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雪無心顧暇這裏的風景,畢竟自己身在異鄉,還在處於一種為人家打工的地步,她繼續前行。一直來到了一個四周群山包裹中間積水成湖的湖泊,這裏有盛開的野百合,有一些各種各樣的野花,遠處的山上有形狀各異的樹木。
她一眼就看見了拴在一旁樹幹上的白馬,可是隻有馬兒卻不見了亨利。純雪也將馬兒拴在了那棵樹上,自己順著湖邊便開始尋找著亨利。她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看見了湖邊上架了一根釣竿,還有亨利的帽子,但是依舊不見亨利本人。
純雪坐在魚竿旁的石凳子上,靜靜的數落著草地上的腳印。很快她朝著一個草地被踏下的那條路走去。在草地的深處躺著一個人,此人酣睡淋漓,在暖暖的陽光下就像一個孩子,無憂無慮的睡著。他就是亨利。
或許是純雪的腳步聲打擾了他的美夢,亨利醒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是喊我回家的嗎?”亨利迷迷糊糊的看著純雪,並驚訝的問道。
“嗬嗬,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是。”
“嗬嗬,這個地方怎麽樣?這裏是我的天堂,我經常過來,有時候在這裏一睡就到了晚上,小時候我母親經常找不到我,還以為我丟了就在林子裏,草場邊到處找我,但是隻有這裏才可以找到我。過來坐坐啊,這裏的空氣特別新鮮。”還沒等純雪說完,亨利便連續的說了一通。
“不了,我有樣很重要的東西落到你的車上了,你可以幫我取一下嗎,這東西對我真的很重要。”純雪很焦急的請求道。
“什麽東西?對你那麽重要?你能告訴我嗎?”亨利很好奇的問道。
純雪半天不動聲色,亨利見她沒有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走吧,我去幫你取出來。”亨利站了起來,朝著馬匹的方向便跑了過去。
“亨利少爺,你的漁具。”純雪看見一旁的魚竿便對著亨利的背影說道。
“別管它,這是一位女孩放在那裏的,我一直等她回來,沒有人可以拿走它,走吧天快黑了。”
純雪和亨利一人騎著一匹馬,飛快的朝著莊園別墅的方向馳去。回到了馬廄他們將馬匹關了進去便朝著亨利家的車庫走去。
“少爺,夫人找你。”一位女傭見亨利回來便提醒道。
亨利沒有顧暇道有人在叫他,等到了車庫他們打開車門卻什麽也沒有看見。純雪這回著急壞了,亨利看著她安慰道:“不要著急,等一會我問問我母親見到沒有,你等等。”
他們又來到了園主夫人這裏。
“媽媽,你見到車裏有落下的東西了沒?”亨利問著母親。
“是一封信嗎?還是從中國寄過來的呀?”老婦人很幽默的問道。
“是的,是我一個同學寄給我的信,您見到了嗎?”純雪問道。
“是不是這份,你拿去吧。”老婦人把信遞了過來。
純雪拿到了信,連聲說謝謝。正當她準備離開時,亨利叫住了她。
“純雪,你等一下,我開車送你回家,現在這麽晚了,回家很不安全,走咱們一塊出去。”亨利很關心的說道
。
“不了,我舅舅家離這裏不太遠,我一會走回去就好了,謝謝。”
“純雪,讓亨利送送你吧,不要推辭了,你們以後就是同學了,不要見外。”老婦人看著純雪意味深長的講道。
“謝謝,老夫人。”
純雪被亨利開車送回了家,她本來想讓亨利將車停到老遠處的路邊,可是亨利並沒有這麽做,他直接把車開到了她的舅舅的樓下,還故意按響了喇叭。
純雪的舅舅和自己的表弟表妹聽見聲音便跑了出來,見純雪和一個男生一塊回來,而且這個男生還開了一輛很豪華的跑車,舅舅以為是純雪交的男朋友,便熱情的邀請他來家裏做客。
純雪故意幫亨利推脫道:“舅舅,他很忙,他是我同學,今天晚上上選修課,放學他順路把我送回來的,是不是,亨利?”
“亨利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他看了看純雪的表情,還是隨機應變的回答了一聲是。”亨利告別了純雪便開著車又一次遺憾的離開了。
純雪和舅舅還有自己的表弟表妹一塊回到了家裏。她舅舅讓兩個小家夥都去睡覺,留下純雪一人在臥室大廳。舅舅給她拿來了一杯檸檬汁,便和純雪坐在了一起很慈祥的聊起了天兒。
“純雪,最近和你媽媽打過電話沒?她身體可好,她一個人在家真的也不容易啊。”舅舅慚愧地問道。
“舅舅,媽媽身體很好,就是很想我們,她多次讓我們一塊回去呢。”純雪很會講話,借著舅舅的問題便勾起了舅舅的思鄉之情。
“純雪,剛才送你回家的那個男孩子,長得不錯,開的車也挺貴的,他是你男朋友嗎?”舅舅直言不諱的問道。
“舅舅,哪有,那隻是我的一位同學,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你千萬不要胡想。舅舅我瞌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聽到舅舅這麽一問她不好意思,便借口瞌睡結束了對話。
“看我們家純雪都不好意思了,好吧好吧,你睡吧,我也馬上睡覺去。”
純雪麵對舅舅的話題確實有點尷尬,她的臉燒燒的。她看見自己**的那封信便迫不及待的將它拆了開來。她的內心仿佛有一種高考時的激動。
純雪看完了信,高興極了,她並沒有顧暇到韓宇陽的存在,也沒有過多的去想韓宇陽寫這封信時的感受。她隻感覺到自己終於經過千辛萬苦找到了子沫,如果韓宇陽在她的思想裏,不知道會有多麽的生氣,自己千辛萬苦把自己的情敵給找到,還是自己親手寄給了自己的戀人,可是……或許有時候人就是這麽的一往無情,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加也不會得到。
純雪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按響了子沫的電話,但是久久沒有撥出,她有點緊張,畢竟已經和子沫分開了這麽久,子沫會不會忘了自己,會不會還在生自己的氣。她的思想很矛盾,就這麽她一隻手拿著信紙一隻手舉著電話僵持了半個多小時。
此刻的子沫,正一個人蜷縮在宿舍的被窩裏,其他的同學都回家了,學校封校後暖氣也停掉了,晚上寒冷的空氣透過門縫鑽了進來。子沫還在為上次被騙事件悶悶不樂,傷心加上寒冷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孤單的羚
羊,在漫無邊際的凱凱雪地裏不知道了方向。
突然間,純雪還是忍耐不住撥通了電話。由於是國家長途撥出去了很久電話裏才發出幾聲撥號的聲音。子沫剛睡著突然間電話鈴聲響起來了,子沫拿起電話看見屏幕上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又看了看號碼有點奇怪。聽同學說現在有很多的騷擾電話,隻要你一接通就會扣費,子沫感覺可能是騷擾電話便沒有接通。
電話鈴聲剛停息,又有一個電話打過來了。子沫一看又是同樣的號碼。他準備掛斷,可是無意間手指滑過了接聽鍵,電話終於接通了。電話裏傳出了一句很流利的英語。他更加的奇怪,並沒有意識到是純雪打來的。
幸好子沫的英語還算可以,聽懂了電話裏麵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他正準備掛掉電話。純雪那邊突然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她趕緊用漢語講道:“子沫,記得我嗎,你高中時的同桌,東方純雪。”
“純雪,不會吧,我是在做夢嗎?你不是在美國嗎?不會打錯了吧?”子沫掐了一下自己,很詫異的問道。
“你個大傻瓜,還是那麽笨,對啊,我在美國啊,可是現在社會這麽發達,給你打個電話有什麽驚訝的。最近過的怎麽樣?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念老朋友我呢?”純雪依舊那麽的幽默。
“嗬嗬,不奇怪,哎,大學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社會,沒有了好多原本單純的東西,一切看似簡單的事物都變得複雜多了,還是很懷念咱們一塊努力上學時的感覺。”子沫絲毫沒有了睡意,也感覺不到了寒冷。仿佛此刻最了解自己的那個人在和自己暢談。
“是啊,咱們在一天天長大,思想在一天天成熟,本質也在一天天改變,那時候咱們都還傻乎乎的唄,你們應該放寒假了吧?”純雪講道。
“是啊,你在美國有什麽收獲,都說美國是個發達國家,有先進的科技,有我們所達不到的文明。在那邊上學會不會受到歧視?”子沫很願意了解美國這麽一個發達的國家。
“徐子沫,你小子,怎麽對別人的國家這麽感興趣,你賣國啊,我不告訴你,在這邊我孤零零一人,你說好不好,很可憐的老是有人欺負我。”純雪故意在子沫麵前裝可憐道。
“不是吧,發達國家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呢,那你回來吧,我們都歡迎你,我們依舊在一快兒上學怎麽樣?”子沫對於朋友永遠都特別關心。
純雪聽到子沫的話有種想回國的衝動,可是自己沒有了選擇,居然來了又怎麽可以退縮呢。
“好啊,但是我得上完學再回來,到時候你可要等我呀。”純雪這邊有些猶豫的講道。
“那也可以到時候我們一塊兒工作也好,和一個國外留學回來的人一塊工作肯定會有很多收獲的,純雪好好幹,到時候你一定是我們高中那批90後最優秀的學員,我徐子沫辜負了學校的栽培,辜負了父母的心願。”子沫越說越慚愧道。
“徐子沫,你怎麽這樣啊,一個大學上的人更沒有自信了,振作起來。你在我們心中是好樣的,不要自棄自擂。你和肖雅琪肖大美女的關係發展到了什麽程度呀?”純雪那邊不好意思的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