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剛剛被拽了出來,那個骨架也慢慢的散掉了,變成和第一次挖出來一樣一小段一小段的殘骸,泥土裏咕嚕咕嚕的冒出了血水。
想我和小長勇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突然天空刮起了一陣狂風,一把呀呀呀聲音從遠處衝了過來,一條人影一下子出現在我們跟前,抱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麵目也不停的變化著,一會是李麗,一會是王敏,一會是蕭長勇,一會是我,一會是穆萬方,變色龍似的反反複複背了好多次,最後變化成了一個穿著軍服挎著指揮刀像撥了皮的猴子似的東西跪在了我們的麵前,瞪著血紅的眼睛異常恐怖的看著我們,特別是看著我手中那一根東西。
“把我們的人放了這個東西就還給你。”
我把那個東西都到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停,停,你們的人在黑熊溝裏麵,你們現在趕過去也許還來得及,再慢一點遇上那頭巨熊他們就死定了。”
我暈我一聽十分著急轉身就想走,蕭長勇一手拽住我。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我的命在你們手裏我怎麽還敢騙你們。”屍魅跪在地上慢慢的爬過來,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發出嫋嫋的青煙看得出他好像挺痛苦的。
“東西可以還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幾個問題。”
“請說,請說!”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怎麽形成的?”
“那一天我們巡邏到這裏,被那頭巨熊殺死拋屍在這裏,剛好,那個地方長了一顆特殊的蘑菇,我們的怨氣依附一顆蘑菇上麵漸漸的就形成了我這個樣子,閣下請放心,我們並沒有害過人,也沒有害人的本事,隻能弄一點障眼法讓人迷失方向,我們客死異鄉已經很慘了,求閣下放過我吧。”
原來就是那一小隊小日本兵形成的這個東西。
“算了,蕭大哥我們就放過他吧。”
“多謝,多謝…”
“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們一件事情,以後不能出去害人或者嚇人,否則我們還會過來收拾你。”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我一揚手把那個玩意丟了過去,屍魅接過那個東西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整個身體慢慢變成白骨口中說著謝謝慢慢的變淡消失不見了。
地上那個巨大的骨架一陣哢嚓亂響,滿地的殘骸慢慢的接駁上去,沒有一會功夫變回了一副完整的骨架,四周的泥土主動地湧了過去漸漸的把那個骨架給埋了起來。
很快一切恢複了原樣,
好像,一切沒有發生過似的,我們兩個對視歎了一口氣認為這件事情應該告一個段落了,一轉身跑向了黑熊溝。
我們兩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黑熊溝穀口,正要往裏麵闖,溝裏麵跑出來了一個人影,我一眼睛就認出了李麗,我焦急著連忙叫了一聲。
李麗抬頭看了過來欣喜若狂大聲喊了一句南哥就直接撲了過來。
“老弟,有點不對勁…”
蕭長勇聲音還在傳播的,李麗已經重重地很有彈性的撲進了我的懷中,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句陰森的聲音﹕“老子也讓你斷子絕孫…”
我乍然一驚低頭一看,剛才那個李麗已經變成了那個屍魅,一隻瘦巴巴的幹爪子流淌著青色的**直接爪向上了我的某一處。
“我靠你姐!”我嚇得大驚失色四肢已經不聽使喚隻能罵了一聲娘
眼看著我和我的老二就要小命不保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我滿身黃光把那個東西直接彈出去了三四米。
“不知悔改真該死。”
蕭長勇縱身而出一腳把那個屍魅踢倒在地,左手一揚兩把桃木劍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屍魅眼睛上,屍魅捂著眼睛發出了淒慘的叫聲,蕭長勇再沒給他任何機會,手中紅繩繞住屍魅脖子很好的一個大背摔,把屍魅摔到了地上左腳一抬踩在它的脖子上。
“過來幫忙,”
我回過神抱起了地上一個石頭衝過去重重地砸在了屍魅那個是骷髏頭上。
“你們已經中毒了,也必死無疑,哈哈!”
“看誰先死,看誰先死,”
我大叫著一下兩下三下…指一直砸到了稀巴爛,蕭長勇叫我停下了我才回過神來,地上已經一地的殘骸,還濺了我一身一臉,我們兩人對視一下累趴在了地上呼呼喘氣。
“作死的玩意,哈哈!”
“對,作賤作死的玩意,哈哈!”
回過神我們躺在地上每個人點了一支煙仰看著藍天白雲,我發現蕭長勇臉轉變慢的變黑,我的手不停的顫抖,我們對視著目光一跳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麽長長吐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媽的,難道老子注定英年早逝。”
“上山多了終究會遇到虎,這條路可能注定就是這樣了。”
“我們什麽時候中的招?”
“可能挖墳的時候。”
“就這樣坐以待斃?”
“反正我是沒力氣了…”蕭長勇說著嘴角冒出來血,瞳孔慢慢的擴張好像人即將要昏迷。
“蕭大哥,有老婆有孩子你要堅持住。”
我連忙掙紮了起來,剛剛坐起來突然覺得五腑六髒像被燒過了一樣,全身劇烈疼痛,這讓我想起了傳承了跑山經那種感覺。
媽了個巴子,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棵大樹,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費勁的拖起了蕭長勇挪過去。
“別忙了,我感覺不行了。”
“滾犢子,趕快用腳蹬幾下,馬上就到了。”
花了十幾分鍾我終於把蕭長勇拖到了那個大樹下麵,蕭長勇全身已經發黑不停的顫抖**,身上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腥臭味,我不停的吐血,吐出的血像墨汁一樣撒了一地。
“蕭大哥,千萬別睡過去,你媳婦還在家等著你。”
蕭長勇吐著血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你還有啥辦法?”
“有辦法,有辦法,我們命賤閻羅王不會要我們的,其實,我上一次去閻羅殿的時候見過那個陸判官,人非常好,我估摸著他不會收我們,他們的名額已經滿了。”
我神智漸漸模糊,我知道我也將失去意識,我要不停地說話保持清醒,說著話,我哆哆嗦嗦的掏出了煙點了一支放進蕭長勇的口中,自己也給了一支煙,然後慢慢坐下去抱著蕭長勇抱著後麵的那個大樹。
“大哥,來一口,兄弟,借你的命用用。”
哆嗦變黑的手指緊緊的扒在樹皮上,肉眼可以看得見的微小波紋,不停的被我樹身上抽了出來慢慢的灌入了我和蕭長勇的身體。
大樹不停的晃動,黃葉紛飛。
“這啥玩意?”蕭長勇仿佛之間精神好像已經好了一點。
“跑山經裏麵的治療辦法。”
“有點屌…”
“我也這麽覺得,嘿嘿…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我們會好起來的。”
簡單的交流我們已經覺得非常的吃力,說了兩句感覺就要昏迷了,終於不敢扯淡了,真正的閉上眼睛等待著身體的恢複,
當然,我並不知道這種療法對我們身上的毒有沒有效果,但當務之急如果我不停的吞噬,估計我們能保住命回到醫院進行再治療。
想到這裏,我勉強的睜開眼睛美麗的把身上的手機拿了出來準備給王敏打個電話,剛剛拿出手機遠處腳步聲啪嗒啪嗒的傳來。
“南哥,蕭大哥,”
一把熟悉的聲音貫穿了我們的耳膜,讓我們的大腦皮層瞬間精神一震,將要閉上了眼睛也慢慢的有了一絲張開的力氣。
“不要過來,我們兩個都中毒了。”
“別過來,,可能還會傳染。”蕭長勇也勉強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王敏頓時刹住了腳步看著我的眼睛充滿了淚水,頓時,掩麵而泣。
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人影不停的在我們眼前晃動,李麗穆萬方還有他兩個助理也一路小跑從黑熊溝方向跑了過來,一看見此情此景也馬上刹住了腳步。
我想,畫麵應該是這樣的,我們兩個人黑漆漆的抱著一棵樹,那棵樹搖搖欲墜木屑紛飛,慢慢的變黑碳化。
“南哥,”王敏抹著淚走了過來。
“別過來,聽見沒有別過來。”
王敏聽而不聞迅速的跑了過來扶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子﹕“我們說過有難同當,不管怎麽樣我不能離開你。”
“兩個人都中毒了就沒機會了,你這個笨丫頭。”
“老弟說的極對,如果我們回不去了,你們還得把我們帶回去,不要再過來了。”
“陳先生,蕭先生,你們什麽情況?中毒了?”
我苦笑著點點頭﹕“穆老板,這個任務恐怕不好完成了。”
“沒事,沒事,你們先好好休息,東西可以慢慢再找。”
突然,李麗也走了了過來。
“你要幹啥別過來了。”
李麗聳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走了過來伸手扶住了蕭長勇﹕“我們是一個團隊,有困難應該互相照顧,萬一感染了死了算個球,生活壓力這麽大死了就死了吧。”
“你還有兒子,你這個笨女人。”
“兒子已經斷奶,有沒有我都沒關係了。”
李麗苦笑著扶起來了蕭長勇幫忙拍打著他身上的塵土。
這個時候,穆萬方拿著刀也走了過來,我們一看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