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牆角的殺手悶哼一聲,突然一躍而起,握著手術刀衝向祁墨!
沐清歡驚道:“祁墨小心!”她本能的想去擋,結果被祁墨一隻手輕而易舉的重新推回**,眼睜睜看著他握住那殺手纖細的手腕一擰,殺手手裏的刀就落了下來,沐清歡下意識的縮起腿,但是刀子在半空中就被祁墨一手接住,然後在沐清歡震驚的眼神裏,手腕一翻,她就眼睜睜看著刀子轉向噗地一聲紮進對方的肚子上!
鮮血頓時溢出來,染紅了對方白色的護士服。
她倒退幾步,最終不甘心的咬牙想退走,祁墨冷哼:“恒叔。”
女殺手剛推開窗子想跳窗,澎地一聲槍響,頓時她肩上開出血花,她身子搖晃了幾下,不管是沐清歡還是祁恒或者祁墨,都以為她會倒下來,但顯然三個人都小看了這個女人,隻見她猛地撐著窗戶一躍而起,然後整個人就竄了出去!
祁恒幾步起跳,跟著滑出窗戶!
從祁墨進來到殺手離開,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沐清歡自問承受力較強,但當看到兩個大活人先後跳窗的時候,也忍不住驚叫:“這是十二樓!!”
微風襲來,吹動了窗簾,地上幾滴血像開放的梅花。空間裏流動著血腥味,提醒著沐清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恒叔……從這裏跳下去真的沒事嗎?”她想下床看看,但是祁墨以眼神製止了她。
反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是殺手?”
沐清歡隻覺腦門上一熱,原來是祁墨的手伸了過來。他像揉小狗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要不是你有所防備,她恐怕已經得手了。”
沐清歡聽出他話裏的誇讚,被他經常罵蠢都習慣了,一下子被誇讚,她有些靦腆的道:“擅於觀察本來就是我的強項。護士是一項常年都呆在醫院的人,身上難免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剛才那個女人身上香水味過於濃烈,所以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然後發現她不是平常給我換藥的那個護士。再加上她的護士牌上的工作證上麵明明是一個中年女人,但是她太年輕了。這麽多破綻,不能不讓人懷疑吧?”
祁墨眼露讚賞之色,這才說道:“外麵有那麽多攀岩物,恒叔身手很好,不會有事的。”
沐清歡哦了一聲,不經意察覺到祁墨的視線,隨著他的視線,她緩緩低頭,然後就看到了自己敞開的衣襟。
“流氓!”她臉一紅,連忙拉好衣服。
祁墨移開視線:“該看的都看過了,不該看的以後有的是時間看,遲早會看,遮什麽遮。”
“……流氓!”
祁墨看向她**在外的腳,重重的包裹讓一雙腳看起來臃腫不堪。也許是因為她剛才的動作太大,外麵的紗布已經鬆了。他彎下腰伸出手,還沒碰到她的腳,她猛地一縮,臉更紅:“變態!”
“……”祁墨乜斜著她:“你怎麽這麽猥瑣。”
操!
到底誰猥瑣!
當她看到自己腳上鬆開的紗布的時候,默默地說:“抱歉,我誤會你了。”
祁墨顯得相當大度:“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祁墨順勢坐到床沿,將她的腳擱在自己腿上,認真的將鬆開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了回去。
這樣的溫馨,是沐清歡曾經向往過多少次的場麵。這樣安寧度日,歲月靜好。
陽光自窗外灑進來,微塵在光芒裏浮動,幾縷輕風拂起窗簾,在地麵上投下一道一道如漣漪般的光影。
也許是光芒太夢幻,也許是氣氛正好,沐清歡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觸到了祁墨的發絲,手指一點一點的,挪到了他的臉頰。
祁墨身形一僵,手上動作也緩了下來,感受到那微涼的手指滑過皮肢,他的內心泛起一絲絲顫栗。
就在沐清歡的手碰到他眉角的時候,他猛地握住!
“祁……”沐清歡嚇了一跳,下一刻,祁墨已經傾身覆了上來,那手還握著她的手腕,灼熱的溫度像火一樣燃燒著她的皮膚,一如他此時略顯沉重的呼吸。
“你、你想幹什麽?”她底氣不足,想往後退,卻退無可退。
祁墨還在湊近,沐清歡幾乎已經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時間仿佛凝固,沐清歡覺得有些窒息了,下意識屏住呼吸,但是感官卻更加清晰。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祁墨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格外沉穩。
光芒透進他漆黑的眸子,沐清歡無意間撞進去,仿佛進去了一個浩瀚星空,美麗神秘,卻也危險之極!
簡瑜快來救我啊!!不能呼吸了!
她心裏有個小人在大叫,但是身體卻一動不能動,明明隻是被他握住一隻手,如果她要推開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最終她卻什麽都沒做,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當雙唇觸碰到的那一刻,兩人身體同時一顫!
“小歡歡我苦啊……呃唔……”簡瑜一副哭喪的架式衝進來,最後在看到**緊緊相貼的兩人時,所有的哭嚎都卡在了喉嚨裏,呆滯的看著麵前的一幕:“你們……你們繼續哈。”
她打著哈哈準備裝傻後退的時候,冷不丁的被身後力道衝撞了一下,頓時一個趔趄,栽進了房間。
“呦,這是在幹什麽?”人未到,聲先至。
祁東欠揍的聲音出現,隨即一手搭著房門出來,然而在看到三雙怒目的時候,他動作一僵。後知後覺的發現祁墨與沐清歡此時的姿勢,他怔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大哥你原來喜歡這種調調?臭女人你在這裏當電燈泡嗎?滾出來!”
沐清歡猛地推開祁墨,裝作若無其事的把被子蓋好,內心早已經有千萬頭草泥馬奔跑而過。
祁墨起身,仍然那麽的道貌岸然:“祁東,出來。”
看自家大哥一臉欲/求不滿,祁東心裏哀嚎一聲,屁顛顛跟了出去。
男人走了,女人留了下來。
簡瑜捂住嘴尖叫一聲,把沐清歡嚇得一跳:“你瘋了?你叫什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