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土坡下來走到了廣場後門的那塊平地,突然,不知道是誰觸碰了機關,地上突然冒出了兩挺機槍直接向我們一陣掃射。
慘叫聲中,所有人都倒了下去。
我也中了兩槍,手上中了一槍把肩膀擦破了,左邊腹部中了一槍,子彈直接穿過了我的身體,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我連忙捂住了傷口,罵了一句娘,然後聲嘶力竭地喊出了一句﹕“二貨,幹掉它們…”
喵,一聲尖聲的大叫。
猙就像一道殘影撲過去把三挺機槍拍飛了。
“陳遠南,你怎麽樣了?快來人陳遠南受傷了。”習牧童發現我的情況以後嚇得大聲地尖叫起來。
“不用管我,趕緊上去救人。”
習牧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才發現真正嚴重的問題,迅速跳上了山坳檢查地上倒下的那群兄弟。
宋叔也回過了神,看著眼前的情景,整個人就呆住了,短暫的一愣,他也迅速的跳出山坑衝過去,幫助救人去了。
我仿佛身體上的氣力被卸了一大半,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傷的不重盡管還流著血,估計死不了,左邊腹部已經被子彈打穿了一個洞,我已經用冰把它凍住了,暫時的把血給止住了,顫抖的右手慢慢的掏出了一支煙點上。
香煙的氣味,尼古丁的作用,總能讓我振奮。
“媽了個巴子,”籲了兩口氣我掙紮著站了起來,想跳過去那個坑,拔了幾次都沒成功,猙叼的一嘴的草藥跑了過來,發現我的情況以後過來咬著我的衣領就把我丟到了平地上,往地上一丟疼得我差一點暈了過去。
“媽勒個巴子,你這個逗逼能不能輕一點?”
地上滿地的鮮血,滿地的叫痛聲,習牧童一邊哭著一邊幫助救人,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查一下自己上的傷口連滾帶爬過去幫忙救人。
那十個兄弟今晚全部受了傷,有一個被打中了頭部已經不行了,其餘的受的傷並不嚴重,因為他們身上都穿著防彈衣,基本上都是腳上和手上受了傷。
宋叔已經在一邊衝著步話機大聲的叫吼了,讓直升飛機馬上過來把傷員帶走。
查看了一下大家的傷勢,我隻能把剩下的半支人參分給他們,讓他們保持體力,在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草藥的療效很小,而且不一定能找到。
我看向了遠處的一棵大樹,踉踉蹌蹌就走了過去,我能保證的,就是他們沒斷氣之前不會讓他們斷氣,如果有一天斷氣了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天漸漸的變黑。
“阿南,你的傷怎麽樣了?”
我坐在大樹的樹根下﹕“我沒事,一會就好,二貨前麵的路你幫忙探探。”
猙仿佛真的明白了搖著個小屁股往前麵的空地東嗅嗅西刨刨,慢吞吞的往前方後門走過去。
“頭,我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等援軍!”
突然,遠處大猩猩的吼聲又一次的傳來,瞬間,驚魂未定中大家連忙撿起了槍,這些二貨,估計報仇的心不死,一直跟在我們背後,等待下手的機會。
“還能動的趕緊就地防禦。”
我的背後那棵大樹樹枝紛紛飄落,我的體力一點點的恢複,過了兩三分鍾,我查看了一下傷口,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正在慢慢的結疤,看了一眼背後的大樹,我不想弄死它,站起來又坐到了旁邊另一棵樹下。
天越來越黑,猩猩的叫聲越來越大。
宋叔等人驚魂未定左右張望,我們仿佛陷進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中。
我的體力很快恢複,猙也慢吞吞的從黑暗中走了過來,示意前方並沒有危險,我鬆了一口氣迅速的跑回了宋叔等人的身邊。
“還能動的扶著不能動的趕緊撤離。”
“你身上的傷?”
“我死不了,”我一轉身扶起兩個傷員﹕“二貨你愣個球趕緊過來幫忙。”
猙翻了一個白眼慢吞吞的走過來,一邊走身體慢慢的變大,瞬間,變成一頭大水牛那麽大。
“趕快把傷員放上去,趕快撤離。”
我們踉踉蹌蹌花了十幾分鍾終於來到了廠房後麵的後門,後門是開著的,往裏看裏麵一片漆黑,不知道藏著什麽東西,而且,有一股特別奇怪的氣味,一時間我們不敢進去。
就以我們現在這個力量,根本不足以再承受任何的打擊。
“頭,進不進去?”
宋叔沉默了一會兒﹕“我建議我們現在進去太過於冒險,等援軍來了我們再進去,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門口撐一個晚上。”
大家對視一下隻能點點頭。
最後,把那兩輛廢舊的貨車弄了過來弄了過來弄戰了第一道防護牆。再把那幾挺機槍搬了過來形成了二道防護牆。
然後,在空地上生不起了五六塊火堆,把前麵的空地你照了個半亮。
我累的倚在了牆角差一點睡著了。
“你沒事吧?”
我張開疲倦的眼睛,看了一眼同樣疲倦憔悴的習牧童苦笑著﹕“有點吃的就好了。”
習牧童連忙在自己身上翻找,半響,因為沒有找到吃的,抽了抽鼻子想哭。
“哭個球,抓緊時間休息吧,鬼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情。”
習牧童看了一眼地上的傷員轉過臉哭了起來,宋叔歎了一口氣轉身把一支煙留給了我。
“這一次我們敗的真慘。”
“頭,別灰心,明天早上,我們一定能安全回家。”
“希望我們能扛過今天晚上。”
火光不停的跳動著,山中風聲呼呼作響,遠處大猩猩的怪叫此起彼伏,仿佛,隨時都會發起攻擊,背後的門裏麵一片漆黑,不知道裏麵是不是還藏著什麽怪物。
我最擔心的怪物也沒有出現。
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9點,手機沒有信號,QQ微信都上不了,沒辦法聯係家裏,歎了一口氣看向旁邊的猙。
“二貨,能不能弄點肉過來?”
猙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走進黑暗中。
“你這個寶貝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上古凶獸。”
“這麽個寶貝,你是從什麽地方弄來的?”
“說來話長。”
“反正無聊你有空就給我們說說,打發打發時間,”宋叔衝著我笑了笑。
“對,感覺你不像地球人似的,好像什麽都懂,還身負異能,像那什麽都教授說的,不會也是來自火星吧?”
“這麽重大的機密都被你們發現了。”我搖頭一笑。
大家也笑了起來。
“說說你那個貓。”
“對對對,就說說你這個寵物貓,”大家紛紛起哄。
長夜漫漫,這種氣氛大家也睡不著,當然,也不敢說,既然大家都想聽這故事,那我就跟大家說說我的寵物貓。
“他真的是一頭上古凶獸,叫猙,我們巧合在一次偶然我遇見了它,當然他是被困住在某一個陣法裏的,從明朝到現在,估計已經幾百年了,那個陣法的法力慢慢的在消失,它隨時有可能逃出去,它的個性比較凶狠,或者殺戮成性,萬一被它逃了出去說不定有很多東西會遭殃,於是有人找到了我,叫我幫忙加固那個陣法,我卻很烏龍把它給放掉了,從此它看我就像仇人,一路追殺,從南到北,追殺好多個省,然後我們兩個從仇人變成了兄弟。”
大家聽完笑了起來。
就在我們閑扯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悶響,一頭梅花鹿從房頂掉了下來,嚇了大家一大跳,大家紛紛掏出了槍剛剛想搜索。
猙也如同一隻輕盈的小貓,從房頂靜靜地飄落下來,翻了一個白眼趴在了火堆旁邊。
“想吃肉的趕快動手。”
我們七手八腳把那一頭梅花鹿洗扒幹淨架到了火上烤了起來,梅花鹿肝我直接就把它留給了猙,有了肉大家的心情稍稍的安定,盡管,遠處的怪叫聲還在。
等了半個小時,肉終於好了,大家連忙的分食,正吃著,遠處的咆哮聲突然消失了。
“怎麽安靜了?”
“可能講累了回家睡覺去。”
大家說著笑著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肉。
“真的講累了回家睡覺了嗎?”我拿了一塊肉一邊吃著一邊看向遠方,處處一片寂靜,瞄了一眼在火堆邊的猙,它仿佛也很安靜的在趴著,連那一雙耳朵也耷拉著。
“看來真的是回家睡覺去了。”
我心中嘟囔了一句轉身走了回去準備繼續在美美的吃上幾塊肉,補充一下今天流的血,剛剛轉過了半個身位,冷不丁的看見猙耳朵突然豎了起來,身子也猛然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定定地看向遠方。
“大家安靜。”
“怎麽了?”大家紛紛的看向我。
“安靜,則說話,”我側耳聆聽著。
同時,猙身上的毛發也慢慢地堅了起來,衝著遠方的黑暗打起了鼻噴。
“有東西出現,大家趕快防範…”
全場瞬間一陣騷亂,接著是各種哢嚓哢嚓推彈上膛的聲音,大家紛紛的守住了自己的崗位,架起了槍瞄準了前方。
劈裏啪啦,遠處傳來了樹木倒伏的聲音,聽得出來好像有什麽東西正一步一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