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了一頓飽飯,結果被人圍堵在了香菇大棚裏,看著湧過來的人群還有警察,一下子我就愣神了。
“遠南君,他們追來了趕快跑…”
在我一臉懵逼不知所措的時候,原子突然提醒了我一句,我打了一個冷顫回過神來你轉身就跑,跑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拿了幾朵香菇繼續再跑。
等我鑽出大棚的時候已經被人發現了,一大群人就叫喊著追了過來,但是那個距離還有點遠,能讓我有時間問的原子一句。
“他們這樣群情洶湧的在喊什麽?”
“他們在喊著抓間諜。”
我去,這罪名我服……
我一路狂奔,因為這個罪名我仿佛跑得更快,我勒個巴子,間諜罪,萬一被捉起來是不是就直接給槍斃了,奔跑當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不遠處有河,我的對麵還是鄉村,遠遠的地方有山,但是應該不高。
雖然我喜歡山,山不高不好躲。
看來黑白兩道已經出動,日子看來不好過了。
吐了一口氣,我不敢一絲一毫的懈怠,以最快的速度向對麵奔跑過去。
兩個村子的距離可能不到一公裏,我還沒跑到一半,對麵的村子鬧哄哄的也已經湧出來一群人,估計也已經收到了消息出來圍追堵截我。
對於這些手無寸鐵的農民,我不想動手,我剛剛跑到了河邊,對麵人頭攢動不過這已經不可能,看了一下河水,估計不淺,看了一眼後麵追兵,有的人甚至騎著摩托車衝了過來,我眼睛一閉直接跳進了河裏。
我草,真冷…
河水幾乎沒過了我的脖子,但是河水不急,一轉身我往上遊遊去。
為什麽要往上遊?
常人的思維,所有人都會料到我應該順著水勢住下遊,因為這樣速度很快,但是,我偏偏往上遊泳,為了就是讓人意想不到。
但是,相對會慢很多。
我順著河邊的水草雜木一浮一沉慢慢的往上遊遊去,遊出了一大段,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所有的人都跑著往下遊追去了。
遊出了一大段,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沒人追過來,全麵出現了一個樹林,樹林的遠處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樓房。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迅速的爬了上岸跑進了樹林裏,樹林挺大,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擰幹身上的衣服,現在身上的那幾顆香菇也已經是濕漉漉的壯烈犧牲了。
媽了個巴子,我罵了一句,鑽進了旁邊的雜木叢裏四腳朝天直接躺了下去。
這種環境我沒敢睡多久,這是暫時的學習機會,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的2點多,隻要我能做到天黑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
跑出了灌木叢,手腳並用慢吞吞的往上爬出了好遠好遠,放眼看去還是一大片灌木林。
“這是一個好征兆…”
我放鬆了警惕倒地打算打個盹,眯著眼睛碎了一塊,我夢回長春再美美地抽著煙,驚醒過來看著清涼的環境,我悲從中來。
“媽的,老子要回家…”
狠狠發了一個誓,迅速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往前奔跑,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倒是在樹林裏撿到了一些蘑菇,擦掉上麵的泥汙我直接就把它們給吃了。
如此,跑跑躲躲慢慢的天也變黑了。
遠處一大片燈光,霓虹閃爍看著像是一個不小的小鎮。
“天不絕我,找一頓飽飯吃再說…”
我終於跑出那個林子,突然,一陣狗叫聲從來我還沒回過神來,一條巨大的黑影已經衝我跑了過來,馬勒個巴子,我一轉身躲到了樹後麵,撿了個木棍準備拚命,同時,山下傳來了一個老人的叫喊聲,一個手電在遠處的田埂上來回的晃動。
喊聲傳來,已經衝到我跟前的那條大黑狗看了我一眼,低沉的低吼了兩聲掉頭跑掉了。
我長長籲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個手電光,不遠處還有一小盞電燈在亮著,好像是一塊什麽地,距離太遠光線太暗看的不是很清楚。
“難道那個地方有吃的?”
我悄悄地跟在後麵,那條大黑狗覺不覺得回頭看我一眼,並沒有發覺其中,可能懼怕我身上的氣味,那個老人一路哼著小曲背著手慢吞吞的找到了孤零零的那盞電燈之下,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窩棚裏。
我悄悄的摸了過去,發現原來是一片西瓜地,而且已經差不多成熟,我幾乎喜極而泣,一個標準的撲街姿勢撲進了田裏,抱過來一個瓜直接就啃了起來。
剛剛把瓜皮啃掉,頭頂一聲低吼出現在我前方,呲牙咧齒的看著我。
“滾犢子…再不滾我把你給吃了,”
我拿了一塊泥塊直接砸了過去,,大黑狗嗚嗚地叫了一聲嚇得轉身跑掉了。
我剛剛啃掉半個西瓜,一直打了幾個飽嗝,突然頭頂傳來了一聲呼喝﹕“何人?”
我抬頭一看,一個老人拿著一個耙子已經跑了過來,我跳了起來一溜煙似的轉身就跑掉了。
我跑出了好遠好遠,還聽見那個老人的叫罵著,那條狗也在叫著。
肚子裏雖然有了一點貨,盡管,很容易尿頻尿急,還是能讓我的體力恢複到了一定的程度,很快我乘著夜色來到了那個鎮子的外麵。
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我再考慮著身無分文要不要進去,眼前的行人雖然稀疏,但是每個路過的時候都看了我一眼。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還是進去找點吃的,剛剛走了進來看見一邊的牆上很多的廣告,廣告上麵的照片居然還有一點熟悉,我撓著頭走過去伸長脖子一看,確定了一個事情,上麵的那一張的確是我的照片。
“原子,上麵寫的是啥?”
“通緝令,寫的是通通緝你,懸賞9000萬日元抓捕你。”
我一聽本來了一個踉蹌,差一點一頭栽在了牆根下。
“原子,9000萬等於多少人民幣?”
“可能…五百多萬人民幣。”原子想了半天怯生生的說了這麽一句。
媽了個巴子,難怪那麽多人追我,原來我這麽值錢。
“這兩張通緝令的顏色不一樣這又是咋回事。”
“一張是警察的,第一張是斑九組的,現在就是那個黑白兩道等待著你,這個地方太危險,你一定要趕緊回家。”
回家?我默默扭頭看向了北方。
身上沒錢,護照也丟了,手機也讓我砸了,回家?談何容易,何況我還有兩件事情沒有完成,媽了個吧,古代是大隱隱於朝,我現在是大隱隱於市,我覺得以前去東京。
在空曠的燈光下麵,走了幾步,我要改變了主意,那一輛火車是去東京的,所有的人應該都以為我去了東京,何況,斑鳩組的另一個分部就在東京,現在去那裏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還是先把原子帶回香川縣再說。
不管那裏的情況怎麽樣,她的家裏還有沒有人?我也要幫他完成這最後的一個願望。
“我們先去香川縣去你家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在回東京。”
“如果我家已經沒有了家人,我還可以繼續跟著你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路燈下的那條虛無縹緲的影子,最後點點頭﹕“如果不願意我們就回中國,在這邊我還要你幫我很多忙。”
原子一下子就笑了﹕“多謝遠南君…”
我小心翼翼我看成裏麵找去,我想找一個垃圾桶找點吃的,都發現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垃圾桶,我隻能無無比蛋疼的罵著娘,
遠處的小酒館飄出了陣陣的香味,酒館的門口人太多我是不敢過去隻能在遠處看著噎著口水,知道決定勒緊褲腰帶趕緊離開。
我剛剛路過小酒館,突然嘩啦的一聲,一個醉漢從裏麵破了出來跌倒在我的跟前劇烈的嘔吐著,我差一點就把他一腳給踹飛了。
醉漢嘔吐者還看了我一眼,嘴裏嘰嘰呱呱的說著什麽,我剛想轉身離開,發現他的錢包就掉在旁邊。
“看來我要做一回賊了。”
我口中也積極呱呱的說著一些連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話語,然後裝作好心我就把那個水旱給扶了起來,順手悄悄的把那個錢包順了過來,悄悄的打開想拿一點錢,當我打開那個錢包的時候,我的一口老血差一點吐了出去。
我靠他妹的,錢包居然是空的,就隻有兩個100塊錢的硬幣。
我的心中仿佛一萬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麽窮你喝個屁酒?還害我做賊都沒做成功,我把那個人重重地摁在了牆角,把那個空錢包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手上轉身就走。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我帶著一臉的怨氣瞪了對方一眼轉身走了。
人多的地方我不敢去,隻能挑一些黑暗的小巷子走著,曾經,我還看見兩隻野貓在打架,那時候我甚至有一種衝動,真想衝上去給他們一個雷電,然後把它們撿回家直接烤了。
我如同一個驚魂未定的遊魂,飄**在漆黑的邊緣。
想撿一個煙頭,過過癮都沒有撿到,一條一條的巷子不停的穿梭著,眼前,路燈的後麵有,是一條漆黑的巷子,依然有野貓打架的聲音。
我咽了咽口水繼續的鑽了進去,我剛剛走進去,突然,前後兩聲風響,毫無征兆跳出來了兩個日本忍者,前後我給堵住了,二話沒說,鐺鐺兩聲拔出了東洋刀向我逼了過來。
媽了個巴子,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