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醫院下麵的一個涼亭裏,蕭長勇不知已經在那裏等了我多久,看見我過來連忙的招手讓我過去。
此刻,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外麵人不多,涼亭的旁邊就有一盞路燈。
“蕭大哥有啥事?”
“坐坐坐…”
我剛剛坐了下來蕭長勇遞過來一支煙,然後從椅子底下拿著一包東西,我以為他還沒有吃飯想和我喝兩杯,因為在病房裏麵是嚴禁喝酒的,結果那個布包打開,卻是上一次那個已經破掉的骨灰缸。
“是不是有什麽新的發現?”一看見那些東西,我已經大概的料到,他可能有什麽發現了,剛好,我現在缺錢對於這件事情就特別來了精神。
“好像有點發現,我發現這個地圖好像是在南京的某一個巷子,”
“啥玩意?在南京?”
我徹底的失望了,這麽老大遠的去南京,這時間估計也要很久,人多的地方不好尋寶,或者說早已經被人家挖了。
“是,在南京老城區一個長壽巷的地方,我在網上找了一下這個巷子已經不存在了,或許,也已經改名了。”
這麽一說我是徹底的絕望了,看來我和太平天國的緣分,就是那一個天國通寶了,我點了一支煙拍了拍蕭長勇肩膀。
“這個發現非常有用,繼續研究,到時候走找到寶藏你絕對占大頭,嘿嘿,”
“有空咱們去南京玩幾天?”
“啥時候?”
“我再研究研究,我一頭半個月吧,先把我這老胳膊老腿養幾天。”
“行,到時候咱們抽空走一趟,去探探這個穴。”我看著時間遞過去了一支煙﹕“哥,我還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晚上回來再聊。”
“行,那我繼續啃這個,你自己小心的。”
我告別了蕭長勇打了一個的士直奔附近的跳蚤市場,二十分鍾到了這裏西城區的一個比較著名的跳蚤市場,下車往裏一看,人真是多,或者說撿漏的人真是多,霓虹閃爍,人聲鼎沸,街道兩旁擺的的各種古玩。
我隨著人潮走了進去,剛剛進了街口,身上的行龍葉突然抖動了起來,不會這麽猛吧?我猛地一抬頭目光隨著人流一路搜索。
突然,在進去的第三個檔口,一個樹蔭下,發現了一個住著拐杖的老太太,正在那個檔口上好像直勾勾的看著什麽,
我剛想走過去,結果被她發現了,老太太突然一閃閃進了旁邊的樹後,我假裝沒有看見她走到了那個檔口上。
“小哥,喜歡的看看,看中的可以優惠。”
老板是一個中年人,檔口上白的是玉石翡翠當一些石頭玉佩手鐲之類,反正琳琅滿目,估計有幾十件。
“我看看,”
我想尋找一下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這個老太太冒險在這裏駐足觀看,我的目光逐一掃過了那些東西,突然,其中一個玉鐲子閃過一束光芒。
我剛想伸手去拿,突然,樹後麵的那個老太太緊張的也要伸手過來,但是,她懼怕我身上的東西,我看過去她連忙要躲到了樹後。
“老板,這個多少錢?”
那個老板看了一眼伸出了四個手指頭,我看了一下那個玉色絕對值這個價錢,於是,我掏出了四百塊買下了那個玉鐲。
“多謝兄弟,隨便再撿一下當是我送給你的。”
我笑了笑搖搖頭拿著那個玉鐲來到了樹後麵,把那個鐲子放到了地麵然後轉身離開了,那個老太太連忙撿起了那個玉鐲寶貝似的抱著懷中哭了起來。
“這裏不是你該留的地方,從什麽地方來回什麽地方去了。”
老太太知道我能看見她,嚇得跪了下去上我叩了一個頭說了一句﹕“多謝成全,”然後消失不見了。
四百塊錢成全了一個夙願,雖然,我還很缺錢,但是還是覺得這幾百塊錢花的太值了。
我現在這條街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值得下手的東西,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看來出行,比我想象的還失望,打算就這樣回去了。
突然,一把大喇叭傳來。
“快來看,快來瞧,真正的天池怪獸蛋,絕對不騙人,快來看,快來瞧,天池怪獸蛋。”
我看的人潮湧動一時好奇也隨著人潮找了過去,街道的旁邊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舉著一個大喇叭在叫喊著,他的跟前放了一隻椅子,椅子上麵放了一個青色鵝蛋大小的橢圓形多一個石頭,他這麽一叫還真引過去不少人圍著那個青色的蛋指指點點討論起來。
“可以摸摸看呢?”
“五塊錢摸一次可以拍照留念,這個東西真的是從天池旁邊撿到的。”
“這不就是鵝蛋嘛?”有人質疑。
“如果它是鵝蛋敢不敢這樣做?”
那個人拿起的那個青色的蛋直接往地上一丟,咚的一聲悶響,沒有破碎,很顯然他不是一個鵝蛋。
“壞,這就是一個鵝卵石,”另一個人繼續的質疑。
“如果它是石頭我從街頭爬到街尾,敢不敢做?誰敢賭一把?要不拿五塊錢過來摸摸看。”
“我試一下,”
一對小情侶上前交了十塊錢,兩個人拿著那個蛋蛋又是拍照有時候各種檢驗的,最後也確定那的確不是石頭,這個與帶動很多人交錢上去圍觀那個青色的蛋,這種爛到掉渣的促銷手段讓我突然之間對那個蛋沒有了興趣,笑了笑轉身就想走。
我走了兩步,重新回來,扯淡,作為一個半桶水的鑒定師,我覺得我有必要揭開這個二貨的騙人手段,我叼著煙走了過去遞上的十塊錢。
“我也看下,”
“行,行,行,隨便看,隨便摸,”
我伸手過去拿起了那個青色的蛋,突然,腦海中放出了這麽一句話,搬山龜蛋,六日齡,產於長白山天池,我目光一跳定定的看著那個蛋。
搬山龜蛋?這是啥玩意?
“來,來,看過了,也摸過了,下一位,下一位。”
老板把那個蛋奪了回去要轉給了下一個客人。
我窩在角落慢悠悠的抽著煙一直等到淩晨兩點多那個老板總算是要收檔回家了,趁著他收檔我走了過去遞上了一支煙。
“嘿,這位兄弟還沒走啊?怎麽還想再看看?”
我笑了笑﹕“我想問一下你今天晚上有多少收入?憑著這顆蛋,”
“你問這個幹啥?”老板突然警惕起來,左右看了一眼稀疏的行人連忙後退了兩步﹕“你是不是想搶劫?我告訴你你可別胡來。”
“不是,不是,”我笑了起來﹕“我沒那個膽,我就想問一下你這個東西賣不賣?”
“你想買這個蛋?”那個老板連忙伸出五個手指﹕“一口價這個數,是的話馬上拿走。”
“我出不了那麽高的價錢,一萬塊是的話我現在去拿錢。”
“拉倒吧!”那老板連連的擺手﹕“我今天晚上就賺了一千多,一萬塊我十個晚上就能賺了,我又不是傻子,不賣不賣。”
“叔,有一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賺這麽多錢,人的好奇心是有限的,今晚一千,明晚八百,後晚可能不到三百了,怪獸蛋這個噱頭做不了幾天,那還不如幹淨利落拿一萬塊回家幹點別的。”
那個老板想了想﹕“一口價一萬五,是的話立馬拿走。”
“跟我去拿錢吧!”
那老板抱著那個蛋跟著我走了幾步要連忙停了下來,警惕的看著我。
“你不會是想把我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把我做掉搶了我的蛋?”
對於這個腦洞我無言以對,笑了笑,指了指一直街口的工商銀行﹕“就到前麵銀行門口我去取錢這樣總行了吧?我要搶你的東西早就下手了。”
那個老板看了一下距離最終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跟著我,一邊走還一邊四處觀察,十足我要搶劫他的樣子。
我用了一萬五千塊買了那個搬山龜的蛋,回到了醫院天已經差不多亮了,我在跑山經裏麵知道知道這個東西,上麵甚至還有一篇古代捕捉搬山龜的記載,說吃了那個肉,可以延年益壽,這個東西也屬於上古神獸的一種,和玄武是遠親,傳說力大無窮可以搬動一座大山,如果還有這種東西,如果是住在天池那到也合情合理。
是否把這個蛋的單純的賣掉,或者上交國家,還是去尋找尋找這種傳說中的搬山龜,這個我沒想好,我也不想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我隻是想希望這個東西能換來一筆錢解決我的燃眉之急。
坐在椅子上我把玩著那個蛋,莫名其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實力的買家,想起了這個人我不由笑了笑,我覺得這個生意肯定能行,伸了一個懶腰看下時間離天亮還有半小時,我決定趴在椅子上睡一會再說。
我睡得迷迷糊糊,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入山殿依然坐在那個破爛的神龕前,遠遠的那個老頭依然背對著我在除草嚐花。
草!什麽東西老把我帶回這裏,到底有什麽意圖?還是有什麽沒完成的願望?
突然,那個老頭慢慢的轉過身,草,我嚇了一大跳…我清楚的看見那個老頭頭上居然有一對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