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很累很累,一直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然後再一次的沉沉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卻發現我身處在一個灰茫茫的世界裏,放眼看到的都是灰茫茫的迷霧,看不到任何的景色人物建築。

難道我已經死了,這就是天堂?

我的意識漸漸的回來,我想起了我曾經是一個倒黴的苦逼的跑山人,最後居然死在了王天盛這個王八蛋的手裏。

果然,夠倒黴的…

突然,恍惚之間,我想起了比我更加苦命的金小巧,瞬間,胸口一痛,淚水滑落了下來,難道我們真的如此薄命,注定一輩子都陰陽相隔?

我不能死…

我跌跌撞撞四處搜索出口一次一次地大叫著。

四周卻寂靜無聲。

“我真的死了嗎?”

我突然害怕了起來,淚水再一次的往下掉,掉到了我的手上,恍惚之間就發現我的淚水居然是有溫度的。

“這是什麽鬼地方?到底我是人還是鬼?”

“你當然是人,”

突然一把溫婉的女生劃過了寂靜,響徹這個灰茫茫的空間,瞬間,這個冰冷的空間仿佛多了一點點溫度。

“你是誰?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我循著聲音四處尋找,可是,那把聲音,忽近忽遠時大時小我根本分辨不出對方到底在什麽地方。

“嚴格來說我們還是朋友,或者,你曾經是我的救命恩人,”

無窮無盡的迷霧突然漸漸的消散,一個穿著青衣拖著白裙子古裝女子從遠來至,長得清新脫俗,細看之下隱隱約約甚至還能看見金小巧影子。

兩個人之間居然有幾分神似。

“金小巧?”

“我不是你家的小巧,這是造化弄人可能我們長的真有一點點相似。”

“那你是誰?”

“我叫彩上雲,是…看見你即將殞命發現你竟然是一個跑山人的尊長,不忍看你殞命才把你救到這裏來。”

“你就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東西?”

彩上雲淡淡一笑毫不忌諱的點點頭﹕“正是!”

我走近了兩步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我這是人是鬼的女子半天﹕“你有啥目的?”

“嚴格來說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啥事?”我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當然,還有那一個雪白的胸口。

“我需要一支天良草,哦,就是神農氏臨死之前看見的那株花。”

“那個東西叫天良草?”

彩上雲臉帶微笑微微的點點頭。

“所有的人都在找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到底有啥用?”

“它的作用你不必知道,你怎樣把它找到拿給我就可以了,如果你能把天良草交給我,我甚至可以救活你的妻子。”

“真的?”

“我從不騙人,”彩上雲說完一轉身漸漸消失在迷霧之中。

“等等,我找到了怎麽聯係你?等等,等等,你先把我送回家…”

我一急連忙衝了過去,腳下不知道給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我直接撲街在地,頓時,覺得全身散架似的疼痛。

同時,耳邊傳來的各種雜音﹕“醫生,快來,病人好像要醒了…”

我終於努力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是各種穿著白大褂忙碌穿梭在我身邊各種檢查的醫生和護士,目光看向了窗口看見了重症監護室那幾個字。

喵!我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隻黑貓就蹲著一邊的桌子上用那一雙寶石藍一般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草!我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發現已經回到了病房,慘白慘白的房間,床頭櫃上香蕉的香氣飄了過來,窗口的窗簾微微的動著,風,輕輕地吹著,我仿佛能聞到風的清香,我終於可以確定我還活著。

我想掙紮起來,一動全身一陣疼痛,忍不住引起了一陣咳嗽。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一大堆人湧了進來,在那迷迷糊糊的視線裏,我認出了跑進來的是幾個女人,狄小瑞,王敏,歐陽冬兒,還有於勇扶著我妹妹陳蘭。

“哥,”陳蘭一邊走過來一邊哭,走到我床邊的時候已經跪上去泣不成聲。

而我發現她的肚子不見了。

“你孩子呢?”

“已經生了,是個男孩,哥,你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陳蘭哭的更加厲害了。

草,我睡了這麽久,怪不得全身酸痛。

陳蘭一哭所有人都哭了起來,特別是王敏蹲在一邊角落抱頭痛哭。

“行了,我還沒死呢哭個球葬。”我向狄小瑞招了招手﹕“過來。”

狄小瑞抹著淚擠到了我的跟前,眼中淚衝我擠出了一絲笑﹕“你說。”

“幫我去弄幾斤殘參來,是幾公斤的斤,不是一恨兩恨的恨,隻要是參或者各種藥材都可以,不用太多免得太過於招搖了。”

狄小瑞點點頭轉身跑了。

“我能幫點啥?”歐陽冬兒擠了進來直接捧起我的臉親了一口。

“幫我買幾斤香蕉來。”

歐陽冬兒應了一聲一轉身也跑出去了。

“於勇帶我妹妹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和王敏說,放心吧我醒了就代表我死不了去呢。”

於勇點點頭叮囑了我幾句拉著我妹妹離開了。

“王敏,過來。”

王敏走了過來還在劇烈的抽泣著。

“你哥呢?”

“已經被捉起來了,對不起,差點把你害死,我不知道會怎麽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馬上去找那個年局長,就說我原諒他,我們放棄起訴,叫他幫講講情看能不能給他一個輕判。”

“輕判不了了,那天審問他還把一個警察腿給打斷了。”

草!我罵了一句真不知道說什麽了。

“那天我倒地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敏抹了抹淚水,把那天的經過大致和我說了一下,原來,我倒地以後有一團迷霧把我包裹住了,好像還看見了一頭巨蛇,最後,夏玉趕過來巨蛇才消失不見了,反正她這麽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錯誤,救我的應該就是我在長白山天池就在那條鳴蛇,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覺得身邊有奇怪的感覺,現在看來她一直在跟著我。

至於有什麽目的?可能真的是為了那一株莫名其妙的天良草,現在先不管她是什麽目的,至少她救了我。

“行了,別哭了,心疼我就給我弄一支煙來抽抽。”

王敏呆愣了一下一轉身真的出去給我弄煙去了。

折騰了這麽一大通,我真的有點累了,剛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歐陽冬兒提著一大盤水果進來,往地上一放把各種蔬果還沒出來。

“想吃啥?我跟你削。”

“扶我起來然後把水果放到**。”

歐陽冬兒遲疑一下還是彎腰把我扶起來,她今天穿的是低領的圓領t血,彎腰那麽一扶胸口的風光幾乎一覽無餘的全部暴露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近距離暴露,我幾乎能聞到裏麵出來的那種香氣。

我翻了一個白眼﹕“下一次撫我的時候穿一件好一點的衣服。”

歐陽冬兒回過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小臉一紅直接把我丟了下去,疼得我一陣咳嗽。

“活該,都啥時候還亂看。”

“咳咳,你就這樣對待一個昏迷了半個月的病號?”

歐陽冬兒哼了一聲換了一個角度重新去扶我,這一下好了沒得看了,我半躺著叫歐陽冬兒把所有的水果放在我的左右兩邊,然後叫她出去關上門。

“你到底要幹啥?”

“我學會一種武功,可以通過吸收水果的香氣來療傷,你先出去,我一會叫你再進來,千萬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歐陽冬兒出去後我漸漸的閉上眼睛全神貫注把雙手慢慢的放在了那些水果上,沒有一會功夫,我覺得好像有一絲絲的力氣從我的手上慢慢的像我的身體補充,疼痛的傷口也漸漸的減輕了,約莫過了五六分鍾,我睜開了眼睛,放在我旁邊的那些水果不管是香蕉還是蘋果,都已經全部被風幹了一樣,變得皺巴巴的。

歐陽冬兒進來一看見這種情況嚇得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過了半響,才結結巴巴地說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是火星人,”然後讓她連忙把床邊收拾幹淨,

用這一種特殊的治療辦法,我的身體恢複的很快,更重要的是每天有美女環繞我旁邊各種侍候,加上狄小瑞給我的那個猛藥,夏玉白天晚上的古法按摩,讓我治愈的速度更加的快了,第五天已經可以下床了,但是在醫院太高調,我還得乖乖的躺在**裝成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期間,高安和蕭長勇都來看過我。

甚至,高安還很夠義氣的把門關上和我抽了一晚上的煙,結果第二天早上我被那個胖護士長嚴重的警告了。

第八天晚上,我基本上已經能跑能跳了,我睡得迷迷糊糊中,發現夏玉一直盯著窗口看,我一聽原來才發現外麵電閃雷鳴大風呼呼。

“咋啦?”

夏玉回過神﹕“先生這種天氣好像有點反常,我隱隱地感到一種不安。”

的確有點反常,按照平時長春這個地方在這個季節很少會打雷閃電大雨,頂多是下雷。

我連忙跳下床走向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