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裝作出來散步一樣,很清閑的在街上逛了大半夜,最後才發現後麵並沒有跟蹤我們,難道白天跟蹤我們的人都已經回家洗洗睡了?

既然沒有人,那隻能大膽的進行第二步計劃了。

回到了住處偽裝了一個睡覺的情景,然後,我帶著猙從後窗溜了出去,我跟著猙繞著林子走了一大圈,走到了墓園旁邊的一棟兩層小樓旁邊。

猙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我看了一眼對麵的林子,也迅速的跑了過去躲了起來,外麵的路燈太亮,不太好行動,我估摸著是不是悄悄的摸過去看看,摸了一陣前麵傳出了陣陣的怪響,我不知道對方身手怎麽樣有多少人,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貿然行動。

迅速的窩到了樹根下麵張望了很久,並沒發現什麽,卻發現猙慢吞吞從遠處的黑暗中走過來。

言下之意,那應該是安全的。

“你這個二貨給我帶個路。”

猙回頭衝我翻了一個白眼,扭著小屁股走向房子的另一邊,我貓著腰手足並用在後麵緊緊跟著,很快,猙把我帶到了那種小房子的後門,剛剛接近,突然一把狗的狂吠聲傳來,猙呲牙咧嘴衝著空中叫了一小聲,然後迅速的跑了出去。

不到兩秒鍾,前方傳來了兩聲狗呼呼叫聲,聽那個聲音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了,估摸著一定是猙做的好事。

“好樣的,好小子,帶我上去…”

我目測了一下樓頂的高度,輕輕衝著猙打了一個響指,猙身體突然變大用尾巴把我一卷,我還沒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帶到了天台上麵重重地把我丟在了地上。

“哎喲,你這個二貨你能不能輕一點?”

猙翻了一個白眼大搖大擺的走向樓梯口,我摸著被摔疼的手臂放輕腳步迅速的跟了上去,漸漸走近樓梯口我已經聽見了下麵放電視的聲音,伸長脖子往下一看,客廳裏有三個人好像正圍著一張地圖在指指點點什麽。

其中兩個就是我遇見過的那個美國人還有那個亞洲人,另外一個是一個穿著皮衣高筒靴長發美女,看不見麵容,但是看那個身材也是前凸後翹。

電視機的聲音太大聲,我也不敢上去,他們說什麽我也聽不清,但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走,這一夥人真的是同道中人。

“邁克,把那該死的電視機給關掉,吵死人了。”

突然,那個長發美女喊了一句,我在樓道口上麵一聽嚇得連忙把脖子一縮躲了起來,緊接著下麵電視的聲音變小了很多。

媽了個巴子,真的是天助我也。

“那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我們按照原計劃進行,我們去美術館踩點,陳小姐你明天去接周姐過來。”

一聽這句話我目光一跳,這是一把台灣腔,難道這些人是台灣人?所說的那個周姐,難道就是以前在重慶的那一個,不會這麽巧吧?

“就這麽定了,你們兩個早點睡覺,別整天惦記著女人。”

“嘿嘿,陳小姐,到這個國度不嚐嚐這種滋味那豈不是白來了?”美國人的聲音傳來。

“滾蛋…”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感覺那個女人要離開的樣子,我忍不住好奇探頭出去想看一眼,同時,耳邊傳來了一句﹕“什麽人在上麵?”

一條人影迅速的衝我衝了過來…

媽了個巴子,被發現了…

街上,燈火闌珊,安靜而美麗。

我氣喘籲籲的轉過了一兩個街口,身後還隱隱約約能聽到追趕過來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如果再不找個地方躲起來那肯定被發現。

突然,冷不丁的我看見遠處街道的門口坐了一個人影,此時正托著腮幫子仰望著天空,我跑去一看,媽了個巴子居然那個小鹿,她看見我拚命跑過來好像也嚇了一大跳。

噓,我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迅速的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說了一句﹕“用日語給我唱個歌。”

小鹿回過神來,看了遠處的巷口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麽連忙輕輕地哼起了歌曲,我迅速拉著她的手裝出了一臉陶醉的樣子,那感覺就像,一對小情侶坐在門口仰望著星空唱著歌。

歌曲還沒有唱到一半,那個台灣人已經跑了過來,從我們眼前跑了過去,我剛剛想鬆一口氣,已經拋出了好遠的人突然要慢慢的退了回頭從我跟前走過去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我故作不知道淡淡的一笑扶著小鹿回屋去了,關上門在門口裏麵等待著。

對方看了我一眼匆匆離開了,可能開始隻是懷疑,看見我進了屋就取消了懷疑匆匆的走了。

“謝謝你…”

小鹿手連忙從我的手上抽了回去,指了指屋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很小聲的說﹕“不要吵到爺爺。”

“就你和爺爺兩個人?”

小鹿輕輕的點點頭﹕“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在大阪,他們周末的時候展會歸來,我不喜歡吵鬧的城市就和爺爺在這裏居住。”

“不好意思打攪你了。”

小鹿靦腆擺手搖頭﹕“你為什麽被人追?”

“哦,我遇到小流氓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這麽晚了你在門口幹什麽?”

“看星星,”小鹿苦笑著﹕“我怕我明天醒不來,所以就多看看星星…”

聽完這句話我心頭莫名的心酸,隻能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冷不丁的想起,我身上的治療功能或者跑山經裏麵的醫療典籍,有沒有可能能幫助這條活脫脫的生命看見更久更長的陽光。

“手伸過來我幫你看看。”

小鹿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過來,我給他切了一下脈,雖然我這是半桶水,但也明顯的感覺得到,他的其中一條脈,非常的弱,跳動的非常慢,可能這就是病灶的原因。

“我以前認識了一個老中醫,我回去打電話幫你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

“謝謝你…”

“不客氣,那我就先回去了,自己小心點。”

出了小鹿家我馬上進入了跑山經在各種醫學典籍裏麵尋找,看一下有沒有做心髒病的良方,一路走著一路想著,準備走出巷子的時候突然前麵閃出了一條人影攔住了我,我抬頭一看講是那個台灣人還用日本話問了我一句。

我聽不懂,我一臉的懵逼,我也不敢說話,萬一說了就露餡了。

“あなた誰?”

慘了,我還是聽不懂,看來要露餡了,我抬起了頭點了一支煙嘿嘿笑著準備攤牌,突然,對麵傳來了一聲罵聲,習牧童衝過來一邊罵一邊揪著我的耳朵,在那個台灣人還是一臉的懵逼,我已經被拽著了。

走出了好遠,我還聽見那個台灣人罵了一句﹕“他媽的小日本…”

跑出了很遠,確定身後已經沒有尾巴了我才敢推開了習牧童。

“行了,趕緊鬆手,你還揪上癮了?”

習牧童撲哧一笑把我放開了﹕“入戲不深萬一被人家看穿了怎麽辦?發現啥情況沒有?”

“回家再說…”

回到了住處,宋叔一把把我拉進了房間,迫不及待地問﹕“發現什麽情況?”

“已經弄清楚了,”我迅速的喝了一口水﹕“可以確定他們的確是同道中人,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台灣方麵的。”

“台灣當局的人?”宋叔嚇了一大跳。

“不是,看著應該是私人團體,”我頓了一下﹕“他們還提及到了一個叫周姐的,我在考慮,是不是以前我曾經在重慶遇到的一個台灣人,如果是那就有些麻煩。”

“對方認識你?”

我點點頭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吸了一口﹕“不過,那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這的確有些麻煩,”宋叔也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低頭沉思起來。

“他們的計劃也和我們一樣準備在美術館動手嗎?”

“看著是一樣的,明天他們也會去踩點,不過,現在暴露了不知道會不會改變計劃。”

習牧童摸著下巴想了想﹕“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要明轉為暗,化整為零各種行動了。”

“我們語言不通,那樣更加麻煩,”宋叔一臉的愁容。

“我倒是沒有問題,”我看上了宋叔﹕“我擔心你。”

宋叔一聽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轉而笑了出來﹕“簡單的英語我還是會的,這個不是問題,我是擔心我們的力量分散了萬一發生個啥事不能及時互相觀照,這可不比國內。”

“要不我和頭一組?”

“這樣也不合理,阿南什麽也不會更加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不早了,大家先好好睡覺,我好好考慮考慮…”

商量了幾分鍾暫時沒有結果,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決定先睡覺再說,宋叔考慮一個晚上明天早上給我們答案。

第二天早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僅僅一個月好像聽見外麵有人在大喊,剛剛張開眼睛,,已經看見習牧童已經坐了起來一臉驚訝的看著外麵。

“外麵在喊什麽?”

“來了兩個警察,”習牧童迅速回過神來披著衣服就跑了出去。不

“媽了個巴子,難道暴露了?還是被人舉報了…”

我目光一跳也迅速的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