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地開動,一路上那種感覺時有時無,我很奇怪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後麵跟著我,但是行龍葉也沒有什麽反應。
車子進了撫鬆縣那種感覺還是若有若無,叫歐陽冬兒在高安的運輸公司門口停了車,我決定進去看看他。
剛剛下車已經看見這個二貨夾著個公文包叼著一個牙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我從地上撿起了塊小石頭砸了過去,正好砸到了他的手上。
“誰…舵主,”
高安驚喜之餘上來就給我一個熊抱,我連忙推開了他,把一個鳴蛇的鱗片拍到了他的手上。
“這啥玩意?”
“好東西,驅邪避凶,就算你掉進了動物園也沒有東西敢攻擊你。”
“這麽好東西?嘿嘿,還是我兄弟好,有東西都想著我。”
“拉倒吧!我正好路過,”說著我轉身就走。
“幹啥?幹啥?”高安連忙拽住了我﹕“走,來了先喝一杯再說。”
“下一次吧我還要趕回市裏,”
高安再一次拉住了我﹕“錢還夠用嗎?”
“夠,過一陣子我想把她帶去美國看看,”我拍了拍高安的肩膀轉身走了。
“有啥事別忘了兄弟,可能幫不上忙,但是多一張嘴也好。”
我回頭點點頭揮了一下手走了。
“那是你兄弟?”
回到了車上歐陽冬兒笑眯眯的看著我,我點點頭抱著手閉上眼睛示意她可以開車了。
“也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我懶得搭理她閉上眼睛進入了假寐狀態。
傍晚時分,我們回到了長春,我第一時間回醫院看看,在回病房的途中我想起了王敏,我想知道她奶奶喪事辦的怎麽樣了,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沒人接聽,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就直接回了病房。
原子看見我驚慌失措轉身就跑,我以為發生什麽事剛想追過去,耳邊隻傳來了原子的聲音。
“陳君,你身上有什麽東西殺氣太重,我有些害怕。”
我想起身上還有幾個鳴蛇的鱗片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叫她先躲起來,進去以後我把東西放在了陽台才叫她出來,原子出來以後也不敢看向陽台,遠遠地躲到了門口。
“別怕,別怕,明天我就把它送人了,”
我坐在了病床前詢問了一下金小巧的最近情況,原子一一的匯報,連每一天誰上來了基礎用的什麽藥都會匯報給我聽,聽完我我真的感覺人就這段時間的付出,怕她太辛苦了,於是就叫她先去睡覺了。
原子點點頭消失不見了。
我弄來了個輪椅把金小巧抱到了輪椅上把她推到了陽台外麵,此刻,外麵霓虹閃爍萬家燈火,我坐在她的旁邊抽著煙講解著我們所看到的風景。
本來,想在她身上也放一個鳴蛇鱗片的,但是怕對原子不好我被迫放棄了這個想法。
第二天一早,我給需蕭長勇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那個藏寶圖的進展,可惜,並沒有實際的進展,蕭長勇正在給人驅邪不方便多說我就想把電話給掛了,出來轉了一圈,中午,我約狄小瑞中午出來吃個飯。
這附近的一個館子等了有十來分鍾,狄小瑞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把太陽鏡往頭上一別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啥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狄小瑞有時候總喜歡擠兌我。
我直接把菜單砸了過去,瀟灑的一擺手﹕“隨便點,我請客。”
“看來有好事情,”狄小瑞笑著看著我一邊點菜一邊問我﹕“天池的事情算不算是徹底解決了?”
我翹著二郎腿默默點著頭﹕“醫生的那邊聯係的怎麽樣了。”
“一切已經妥當,就等著把人帶過去了,”狄小瑞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就你們兩個?”
“你不陪我過去?我又不懂英語,實在不行我給你開工資。”
狄小瑞美滋滋的笑著﹕“算了,我陪你去,就算你先欠我一份人情吧。”
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吃著飯,最後狄小瑞算了一下我現在的資產,醫療費是夠付了,但是有兩個人的開支,長長的一年時間這還是一個不小的缺口。
的確,出門在外,多帶一點錢比較好。
“那你看一下咱們還需要多少錢?”
“多帶十來萬過去好一點,差不多夠半年的快消,半年後我的快樂想想辦法。”
“外國有沒有鑒定部門?”
“有,但是他們相信的是科學的數據,不相信我們憑著自己經驗說都怕,對那種地方打工會比較困難,可能也會被人捉去了。”
我無語的垂下了頭,看來在短時間內我還要跑一趟山賺它幾十萬才行。
“算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們兩個吃完飯走了出來,狄小瑞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手,我不習慣的看了一眼過去,狄小瑞就是笑了笑並沒有把手放開。
挽著就挽著吧,我也懶得去管她,好像在某一種程度上我默認了她是我身邊另一個親密的女人,我想起了那個鳴蛇的鱗片,拿出了一個遞了過去。
“這啥東西?”
“叫你拿著就拿著吧,問那麽多幹啥?”
狄小瑞美滋滋的把那個鱗片小心翼翼的收好衝我笑了一下,目光無比的溫柔,眼底之下仿佛還帶著一縷幸福。
傍晚,我又打了一次王敏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我理解為可能他奶奶去世,人還沒緩過神來,所以沒有接聽我的電話,現在正本來擔心的心也漸漸的釋懷。
剛剛掛了電話,突然另一個電話接了進來,我一看電話號碼有些陌生,但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怎麽按了接聽鍵。
“陳大鑒定師晚上好,”
是一把女聲,聲音有些熟悉,我的腦袋宕機了幾秒鍾才想起了那麽一個名字,顧向南。
“顧警官,嘿嘿,這麽晚打過來是不是想請客做飯?”
“對,在什麽地方我去接你。”
對方的直率倒把我嚇了一跳,
“這麽痛快,把我和我的小夥伴都嚇到了。”
那頭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全國人民都奔小康了,我請頓飯還是請得起的,說吧在什麽地方?我馬上去接你。”
聽著這語氣,我覺得她有事情,笑了一笑﹕“顧警官,有啥事情直接說吧!”
那頭沉默了一會,緊接著聲音繼續傳來﹕“你會不會鑒定玉器?”
“這個東西還真不擅長,會鑒定玉器的大師應該很多,參茸行的劉大師就非常的不錯,我推薦你去找他看看。”
“他已經看過了,但是看不出來,所以我想到你,他們正統的路子看不出來,我覺得你這個野路子可能還比他們見識更廣。”
野路子?我啞然失笑,的確,和那些正統的科班出身,我的確算是一個半路入道的野路子。
“有照片嗎傳一個過來看看。”
“你等著,”
我聽得出來你頭的聲音充滿著喜悅,仿佛,我莫名其妙之中成了人家的救命稻草。
照片傳了過來,我看了一眼是一個雕刻著一朵小花的白色的玉墜子,那朵小花的形象我還真沒見過,頓時,我對這個異花墜子產生的興趣。
看著那個墜子上麵還隱隱約約有血跡,我估摸著可能是一件證物。
“反正沒見過,你在什麽地方我過去給你瞅上一眼。”
“我還在市刑警總隊。”
“你在門口等我我現在過去一趟。”
那頭傳來了一連串的感謝聲,看了看時間在晚上的八點不到,叮囑原子夏玉幫我看著金小巧我理了理衣服轉身就出去了。
出了醫院,我剛想上車突然後麵一陣冷風拂過,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回頭一看,仿佛遠處有一團迷霧在跟著我,我看過去的時候那一團迷霧也頓時消失不見了。
我連忙拿出了行龍葉,左右測試奇怪的是並沒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你到底怎麽啦!”我莫名自問,總感覺最近背後都有什麽東西跟著我,讓我心神不寧。
站在原地環視四周看了好久一陣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情況,我再一次懷疑自己的感官,難道是我自己太過於敏感了,還是,受到了跑山經的有影響,我自己的感官越來越變得敏感。
沒看見什麽異樣,我也隻能點著煙上了出租車。
我來到了公安局市局總部,剛剛下車已經看見昏黃的路燈下門口站了一個穿著休閑服,長發披肩亭亭玉立的女孩守在那裏等待,顧向南看見了我也一路小跑跑過來迎接,遠遠的顧向南笑著向我伸出了右手,很官方的和我握了一下。
“非常感謝,非常感謝,”
“在上麵呢我那裏上班,那是一個證物我怎麽可能隨身帶著?請吧!那個東西是一個凶案現場發現的,對那個案子可能能起到關鍵的作用,沒辦法,隻能厚著臉皮把你請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那個莊嚴的國徽,其實我不太喜歡這種地方,感覺這種地方和我八字相克似的,我是野路子,人家是正統大道,充滿著正能量,甚至更加不想進去,但是現在看來是我自己送上門的進去也不行了。
我剛想進去了,突然,後麵又傳來了一陣風,我腳步往前一個踉蹌,好像被什麽東西推了一下,回頭看這什麽也沒發現。
站在空****的街上,我覺得我的身邊一定跟著某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