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了江南茶鄉夏玉突然的扯了扯我的衣角在我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先生,那個姓唐的在那邊。”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得過去,姓唐的就站在對麵馬路牙子樹下,正定定地看著我,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拉上了風衣的帽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拉著夏玉匆忙的走進了人海中。
“先生,看來那個人的確是個高手。”
“到時候會一會!”
我點了一支煙拿出了手機剛想打個電話問一下狄小瑞他們回到什麽地方了,冷不丁的看見微信那個小圖標上麵顯示著好多條信息。
想想,我已經好多天沒有登錄微信了,可能應該積累了很多各種消息,於是點擊登錄,各種群各種消息滿滿的,更重要的是顧向南向我發來了二十條信息,每一條的內容都不一樣,但是,基本內容就是祝我早點康複,各種問候等等。
好久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不知道她的傷勢如何,沉吟了一下我發過去了一條的信息。
我很好,我已經醒了,你現在怎麽樣?
信息剛剛發過去沒多久,我的電話響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顧向南打過來的,一邊走就一邊接聽了。
“你真的醒了?你現在身體情況怎麽樣?在什麽地方我想去看看你。”
顧向南帶著哭腔連珠炮似的一大堆問題轟炸了過來。
“街上逛街,你還在醫院嗎?”
電話那頭哭了起來,哭的很厲害,哭了很久一陣才說了一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死不了,好好養傷有空去看你。”
顧向南一直在哭著,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電話剛剛掛斷年長平也打了過來,我無奈苦笑著按了接聽鍵。
“阿南你已經醒了?”
“年局長好,是,我已經醒了,現在在外麵逛街,你有什麽關照?嘿嘿。”
電話那一頭沒有了聲音,好像在驚詫中,過了有十來秒傳來了年長平一連三聲的﹕“哎呀!哎呀!哎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需要馬上和你見一麵。”
我一聽有點不對勁,估計以後有什麽疑難雜案了,真心的,我不想和這些人沒有過多的交集。
“年局長,我還有傷在身,你可別想剝削我。”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不是不是,就想看看慰問慰問,沒有別的意思,告訴我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我馬上趕過去。”
“我住在別人家,等我弄清楚了地址後再告訴你,沒啥事那就這樣了。”
“行,你可快點,我剛好今天有空。”
閑扯了幾句我把電話給掛了,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路燈都亮了起來,路過一間服裝專賣店,我拉著夏玉走了進去,她的體型和金小巧差不多,打算給她買幾件衣服準備回家過年,看見琳琅滿目的衣服,夏玉像一個小女孩似的高興的四處翻找。
“南哥,可以買多少件?”
“隨便,喜歡多少買多少。”
“嘿嘿,那我好好的挑幾件。”
夏玉笑著一頭紮進了衣服堆裏,我剛想退出去門口抽個煙,卻發現店主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這身行頭買不起衣服似的。
“有啥問題?”
“沒啥,沒啥,一直沒什麽生意,突然來了個大主顧有點不適應,”店主是個男的,估計四十歲左右看著滿臉的愁容,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不好的緣故。
“不應該吧,這樣的地段不可能沒有生意,”
店主歎了一口氣看見我拿出了煙他也連忙湊上來幫我點了一根煙﹕“以前生意是挺好的,最近可能是人倒黴,老婆病了生意也差,看看人來人往是挺多的,可是就說不進來,都快經營不下去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注意到了,門口的確人來人往,有的人甚至還往店裏看,有想買東西的動機,但是好像都說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進了對麵不遠處的一間服裝專賣店,我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服裝店,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就是門口多了三盞不規範的路燈。
細看之下,我隱隱約約好像看出了一點門道,原來對麵的服裝店在門口布置了一個對門煞。
“你記得對麵的那些路燈是什麽時候安裝的嗎?”
那個店主想了想﹕“有半年了。”
“是不是安裝的那個路燈以後你的生意便慢慢的下降。”
“好像還真是這樣,”店主突然用目光定定地看著我﹕“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些什麽?”
“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媳婦就開始生病?”
店主突然一手拉住把我拉進了店裏麵﹕“小兄弟,救救我們…”
“你媳婦呢?帶我去看看。”
那個店主毫不猶豫的把我帶進了屋裏,在走廊上坐了一個麵色帶黑目光呆滯的中年婦女。
“小兄弟,這就是我媳婦。”
我看著那個女人黑黝黝的臉色,就大概料到了什麽﹕“醫生是不是說肝髒有問題?”
“對,”店主看著我的目光越來越驚訝﹕“小兄弟,看來你真是個高人,快救救我們。”
“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不用擔心!”
我給那個女人切了一下脈,的確如我所料一樣身體並沒什麽病,這是受到了對門煞的傷害,造成了肝不養身魂不附體。
“有沒有黃紙和朱砂?”
“我現在去買。”店主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我重新回到了店麵,夏玉還在挑揀的衣服,我還想看一下對麵是否還有別的伎倆,店主已經買回來了黃紙和朱砂,其實這種煞劫很容易化解,隻要站門口或者門框上放上一些屏風或者玻璃鏡子就可以了,但是女主人身上需要下符聚元報平安。
我迅速的寫了三道符給了店主,一張帶在女主人的身上叫聚元符,一張貼在他家的後門叫開鬥符,當然不是開墓倒鬥的那個鬥,意思就是打開後門把家裏的汙穢之氣鬥出去,再引進來清和之風。最後一張貼在他家的客廳,起到一個陰陽調和聚財的作用。
我還沒有交代完畢,夏玉已經抱著一大堆衣服跑了過來了。
“南哥,我一共拍了八套,我自己的四套,小瑞小敏每人兩套,這樣可以嗎?”
“你能拿回家就行。”
夏玉笑得很開心﹕“別忘嘍我可是大力士。”
“那行,老板該交代的也差不多了,算一下這些衣服多少錢。”
“小兄弟,你可是救了我一家這些衣服就算是我送給你們的,肯定不能收錢,咱東北人所以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能遇見你這種高人算我三生有幸,這是衣服就直接拿走,不要廢話。”
對方的確很痛快,很有東北漢子的個性,推辭不掉我隻能把衣服收了,但是,也不能讓人家虧吧最後放下來了兩千塊就走了,路過對麵那家服裝店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個開門煞悄悄的把一張破鬥符丟到了他家的綠化帶裏。
這種人,利用堪輿陰陽之術害人在我感覺裏相當的討厭,本應該好好懲治,但是我沒有這個時間也不想理這種小事,隨便丟一個破鬥符讓他破點財小懲大誡就算了,希望他能幡然醒悟不要再弄這種不正當的東西。
回到住處天已經黑了,天空飄起了小雪,王敏和狄小瑞正在張羅著晚飯,夏玉興高采烈的把所有衣服往沙發上一丟,大叫了一聲,都過來試衣服嘍。
衣服對女生來說都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兩個女生連飯也不做了直接就圍在一堆試著各種衣服,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各種衣服,我無奈的笑了笑趕去做飯去了。
晚飯過後,狄小瑞把今天和馬飛山聊的大概內容向我闡述了一次,我聽完還是不能確定馬飛山是否真的想合作?那個神秘的姓唐的看著也不是個泛泛之輩,是否去我還在考慮當中。
但是,隻要對金小巧有好處的,有機會的,我都不能放過,讓金小巧恢複很多時候成了我的責任。
“如果不能確定真偽,那就先考慮考慮,現在離過年也不遠了,不如你就先回家過完年再說,我們不著急說不定能讓對方也露出馬腳。”
王敏的這句話仿佛醍醐灌頂讓我一下子有了新的方向,的確,如果我們太著急了,反而會處於偽勢。
“小敏說的不錯,好,那就這麽決定了,過完年再說,”我點了一根煙看了三個女生一眼﹕“那過兩天我就回鄉下過年,誰願意跟我一塊去的。”
“我怕冷,我不去,”狄小瑞第一個表態了。
“小瑞,你真不去?”
“不去,”狄小瑞抱著枕頭仰坐在沙發上﹕“老娘非常忙,估計要相親十幾處,你們就好好玩吧。”
王敏噴笑﹕“那你幹脆跟著我們一起逃跑,就說和閨蜜一塊去旅行過年了。”
“哪也去不了,我要在家陪我爸媽過年,我還是去挑件衣服比較實際。”
“那就咱們三個一塊,”我起身往外走打算去見一下年長平﹕“我出去一趟,小敏,你訂三張北京的機票,我們先去看金爺爺。”
“行,這麽晚了,這麽冷的天,你出去幹啥?”
“連局長找我,我去宰那個老頭一頓宵夜也不錯…”
“那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
我推開門剛想出去一陣冷風襲來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剛想起步,突然,對麵馬路牙子上一條鬼祟的人影一閃即逝。
我微微一驚連忙追了過去,那條人影已經消失,那個背影好像是曾相熟。
“難道是那個唐高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