拿著一條鋼管,鋼管上血跡斑斑,好像剛剛打完人,看她那個身形我肯定打不過他。

草,怎麽辦?看來我真的需要練一些防身的功夫才行。

突然,我靈光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撒丫子就衝了進去。

“大哥,不好意思問個路,啊啊啊,殺人啦,殺人啦…”我轉身又跑了出去。

那個男人罵了一聲娘果然上當拖著鋼管就跑出來追我。

本來我們兩個人的距離有二三十米,我一看他上當了連忙躲到了門後拿出了一個鐵棍靜靜等待著。

我剛才的狀態是逃命,他肯定不會料到我站在門後伏擊他。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手中的鐵棍也握的越來越緊,突然,一條人影閃過,我毫不猶豫舉起了鐵棍往他的膝蓋上一掃。

我知道所有動物身上的弱點,也知道人身上的弱點和骨骼分布情況,打他的頭他肯定會防範,也不一定能打到,但是我放低身形打他的小腿那絕對沒問題,小腿骨頭多肉少打上去那就真真切切的痛。

我不會打架,但是,我也知道麵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必須要找準時機一招製敵。

果然,我一棍子打下去,一聲殺豬叫般的慘叫聲整得我耳膜發痛,那個高大的身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刻不容緩第二招使出跳起來舉起雙肘直接撞擊對方的大椎穴,就是脖子的地方,地球引力和慣性加上我身體的重量,隻要被我打中他不死也得昏過去,有一聲慘叫傳來,毫無懸念計算精準雙肘重重地擊中了那個男人的脖子根,一聲悶哼那個男人直接就不動彈了。

不知是生是死。

“媽了個巴子,疼死了老子了。”

我的雙手也好像斷了似的一陣陣的劇痛,疼得我一陣亂跳,我一邊摸著發痛的雙肘衝向了顧向南,一邊跑我的鼻子的血也嘩嘩的往下流。

“陳遠南…”

“別怕,別怕,我會救你的…”

我驚慌失措連忙把顧向南給放了下來,顧向南已經奄奄一息我看著他一身血跡,有的一些已經幹了,不知道被折磨得多,身上好像還中了兩槍,血還不停的往外冒,看著她將要昏厥的模樣,我覺得有些大事不妙了。

“千萬別睡,千萬別睡,睡著了,你就永遠醒不來了。”

我抱著她跌跌撞撞往外跑,自己還流著鼻血,整個人成了一個血人似的,跑著積雪茫茫廢棄的廠區外,成了一種非常顯眼強烈的對比。

“我可能真的醒不來了。”

“閉嘴,你這人這麽危險的事情你怎麽不多叫兩個人?我救得了你一次,救得了你兩次,救不了你第三次。”

顧向南滿臉血跡的悲笑著,一邊笑著,隨著我奔跑的節奏,血不停地從嘴角湧出來。

“真的要謝謝!估計…沒有第三次了,”

我腳步一刹撲通的跌倒在地,等我慌張地打一次抱起顧向南的時候我低垂的目光中出現了一棵大樹。

“草,頂住,堅持住。”

我一路跌跌撞撞把顧向南抱到了那棵椴樹跟前,把顧向南壓到樹幹上,然後剝光了我們兩個的衣服連同那棵樹抱著一起。

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在西區這個樹的力量,一樹一樹的暖流不停的往我身上湧,然後慢慢的轉移到顧勝男的身上。

“陳遠南…”

“不要說話,堅持住,堅持住…”消耗過大加上我一直在流鼻水,我感覺到,我的身體越來越弱,我的意識你漸漸的模糊了,我知道好像我也支持不了多久,最後一招,直接張開大嘴覆蓋住了顧向南的小/嘴。

顧向南眼皮在跳動身體一直在顫抖,過了幾分鍾,天空紛紛飄下樹技,樹枝被我吸收幹枯紛紛往下掉。

最後,轟然一聲整個大樹倒了下來,我們兩個也倒在了雪地裏,我下意識的抱緊了顧向南,隱隱約約外麵傳來了警笛聲。

“終於來了…”

我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播放器在我按下播放鍵的時候我也昏厥了過去…

第一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麵圍了好幾個女人,有的焦急的往窗口裏麵看,有的在一邊掩麵哭泣。

一陣腳步聲年長平和主治醫師走了過來,年長平步履輕快一直追逐著主治醫師,兩人一路交談著找了過來,看兩人的臉色好像已經有一種不祥將要發生。

“魯教授,請你再想想辦法,一定要想想辦法,這個人一定要救,不管花多大的代價。”

“年局長,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明白每一位家屬的心情,我也很想救他,他已經在裏麵昏迷了三天,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辦法。”

“能不能給我請幾個專家會診會診。”

魯教授的腳步停了下來抬了抬老花鏡看了年長平一眼,半響才說道﹕“病人已經腦死亡,全身重要器官衰竭,已經沒有辦法了。”

說完,魯教授轉身走了。

“魯教授,我們能不能把他轉到別的醫院試一下,”年長平還在後麵不死心的緊緊追著。

“病人現在這種情況,情況非常危急不能隨便亂動,如果一旦搬動隨時有斷氣的可能,病人的病曆北京的專家已經看過實在沒有辦法了。”

年長平刹住了腳步仰天長歎﹕“都是我害了他,我就不應該通知他去。”

魯教授一直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王敏等人看見他過來馬上成為了過去。

“魯教授,病人現在怎麽樣了?”

“我進去看看出來再和你們聊一下。”

失望的瞳孔中瞬間全部點燃了希望。

魯教授進了重症監護室檢查了一遍躺在病**的人,很快重新退了出來。

“怎麽樣?怎麽樣?怎麽樣?”幾個女人異口同聲同時的問道。

年長平已經知道了結果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王敏瞬間淚水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那我們能不能把他轉院,”狄小瑞攔住了魯教授。

“不行,病人這種情況非常的危險,不能隨意的搬動,萬一搬動隨時有斷氣的可能。”

“既然你們已經判定他沒救了,那我們不服,我們要把他帶回家,”夏玉抹著淚水大聲的叫喊著。

“對,我們要求轉院,所有的責任我們來負!”狄小瑞語氣堅定的說著。

魯教授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那就悉聽尊便吧!”

“小敏你馬上去辦手續,小玉你把他帶回家,我先回家給他拿藥。”

三個女人瞬間信心滿滿的講下行動,突然,旁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手裏還拿著一把扇子,一把陰聲怪氣劃過了眾人的耳膜。

“不用徒勞了,你們也救不了他…”

猝不及防,大家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