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莫名漂過來的血腥味,仿佛彌漫了整個林子,我和王敏迅速的躲到了一邊的大樹後,半響,沒發現動靜,我小心翼翼地探頭出來左右觀察起來。
“是不是那個東西?”
“不確定,你聞到血腥味了嗎?”
王敏點點頭也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好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我和王敏小心翼翼的順著血腥味飄過來的地方一路尋找,沒走出多遠,看見了一頭梅花鹿死在了血泊中,內髒灑了一地,清點了一下少了一顆心,血還沒有凝固,好像是剛剛死了不久。
我嚇了一大跳,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躲到了一棵更大的樹後麵,打去了十二分精神小心提放戒備著,左手掏出了個大鞭炮,右手抽出了打火機,以防萬一。
我不確定是什麽東西殺死了那頭梅花鹿,但是可以確定,那個東西肯定不是我可以對付的,而且,這個東西可能就在附近盯著我們。
“看見什麽沒有?”
我搖搖頭繼續目不轉睛的一寸一寸的觀察者左右密林,又過了幾分鍾,也沒發現任何的動物痕跡。
“好像沒什麽動靜。”
我把王敏拉到了另外一棵樹旁邊,塞給了她一個大鞭炮,目測了一下高度可能有七八米高﹕“我過去看看,你留在這裏,有任何動靜馬上爬到樹上去。”
王敏表示明白的點點頭﹕“你小心一點。”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頭死鹿旁邊,地上隱隱約約散亂的有一些踩踏過的痕跡,這個地方剛好樹葉很厚,泥土上沒有留下任何完整的腳印。
“到底是什麽東西幹的?”
這地方不應該有老虎吧,如果是猙,那怎麽說也是一個神獸,怎麽會吃內髒?
“南哥,有什麽發現?”
“沒有發現,小心的,別過來。”
我查看了一下梅花鹿的死因,但是因為那個屍體,已經被破壞了,頭骨被打碎了,胸腔也被撕開了,不知道哪一個是致命傷,是沒死之前造成的,還是說了以後造成的,不好分辨。
“南哥,怎麽樣了?”
我回到了王敏身邊﹕“沒看出啥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下午2點多看了王敏一眼﹕“你餓了嗎?”
王敏摸著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我看向了那頭死梅花鹿搖頭笑了笑﹕“那咱們搞一點肉吃吃。”
王敏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撲哧的一笑,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小的瑞士軍刀。
我們把梅花鹿的一條後腿卸了下來帶回了摩托車的旁邊,一路上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吃飽喝足了回來重新蹲守,媽了個巴子,與其提心吊膽的,不如和它都明搶的幹一場。
吃飽喝足,已經是上午的四點多,冬天天黑的早,何況是在大山裏,這個時間天已經開始漸漸的昏暗下去。
我還在遲疑著要不要幹它一票,天太冷,如果蹲守那肯定要在樹上蹲守,北風呼呼的很容易把人凍成老冰棍。
“現在咋整?”
氣溫已經開始下降,王敏搓著雙手看著我。
我招招手王明坐到了我的身邊,我撩開了她的衣服數了一下,隻有四件衣服,搖頭笑了笑我決定放棄蹲守這個計劃。
“天太冷了,咱們回家睡覺去。”
“你是不是想守著看看是什麽東西?”
“不守了,天太冷,明天過來看看有啥發現吧。”
王敏還在猶豫,我已經把摩托車發動好,一轉身把她抱上了後座一踩油門,摩托車的轟鳴聲帶著那一束強光漸漸消失在蜿蜒的山道深處…
我們回到了柳家灣歐陽天的家裏,歐陽嬸已經準備好了餃子,我們毫不客氣,坐在溫暖的炕上美美的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餃子,吃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十點多,外麵也下起了雪,歐陽天喝了點酒也懶得管我們早早的就去睡了。
雪越下越大,歐陽玲幹脆讓我們直接住一個晚上有事明天再說,看著外麵飄飄灑灑的雪,我估計也是回不去了,還好,我妹妹一家已經回鎮上,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於是痛快地答應了住上一晚再說。
當然,我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歐陽家那本祖傳的日記。
在我們收拾床鋪準備睡覺的時候,歐陽玲身形有點鬼祟的閃了進來,衝著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把懷中的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了我。
“小心點啊,明天離開之前還給我,別讓我爹發現了。”
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歐陽玲點點頭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啥東西?”
“她祖上的日記,可能涉及到歐陽子,寶貝過來,咱們一塊看書。”
王敏宛然一笑,乖巧的鑽進了我的懷中,我們兩個人撐著個棉被慢慢的打開了那個牛皮紙袋拿出了一把很殘舊的線裝書,頁麵是幾個掉的差不多的黑色大字,歐陽素手劄,翻開第一頁,發現這本書並不是來自明朝的,和來自清朝的嘉慶年間,是一個叫做歐陽素人記敘的手劄,歐陽素應該歐陽子的後代,真希望裏麵有我要的東西。
翻開兩張,紙張非常的殘舊,上麵的墨跡有一些地方也不清楚了,而且用的都是繁體字,對於我這個高中畢業的人來說看就看的漸漸覺得吃力,尷尬之餘我的目光漸漸瞄向了王敏。
“女神,你啥學曆?”
“本科,咋滴啦?”
“幫我念念裏麵的內容?”
王敏啞然失笑翻了一個白眼﹕“以前念書的時候一定是掏鳥窩去了,哪個字不認識?”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捂著被子看了一個晚上的日記,上麵的確是提到了歐陽子,還把歐陽子描述的非常英雄,但是,並沒有天良草的相關記錄。
看著地上一地的煙頭,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此行白來了,打了個哈欠幹脆睡覺算了。
第二天,等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王敏在叫我,我茫然地驚醒過來,看見**已經空空的,外麵已經天亮,太陽已經老高,再仔細一聽,王敏在後窗叫我。
“咋啦?”
“你過來看看。”
聽著王敏的聲音我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披上衣服我一路小跑來到了後窗,窗口上麵很清晰,很明顯的多了五六道劃痕,看著我沉默了。
看來這個畜生一直在跟著我,甚至,昨天晚上在這裏出現過。
“別的地方還有嗎?”
歐陽玲搖搖頭。
“看來它是衝我來的,”我點了一支煙沉思了一會兒﹕“我今天回家,如果它在我家出現,我想辦法把它捉住,隻要不是衝著你們來的就好辦了。”
“你一個人有辦法?”
我苦笑著﹕“有…”
“那我也過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那可萬萬不行,先不說這有多危險?萬一讓高明叔看見了我成啥人了?不行,這都不行。”
歐陽玲翻了一個白眼﹕“難道我自己沒有腳嗎?高明叔那邊我去說,”想了想﹕“那我直接去高明叔家裏再說。”
無奈之下,隻好同意歐陽玲也連同我一塊回家。
吃完早飯,我把雞巴和歐陽天說了一下,歐陽天也欣然的同意了,於是,我騎著摩托車把王敏和歐陽玲兩個人駝回到了高安家門口,歐陽玲很神秘的笑了拽著王敏陪她進了個高安家,我搖頭笑了笑自己就先回家了。
其實我的思緒很亂,根本沒有想到任何辦法,對付猙的,跑山經裏麵捕捉篇雖然內容非常豐富,詳細地記敘了捕捉各種珍禽異獸的辦法和技巧,但是唯獨沒有對付猙的。
站在家門口,看著門前的茫茫大山,說不定那個畜生,也已經跟了過來,悄悄的躲在暗處的某個角落盯著我。
想到這裏,我一陣陣的蛋疼…
繞著房前屋後轉了一個圈,我想弄幾個陷阱來著,可是對付這種凶獸,一般的陷阱並然卵,最後我決定,媽了個巴子,用我自己做誘餌,把它給引出來,和它做個了斷。
主意打定,人好像輕鬆了一些,肚子也不由自主的餓了起來,回家打算做點吃的,剛剛回到門口王敏和歐陽玲也回到了。
“南哥,高明叔家裏的事情我已經說清楚,以後絕對不會再說什麽了,可以專心的對付那個東西了。”
“就這麽簡單?”
“你也想知道原因嗎?”
我莫名其妙,高明叔是這麽快就放棄?這不像是他的個性,這不太科學?難道因為是高安不在家的原因?我看向了王敏,王敏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想知道原因就跟我來?”
歐陽玲轉身進了屋裏,直接走進了我的房間,等我和王敏也同時跟了進去的時候,歐陽玲正在脫衣服,開始,我以為她隻是把外套脫了,屋裏暖和把外套脫了方便進出,但是,外套脫了以後,她的手並沒有停下來繼續把毛衣也脫了。
我有點懵逼了﹕“你這丫頭你要幹啥?”
歐陽玲苦笑著把毛衣脫掉,同時解開了襯衫上的紐扣,紐扣還沒有解完了,我已經看見把左邊的鎖骨下麵有長長的一道傷疤,感覺那個深度不知道延伸到什麽地方。
草…
我想起了那一天猙在我衣服上從左胸到右腹留下的那條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