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怪叫聲把我們震掉進了水裏,同時,我們意識到了另一個更加嚴重的事情,這把聲音和昨天晚上的並不是一樣的。

難道說天池除了搬山龜還有其他的怪獸。

我泡在冰冷的水中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看向那深邃的洞口的同時,衝歐陽冬兒喊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我的手機已經掛了,歐陽冬兒手機是防水的,她哆哆嗦嗦掏出了手機一看﹕“差不多五點了。”

“小玉,你先把冬兒帶出去,水是從那個方向長進來的,那邊應該是出口,你們兩個馬上走,出去以後馬上通知盧叔過來,我在這裏等到天黑,小玉好好休息一天天黑來接我。”

“這麽冷的水你呆不了一天,”

夏玉嘴唇發紫身體的質實慢慢的變淡,我知道她的體力消耗已經太多,堅持不了太多時間,“我自有辦法,你們趕緊走,時間不多了。”

歐陽冬兒含淚的望著我,把手上的手機塞了過來﹕“那你要答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

嗷,又一聲怪叫傳來。

聲波掀起一陣巨浪把我的差點掀翻了。

“別扯淡了,趕緊滾。”

歐陽冬兒突然抱著我的頭親了一口,差一點把我按進了的水中,然後轉身拉著夏玉走了。

“先生保重,我一會盡快趕過來。”

“把她帶回農家樂,好好休息晚上過來接我。”

夏玉含著淚點點頭拉起了歐陽冬兒朝另一個方向遊了過去,漸漸的消失在我的視野外,看著她們兩個走遠,我重新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我所處在的地方,是一個岔路口,右手邊的洞壁上有一個洞,洞口不大一米來高,剛才的叫聲就是從這個洞口傳出來的,

而我右手邊是另外一個出口,就是剛才另一個黑影消失的地方,水幾乎沒過了那個洞口,隻能看見離水麵兩三尺高的岩石,手電打過去,除了一汪清水折射出了幽藍幽藍的藍光,其他的看不見什麽。

四周好像是密閉的,隻有那個洞口好像是唯一可以讓我停留的地方,我不可能一天都泡在這冰冷的水中,但是別的地方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我能做的就是爬上那個洞口,頂著那個嘯叫聲坐上一天,等待天黑。

我心中的主意打定,決定冒險一回,費勁的爬上了那個小洞口,手電筒往裏照了一下,黑漆漆的看不見盡頭,我也不打算進去看,就抱著雙膝我坐在洞口保持心髒的溫度,讓我不至於凍死在這個地方。

剛坐下一會,怪叫聲再一次傳來,我嚇得連忙捂上耳朵,嘯叫聲過後我的耳朵還是嗡嗡的在響,一陣的頭昏目眩。

草!我捂著耳朵卷曲成一團窩在冰冷濕滑的洞壁下,心裏千恩萬謝,裏麵的東西千萬不要出來。

窩在冰冷的洞裏,手電的亮光越來越弱,我直接把它給關了,我不知道外麵天亮以後這裏的光線會不會更加充足,好在這些水,好像有一種天然的微藍色光線反射,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想著如何可以消磨時間,太冷了根本睡不著,這種天氣如果有一支煙那肯定是神仙過的日子。

我連忙掏出口袋裏的煙,打火機還在,煙已經濕噠噠的,抽不太可能了,我幹脆咬了一段在嘴巴裏慢慢嚼了起來。

雖然,比不上抽著過癮,但是好像也有點作用,使我更加的清醒了,我正在享受的這種愜意的生活,突然,又傳來了一聲小叫聲。

草,有完沒完?

我的耳朵在一直嗡嗡的作響無比的難受,如果隔幾分鍾就來這麽一次,對我來說有點難熬。

嚼了半支煙,突然覺得胃有一點隱隱的作痛,餓了加上我吞咽了一些香煙汁水下去,香煙汁水本來就是辛辣辛辣的空****的胃不疼才怪。

我彎下腰捧起了水喝了下去,想緩解胃裏的疼痛,還真別說這個辦法真有效,喝了半肚子以後我胃疼痛感減輕了,肚子裏也有了一些飽足感。

還真特麽的一石二鳥。

嗷,又一聲嘯叫傳來。

我正想開罵,緊接著又傳來了兩聲,我的耳朵瞬間失聰鼻血噴湧而出,差一點一頭栽進了水裏,費力地爬了起來,我覺得還是進水裏漂著比較安全。

我剛想離開,嗷嗷嗷一連三聲嘯叫聲傳來。

還好,我眼明手快第一聲傳來的時候我就直接跳進了水裏潛了進去,這樣才避免了七孔流血而死。

“特麽的,你有完沒完?你這個死怪物,”

我浮出了水麵全身發抖,剛剛積攢下來的一點熱度又全部被我耗光了。

嗷嗷嗷,又三聲傳來。

我剛想潛下去躲避,不難發現這個聲音有點不同,低沉之中仿佛帶著一種絕望,甚至感覺有點像人的哭聲。

“叫了這麽久也沒見出來,難道它出不來?”

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重新爬上了那個洞口,大著膽子往裏麵走了幾步打開手電往裏麵照,洞太深還是看不到什麽。

嗷嗷嗷,低沉的嘯叫聲繼續傳來,

低沉的充滿了絕望,好像要死了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大著膽子繼續往裏走,我右手拿著歐陽冬兒的手機,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多,外麵估計已經天亮了。

我踩著高低不平的地麵,地麵上有積水,腳步聲啪啪亂響,如此,尋找了有十來分鍾,前麵居然漸漸傳來了亮光,亮光之上有兩隻綠幽幽的眼睛,對,和上一次看見的鳴蛇的幾乎一樣。

我嚇得連忙貼著洞壁躲了起來,同時,我發現我那個紅色的戒指又發出了粉紅色的光芒。

嗷嗷嗷,

更加低沉,淒涼的叫聲悶悶的在洞裏回**。

仿佛,是因為看見了我而發出的求救信號。

“感覺不太對勁,”

我探出了頭看得過去這叫上麵投下來的目光,隱隱約約看見,好像是一條臣蛇卡在了一塊石頭的中間,那個石頭就像是一個n字形,那條巨蛇的頭剛好磕在了上麵,長長的尾巴遠遠地拖在了後麵。

“鳴蛇?”

我的手電慢慢地移了過去看清了被卡在石頭上麵那個東西的基本真麵目,龍頭蛇身,剛好那雙翅膀的位置被卡住了。

是的,是另一頭鳴蛇,上一次那一條的頭是青說的,有角,這一次這一條的頭顏色是粉紅色的,沒有角,不知是不是沒有成年的原因。

但是個頭和上次那差不多。

我用手電照著它的眼睛,你幽藍幽藍的大眼珠子你靜靜的看著我,眼中沒有暴戾之氣,反正隱隱約約能看的出一種可憐的求助。

“啥玩意?”

觀察了一會我覺得他並沒有惡意,當然,它卡住了估計也咬不動我,我大著膽子小步的走了過去,電筒照向了它被卡住的地方,上麵血肉模糊,隱隱約約甚至那個肉已經和石頭連在了一塊,地上有一團黑色的東西,有鮮紅的血還有凝固的血,可能是一直流淌不知流淌了多少年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黑色的**之中還夾雜著各種大大小小的鱗片。

聞著沒有腥味,反正是多了一種奇怪的香味。

這真的是鳴蛇嗎?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還是因為它沒有成年?沒有吃過東西,所以不是滿身的腥臭。

我觀察著他它也觀察著我,我看見他的傷口的時候,她甚至輕輕地用鼻子噴著氣,發出了低沉的嗯嗯聲,仿佛是在訴說自己都可憐。

我沿著它的周圍觀察了一陣,想要就彈出去好像並不是那麽容易,卡住它的地方,離我有兩三米高,厚度估計也有一尺多厚,如果我想上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我要從它身上爬上去,我身上沒有任何的工具,難道我上去用牙咬?

觀察了一番,我坐在了它的麵前,因為她呼吸的時候,有一種異香也有一種溫暖,能給我帶來一點點溫暖。

“是不是要我救你?”

它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是沒聽懂還是怎麽滴。

“但是我沒有工具我怎麽救你?”

這一次他仿佛聽懂了閉上了眼睛垂著頭,仿佛一個失去信心的人。

“不過,你也別氣餒我想想辦法。”

它重新睜開了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我,仿佛有想看見了希望似的。

看著那個無辜的眼神,我真的不忍心拒絕,盡管肚子很餓,沒有多少體力,把它放出來它會不會把我給吃了,當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什麽東西都是一條性命,能救的就盡量吧!

“那我想去看看,你不要亂動。”

她的鼻子在噴著氣發出了嗯嗯嗯的聲音。

我勉強提起了精神,走到了她的後麵嚐試著從他的背上往上爬,爬到了那個石頭的邊上,用手電筒敲了一下,很顯然,這等於蚍蜉撼樹。

“不行,我得找別的工具。”

重新回到了地麵我左右尋找隻找到了一個石頭,我抱著石頭重新爬了上去,用力地敲擊了幾下,石屑紛飛,可惜飛的是我手上那個的石屑,害我白高興了一場。

我累的從它的身上滾了下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好像它聽懂我說的,把尾巴伸過來拍在了我的身上,我這是安慰還是在催促。

“行了,行了,讓我歇一會。”

冷不丁,我看見水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閃光了一下,我迅速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