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幽冥之花?明雷?
一係列陌生的詞匯從彩雲上那櫻桃小口娓娓道來,我卻是一臉的懵逼,這都啥跟啥呀!
“啥玩意?我文化有限請小白一點告訴我。”
上一次我在黃泉大道並沒有看見幽冥之花,還有雙生的,這雙生的啥意思?並蒂花?
明雷又是什麽玩意兒?
“傳說天地之間,有一種花可以互通陰陽兩界,這種話就叫幽冥之花。”
我迅速的找出手機把上一次找到的幽冥之花遞了過去,彩雲上看了半天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最後喃喃自語了一句。
“似是而非!”
“那到底長什麽樣?在什麽地方可以找到?”
“傳說在黃泉大道西南有一條河叫漠河,這種花就生長在水底,每年中元節午夜開放,隻要你能找到一株雙生的,把它移植回來種植在尺木蛇骨,經過數個晝夜他就能全部吸收尺木蛇上麵的養分,然後把它放在一個地方引來雷電煆燒,煆燒成功剩下的灰燼就是傳說中起死回生的靈藥了。”
聽完,我都想默默地舉起中指…
“真夠複雜的…”
我重重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看來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事情,我和那個黃泉大道還真特媽有緣份。
和閻羅殿也真特他媽有緣份。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天良草…”
這三個字從彩雲上口中緩慢的吐出來,我的頭瞬間幾乎垂到了腳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緩緩地抬起頭。
“能不能幫忙想想法子,把另一個人先分離出來,讓她們融合好像是你的主意,你一定有辦法,就當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沒你的份上幫忙想想辦法幫忙打聽打聽吧。”
我哭喪著臉哀求著就差跪下去了。
“看見你這個份上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彩雲上轉身頓了一下又傳來了一句話﹕“其實,你身為跑山族的傳承人,身體裏有無限的潛力,如果你能好好利用你自身的潛力,說不定一切都能化險為夷,逢凶化吉,”又頓了一下﹕“而且,你是十二個俗仙之首,你手下兵多將廣你也可以讓他們幫你想想辦法。”
十二個俗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
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想到了登天梯上麵那十二個見死不救的老頭,突然明白了原來那一群人就是所謂的俗仙。
“就是入山殿上麵的十二個老頭?”
彩雲上點點頭﹕“他們就是憑借著跑山經裏麵的東西,修煉成功位列仙班了。”
“也許我真的應該好好看看這本書了。”
彩雲上聽著我這樣口氣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等他日大乘之時不要忘記我這個朋友。”
“拉倒吧!這是21世紀,沒那麽多神鬼,我回去了,不管怎麽說謝謝你…”
“慢走,不送…”
我驚醒了過來,發現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估計已經深夜了,桌上放著飯菜,王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人剛好趴在了金小巧的病床邊睡著了,估計是看見我睡著了她也不想打攪我,放下飯菜自己也去休息去了。
猙閃著寒芒的眼睛盯著我看,那感覺就是好像她也睡得正香被我吵醒了,不滿意的瞪著我,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的一點多,拿了包煙拿著飯來到了陽台外點了一支煙,望著外麵星星點點的燈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猙尾隨而來目光盯著我手上的盒飯。
“你也想吃?”
打開盒飯裏麵有我喜歡的豬頭肉,丟了兩塊放在地上猙聞了一下轉身走開了,連整個屁股上麵仿佛都寫滿了嫌棄。
“滾犢子,不吃還浪費老子的肉,回來回來,過來過來,明天給你買好吃的總行了吧?不過吃完東西咱們可要一笑泯恩仇,你看怎麽樣?”
猙不理會我慢吞吞的走了。
“連你也嫌棄我…”我搖頭笑了笑站在風中默默的抽著煙。
大年初八,一直陰沉的長春上空突然來了一個大晴天,街上積雪慢慢消融。
吃過午飯,我叼著支煙走在大街上,目的,先去找馬飛山警告他把那一條尺木蛇放了,那可是劇毒的東西。
我的身後還跟了一隻貓,嚴格來說是一個類似於貓的虛影,當然,除了本人別人是看不見的,
猙化成了一個很淡的虛影,搖著尾巴跟在我後麵,我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我昨天答應過今天給她買好吃的。
路過一家日本壽司店麵櫥窗的時候,我的褲腳給東西拽住了,我回頭看了一眼,猙拽住了我的褲腳,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櫥窗裏麵名貴魚類。
“小日本的東西不能吃,我們去海鮮市場看看,”
猙嘴巴是放開了,直接用尾巴圈住了我的腳,然後就去坐了上去,你感覺就是,你不給我買我就不走了。
媽了個巴子,我拿出錢包看了一下有三千多塊,這麽多錢應該夠它吃一頓了吧,為了化解我們之間的那點恩怨,容易嗎我?
“成了,別賴死在地上,給你買還不行嗎?想吃啥?”
猙眼睛看著櫥窗上麵三文魚和鮪魚。
“媽的,我還沒吃過這麽貴的,你都要先開葷了?在坐等著我別亂跑…”
我進了壽司店拿出了所有的錢指向上麵的鮪魚和三文魚,老板倒是很客氣給了我一斤半的鮪魚和一條五斤重的三文魚。
就這麽點?我歎了一口氣拿的魚無奈地走出了壽司店,剛想找個地方和猙試一下這些名貴魚類,卻發現它正蹲在牆角看著眼前慢慢駛過去的幾輛花車。
“你也想娶媳婦?想得美吧你!”
我開著玩笑目光也看向了那幾輛花車,看見車上的人後我整個人呆住了,第二輛車上坐的是狄小瑞的父母。
今天初八,狄小瑞大喜的日子?
莫名其妙我抱著魚追了上去,追出了七八條街到了附近的一個教堂的時候發現了那些車輛,我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麽來了這裏,不知道是否去看最後的一眼?
猙看了我一眼,搖著尾巴慢吞吞的走向教堂。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也叫了過去,我站在教堂門口從門縫往裏看,狄小瑞的婚禮正在進行中,神父正在宣讀著誓詞,已經到了最後的部分兩人正在交換戒指。
看不清狄小瑞麵容,但是,可以確定狄小瑞穿上了婚紗非常的漂亮,更可以確定,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給予的。
最後看了一眼,兩人甜蜜擁抱的樣子,我轉身離開了,在轉身的一刹那,不知道為什麽,我發現我眼前的視線模糊了。
“祝福她吧…”
我踉踉蹌蹌找到了教堂旁邊一個大樹下坐了下來,猙跳上了長椅自己打開魚就吃了起來,我拿了一塊金槍魚也塞進了口中。
我呆看著天空,口中機械化咀嚼著,一千六百多塊一斤的金槍魚在我口中沒有任何的滋味。
數十米外熱鬧非凡,花瓣漫天飛舞,狄小瑞夫婦被眾星捧月般從容出了教堂重新上了婚車,慢慢的漸行漸遠了…
下午,我渾渾噩噩地回到了醫院,剛剛進入住院部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上麵來電顯示居然是蕭長勇的。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是本人嗎?”
我衝著電話笑了笑﹕“蕭大哥,是我,有啥事嗎?”
“你沒事吧?”電話那頭聲音充滿驚喜和急促﹕“你現在人在哪?聽趙東平說你在海口那邊出事了?”
“沒事,我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醫院這邊,”我吐了一個煙圈﹕“等有空了我就找他們算賬去,媽的個巴子。”
“到底咋回事?”
“電話裏麵說不清楚,有空咱們聚一下到時候再告訴你,對了,是不是趙東平叫你打電話來問我的。”
“對,他說你可能在海口無名島失蹤了,讓我通知一下王敏她們,如果有條件可以去找你,”
“嘿嘿,算這個人還有點良心,你這樣告訴他吧,你就說我還在海口還沒回來,他們帶回來的那條蛇是劇毒的最好是趕緊放生,否則可能危及到性命。”
“行,我一會過去和和你聚一下,,這次你不夠義氣有任務也不叫上我,是不是嫌棄我笨手笨腳的了。”
“嘿嘿,不敢不敢,我們是大年三十出發你有家有口的不好意思叫上你,而且那個地方非常的凶險,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我現在過去咱們好好聚聚…”
閑聊了幾句電話也就斷了,我剛剛上了樓,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趙東平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跑山的你沒事吧?做一次實在是對不住了。”
“托趙大哥的鴻福我死不了。”
趙東平在電話裏說了好多句對不住,我也知道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時候他還能想起我說明做個朋友還是值得一交的。
“趙大哥,咱們之間也算是交過命的兄弟了,過去了的就不要說了,現在找我有什麽事情?是不是已經有人中毒了。”
“對,我們四個全部中毒了,姓唐的和馬飛山非常嚴重正在搶救中。”
草,我衝著電話罵了一句。
“陳兄弟,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們雖然罪有應得,但是看在以前我們的交情份上,想想辦法過來救救我們,哥哥在這邊給你叩頭了。”
“我已經回到了長春,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停頓了一下﹕“我看看再說…”
我掛了電話站在走廊上,看著走廊盡頭的病房…雖然,我可能找不到辦法去救他們,他們也許也是罪有應得,但是我還是覺得也許我應該再去一次海口…
遲疑著,我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訂飛機票的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