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兩個人傷感的時候,冷不丁的外麵走進來一個大蓋帽,大蓋帽的後麵還跟了一個年輕人,我認識他本村的劉鼻涕,好像是一個無業遊民,從我們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盯著我們,當然,更多的是在盯著唐雅蘭的美色。
昨天晚上和村長一塊的也有他的一份。
看見警察,我們兩個人嚇得連忙站了起來,唐雅蘭迅速的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劉哥,就是他們,你看看地上的豬籠,說不定馬上就要殺人沉屍海底了,再看這個女生哭哭啼啼的說不定是不願意幫忙。”
這個人的腦洞,還真讓我情不自禁的點讚,
說實在的我那個也很有理,長得還真有一些像豬籠。
“不是,不是,我們這是在治病。”唐雅蘭連忙搖著頭解釋。
那個警察警惕的看著我們,然後轉身進了屋子,特地都看過金小巧,還伸手探了一下金小巧的鼻息。
“身份證拿出來看看,包括她的。”
“警察叔叔,我們真的是來這裏治病的,”我苦笑著一臉的莫名其妙。
“別廢話了,證件趕緊拿出來看看。”
我們隻能再一次把身份證交了上去,警察一邊看著我們的身份證,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我們。
“警察叔叔,我們真的是來治病的。”唐雅蘭繼續解釋著。
“你是大學生?家長電話號碼交給我看看。”
唐雅蘭嚇了一大跳﹕“不用了吧,警察叔叔,我已經成年了,我知道我在幹什麽,我可以完全為我的行為負責。”
“請趕緊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先跟我回派出所。”
如果被帶回了派出所,那絕逼的功虧一簣了。
潘雅蘭看了我一眼,無奈的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低聲說了一句什麽,然後把電話交給了那個警察﹕“這就是我爸你和他說吧!”
“唐先生是麽?您的女兒是不是叫唐雅蘭,在山西農學院讀書,我是廈門這邊的派出所民警,現在你的女兒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到了我這邊的一個海島上,我們為了她的安全特地征詢一下您的意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個男生是不是帶著一個植物人的妻子?名字叫陳遠南?”
“是的,唐先生知道這件事情嗎?”
電話那頭繼續傳來了一把有點熟悉的聲音﹕“我知道這件事情,陳遠南是我的一個世交朋友,我女兒跟著他絕對是安全的,這點警察先生放心,是我叫我女兒陪著啊南去哪個海島治病的,他的安全完全沒有問題。”
“好的,多謝唐先生配合。”
我一聽這句話心中是喜憂參半,唐占學那邊以後不知道怎麽去交代。
“哪個王八蛋報的警?警察叔叔我要求保留這件事情的法律問責權,哼,”
“事情還沒完,”那個警察看向了我﹕“你的家長電話什麽?我也要驗證一下。”
“我沒有家長。”
“那個女孩子應該有家長吧?如果不能表示她是絕對安全的,我有理由可以把你先帶回派出所,在慢慢查正。”
我窩著一口氣隻好把金爺爺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那個警察,那個警察拿著他的電話就撥打了過去。
“我事先警告你,金爺爺的身體不太好,如果你嚇著她了,怕萬一有什麽問題所有責任你們負責,否則我和你們沒完。”
“你好,是不是金爺爺。”
“是的,你是誰?有什麽事情嗎?”
“金爺爺,你的孫女是不是叫金小巧?孫女婿是不是叫陳遠南?”
“對,對,對,”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急了起來,還伴著一陣咳嗽的聲音﹕“是不是他們出什麽事情了?”
“沒事,他們挺好的。”
我一把把手機奪了過去﹕“爺爺,我沒事,我和小巧在福建這邊治病,她的臉色現在很好,可能很快就能恢複了,過年了我回家看你。”
“好,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沒事了,你自己在家多注意身體,晚一點我拍張照發過去給你看看,小巧的狀態挺好,應該很快就能恢複了。”
“好,好,好,”
我說著說著視線已經模糊了,那個警察仿佛也被感染了,接過手機叮囑了兩句然後就走了。
媽勒個巴子,我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我們趕快吃飯吧,晚上繼續過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上天也會感動的,小巧姐姐也一定可以康複過來的。”
感覺,所有的障礙已經排除,我可以輕鬆的做準備工作了,想著想著我居然有些緊張起來。
傍晚,天空殘陽斜照,把整個小島染成了一片金黃色。
我站在門口抽著煙遙看鬼石的方向。
機會不多了,今晚不成功就成仁…
拿出了手機登錄了微信,看見顧向南給我留了好多言,全部都是問我在什麽地方,省略了過去,我看著王敏的微信頭像一陣的發愣。
半年過去了,我所有的信息她都沒有回複,但是今天情況特殊,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成功,我給她留了個言,大概意思是如果今天晚上不成功,金小巧以後就托付給她。
剛剛發完信息,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的目光一跳還以為是王敏給我打過來的,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農學院安老師打過來的,我心情有些複雜,並不想接聽,電話一直在響著,最後我還是按了接聽鍵。
“陳老師,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結果還沒有出來,明天出結果。”
“那一定是一個好結果,我們都希望你能趕快回來,在1月份我們會有一個和河北農業大學一個知識競答比賽,我想你代表我們參加比賽,畢竟,在眾多老師中,我們覺得你的知識層麵是最豐富的,而且,你的腦筋比較靈活看法比較獨到,我們相信如果你能參加,今年我們一定能贏。”
“這個事情…”
“不著急,等你的結果出來了你再回複也可以,現在整個學院都對你寄予的重望,如果能勝出這個比賽對,以後你的前途,也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那我先考慮考慮。”
“好,靜候佳音,你先好好休息吧!那就這樣了。”
“誰的電話?”不知什麽時候唐雅蘭已經出現在我的身邊。
“安老師,你爸爸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有什麽反應沒有?”
“我爸肯定是相信我的,當然,也相信你,倒是我媽擔心我在外麵吃苦,還讓我自己好好保護自己,”說著話唐雅蘭突然捂著嘴巴笑著﹕“我媽想多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你正在利用著,你當然不會對我怎麽樣了。”
我搖頭一笑﹕“說的很有道理。”
“對了,安老師找你幹啥?”
“說什麽1月份有個競答比賽,我這心情哪有空去幹那個?”
“和河北農業大學舉行的那個電視競答比賽吧?我在那裏念書到現在這個比賽都沒贏過,你真的需要見義勇為出來拉我們一把了,聽說贏了還有3萬塊獎金,嘿嘿,有了那筆錢你就可以回家過年了。”
我有看著西方漸漸消退的餘暉﹕“過了今晚再說。”
唐雅蘭抿著小嘴張開雙臂抱著我,拍了拍我的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爸說過,跑山族的傳承人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個體,甚至還能修煉成仙,這種事情雖然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小巧姐姐治好,大團圓的回家過年。”
晚上,差不多八點鍾,我們帶著引雷器開始出發。
天空月朗星稀,
這對我來說好像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來到了鬼石的斷崖前麵已經差不多九點,站在斷崖上,寒風呼呼地刮著夾帶著一股鹹味,冷得我們不停的哆嗦。
鬼石下麵已經開始退潮,露出了那一小片灘塗,按照以往的經驗,退潮以後溫度就會慢慢的增加,最後整個山頂變成了暗紅色。
“那你們兩個在這邊小心點,我過去安裝引雷器。”
“好,我會照顧小巧姐姐的,你自己小心點。”
點著頭,我扛著那個引雷器上了猙背上,斷崖和對麵山峰的距離可能不到100米,猙仿佛輕輕一躍就跳到了對麵。
山頂上嗚嗚的海風中,我整個人幾乎都站不住,我估摸著可能有八九級的風,但是那株青果樹依然紋絲不動,隻有那幾片孤零零的葉子,在微微的擺動,很神奇。
準備工作忙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那個引雷器用石固定在了青果樹的旁邊,已經十點多,抬頭看向天空依然月朗星稀。
我曾經不信神鬼,但是,現在我還是虔誠的合十向天空拜了幾拜,希望老天爺眷顧可憐可憐金小巧再給我幾個雷。
“陳大哥,怎麽樣了?”
“萬事俱備,隻欠雷電。”
“那你趕緊把幽冥之花也拿過去等待著。”
幽冥之花也拿了過來,我坐在很硌屁股的石頭上叼著煙眼看著天空,天空依然月朗星稀,沒有半點雲彩。
“老天爺,求求你,看在我這麽悲慘的命運上,給我幾個雷吧。”
11點半,晴朗的天空,突然慢慢聚來的薄薄的烏雲團,烏雲團越積越多慢慢成了一個漩渦似的掛在了天空,旋轉出一種詭異古怪的花紋。
“有戲,”我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