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瑜正啃著三明治,拿著手機翻新聞,一不留神就翻到了有關唐雲暖的新聞。

她狼吞虎咽的吞下嘴裏的食物,仔細翻看了看,最後確認還真是唐雲暖。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唐雲暖她就算化成灰,憑她一雙火眼睛睛也認得出來!

這也太驚悚了!

甚至還牽扯上了秦琛,什麽‘秦氏夫人豔照撩人’‘什麽秦琛女友大膽秀色’等等不堪入目的發照片及文字。

簡瑜越看越心驚,當然大部分還是興奮。

她拿起手機就給沐清歡打了個電話:“唐雲暖的事情是祁墨做的?臥槽太帥了好嗎?”

沐清歡接到簡瑜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回去南城的車上。

她一頭霧水,看了眼身邊雕像一樣坐著的祁墨,從酒店出來,他就這樣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她揉了揉眼,小聲說道:“唐雲暖發生了什麽事?”

她沒有發現,一旁的祁墨眼睛微眯了眯。

簡瑜聽到沐清歡的話,也是有點茫然,說道:“你真是不知道?你上網,看看最娛樂新聞就知道了。”

沐清歡聽她的話,上網一看,翻了一會兒才看到有關唐雲暖的消息。

看完之後,她關上手機,緩緩看向一旁的祁墨。

祁墨自始至終都隻是微斂起眉眼,事不關己。

沐清歡沉默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收起來,看著前方。

她想問祁墨,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但又有些不想問,是或不是,知道了結果又怎麽樣?她會怪祁墨嗎?當然不會的。

昨天她就想到唐雲暖有可能出了事情,原來是真的。她心裏有些發寒。

就是那樣一個地方,唐雲暖在想陷害她的時候,連考慮也沒有吧?她總是這麽千方百計,最後又功虧一潰。

如果昨天去的是自己,那麽現在唐雲暖一定會站在自己麵前,囂張的嘲笑以及落井下石。但是沒想到最後唐雲暖她自食惡果。

難怪她昨天會那樣失控,十幾年的了解,沐清歡不用猜就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唐雲暖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這是她的性格,一種在她看來,變態到病態的扭曲性格。

唐雲暖有這樣的下場是她自作自受,不需要自己的同情。出了唐家的家門,她總要知道,這個世界不可能全都是秦琛這樣的人,悉心嗬護著她,把她捧在手心裏。

沐清歡緩緩閉上眼,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從此之後,就真的跟唐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覺得殘忍?”

剛閉上眼,祁墨的聲音就傳進耳裏。她心頭一震,隨即眼睛也沒睜開的說道:“沒有,就是有點累,想睡了。”

“沐清歡,你心軟了麽?”

“唐家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沐清歡說完半天沒聽到祁墨說話,睜開眼一看,祁墨早就閉上眼休息了。

“……”換她心裏堵了一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做的?”

“嗯。”

……果然。

“我就知道,在A市,秦琛也算有點影響力,沒理由壓不下這件事情。唐家這次一定會恨死我……”她無奈的笑了一下,故作風輕雲淡的說道:“算了,這些事情以後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祁墨意味不明的輕哼了一聲。

沐清歡眉頭跳了跳:“你哼什麽哼?有什麽不滿我說出來!”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從嘴巴裏說出的話。”

沐清歡翻了個白眼:“難道你相信別人從屁眼裏放出來的話嗎?”

祁墨:“……沐清歡,你真惡心。”

其實沐清歡自己也覺得惡心,但是難得的惡心了祁墨一把,就算再惡心她也忍了,哼哼兩聲:“放心,以後你就會知道這種程度還是含蓄的。”

祁墨冷睨的了她一眼:“看來刺激挺大的。”

“……你要是不提那些事情我們還能好好聊天!”沐清歡真是不明白,為什麽祁墨總喜歡在人家的傷口上撕啊撕,撕完還要撒上鹽。

太惡趣味了!

見祁墨不說話,沐清歡不由得有些得意,抱著手臂說道:“你長得帥又多金,但是如果能像顧以南一樣溫柔一點,不要經常麵無表情的撕別人的傷口,我真的有可能會愛上你。”

前麵一句祁墨覺得挺中聽,後麵說的是什麽東西?

祁墨臉色微冷,沐清歡敏銳的察覺到車裏的溫度低了下來。

“你看你看,你又生氣了!”她指責著他,像是一個心虛的孩子一樣想用這種指責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責任。

她自己也知道,要不是她不停的撩撥,祁墨又怎麽會無端的生氣?

祁墨掃了她一眼,懶得再說話。

但是沐清歡今天很有說話的欲望,難得祁墨沒有毒舌,她自我安慰著,也許是因為祁墨體諒她受刺激,所以今天變得格外‘好欺負’。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再看祁墨,頓時覺得祁墨身形高大了許多,沒話找話一方麵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必一直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一方麵確實難得祁墨今天這麽好相處。

“聽簡瑜說,你昨天找了我很久?你很擔心我啊?”知道他不會回答,她也就問的相當不委婉。

祁墨除了眼睫毛微微顫了顫,果然沒回應。

“你找我的時候,在想些什麽?”

“我一直覺得你挺沒感情的,但是相處久了才發現,你也是有點人情味兒的。”

“對了,昨天謝謝你啊。”

祁墨終於出聲:“謝什麽?”

沐清歡頓了了下,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回答,好半晌才說:“謝謝你每次都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在我身邊。”

祁墨眼底微光一閃,嗯了一聲。

“你嗯什麽?反正沒事,聊聊吧。”

“你說。”

難得祁墨這麽配合,沐清歡一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但是很快又惆悵了,她說?她說什麽?

一眼掃見外麵的天空,她說:“天氣不錯哈!”

說完自己都覺得蠢,祁墨居然應了一聲:“還好。”

沐清歡簡直都要激動的失控了!但是好在她的性格一直屬於沉穩派,喜怒不常形於色……她清咳了一聲,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那些事情的?”

祁墨知道她問的是哪些事,沒有任何遲疑,他就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那樣:“我調查過你。”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祁墨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沐清歡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又把視線轉開,淡淡道:“昨天。”

第一次,祁墨撒謊了。

而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麽在這一刻,在看到沐清歡那暗藏著悲傷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臉時,會下意識的撒了謊。

沐清歡歎了一聲:“那還真是時候。”想起唐逸,唐家,以及那些在唐家裏的過往,有那一瞬間,她不知道這個世上,她還能相信什麽。

“沐清歡。”祁墨突然喚了一聲。

沐清歡側頭看他:“嗯?”

“你很討厭被人利用嗎?”

“廢話!誰不討厭?”沐清歡深吸了一口氣:“被人當成傻子,換成是誰都不會高興吧?”

“哦。”祁墨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清歡有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聽到了一句話:“你恨那些利用你的人嗎?”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想起唐家,想起秦琛,想到這些年她的自以為是,她咬牙切齒的道:“恨!非常恨。”

然後,聲音消失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南城祁墨的別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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