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發瘋,沐清歡被她掐的不能呼吸,臉色一下子就漲得又青又紅,難受的快要暈過去。
可是下一刻,蘇潺放開了她。
頭皮仍然發麻,沐清歡艱難呼吸,嘴巴被封著不能咳嗽,被嗆的差點背過氣去。
蘇潺很喜歡看她這麽狼狽的樣子,在一旁不住的笑。
沐清歡緩了氣,冷冷的盯著她。
啪!
蘇潺一巴掌狠狠扇來:“你看我做什麽!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沐清歡仍然盯著她,眼中從冰冷,變得嘲諷又憐憫。
看出她的嘲諷,蘇潺心裏的怒意不旦不沒有消下去,反而漸漲。
她猛地撕開沐清歡嘴上的膠帶,噝啦一聲,沐清歡半張臉都麻木了。可是還沒等她喘口氣,腮幫子頓時被蘇潺狠狠捏住!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瞧不起我?你憑什麽瞧不起我?”
“嗤。真可憐。”沐清歡淡淡道。
下一刻,蘇潺甩開了她的臉,站到了她對麵,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沐清歡,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沐清歡吐出嘴角的頭發,緩緩抬起頭:“一般人都以為站得比別人高就能形成壓迫,但其實在我看來,這正是一種心虛的表現。隻有懦弱的人,才會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虛張聲勢,就像你,蘇潺。”不管蘇潺的臉色,也不管她是不是會殺了自己,沐清歡冷笑:“說白了,你就隻是一個懦弱的連現實都不敢麵對的人。”
“你說什麽?!你敢再給我說一遍!”蘇潺拎住她的衣領,沐清歡頓時悶哼一聲。
沐清歡嗤笑一聲。
蘇潺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怒意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殘忍:“我有很多種死法,你希望怎麽死?”
沐清歡心跳如擂鼓,但是麵上卻仍然一派淡然,她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也許正是因為經曆了幾次,所以在聽到死亡這個詞的時候,卻沒有害怕。
“蘇潺,你害怕祁墨被別人搶走,害怕墨帆被人搶走,所以你要除掉每一個有可能搶走他們的人。對嗎?”
蘇潺冷冷盯著她。
沐清歡喘息了幾下,勾了勾唇,看著蘇潺就像看著自己病人,笑得毫無危害:“過於偏執,是一種精神性疾病,很多患有這種病症的人,都是因為小時候缺愛,而造成了潛意識的一種自我保護,所以這類人會變得偏執自我,我接觸過太多太多你這樣的人,你想知道他們的下場嗎?”
蘇潺臉皮子像被人抽一鞭子一樣,扭曲的不成樣子,哪裏還有先前的囂張,更談不上美麗。她瞪著沐清歡,那眼神真恨不得殺死她。
看出她的意圖,沐清歡道:“你為什麽不殺我?是不是怕如果你真的殺了我,祁墨的反應,會把你最後的一點期待給打破?祁墨這次是把你送回走,下一次,他會不會殺了你?”
“他不會!”蘇潺尖叫!
沐清歡憐憫的道:“聲音再大,也無法掩飾你的心虛害怕。虛張聲勢隻會讓你看起來更可笑。”
話音一落,沐清歡的額頭被槍口抵住!
她呼吸一窒,連表情也是一僵。
蘇潺笑得陰森:“你還是會害怕的麽。”她收起槍,對沐清歡另眼相看,她以為她會看到沐清歡哭求她的樣子,她甚至想好了將沐清歡踩在腳下時應該怎麽在折辱她。
萬萬沒想到,沐清歡居然這樣淡然。
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她突然溫柔的道:“你知道用什麽辦法,讓你受盡苦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沐清歡道:“你這是犯法的。”
這話也不知道哪裏戳到了她的笑點,蘇潺笑得前俯後仰。直到笑出了眼淚:“犯法?你認為我怕嗎?”
沐清歡默然了。
如果蘇潺怕的話,她就不會綁架自己了。
蘇潺很喜歡她的反應,笑了幾聲之後,她走了出去。沐清歡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一定不會是好事。
緊接著,她聽到蘇潺說:“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弄死你的。”
不多時,她再來,手裏拿著一個布包,在沐清歡的麵前打開:“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雖然光線不怎麽樣,但沐清歡仍然看清了,這是一排醫生常用的手術刀。乍一露出來,寒光四射。
蘇潺說:“你被放過血嗎?”
沐清歡低罵了一聲:“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蘇潺隨意的拿出一把刀,抵在她的臉上,隻需要稍微用點力,就能割破她的臉,但是她卻沒有。她說:“我不知道祁墨為什麽會留你在身邊,但是我不是他。七重門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不擇手段的還回去!”
七重門?
沐清歡不明白,心裏的那個謎團仿佛快要掀開來,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蘇潺道突然割破了她的袖子,不得不說,她的刀工很好,割破了衣服卻沒有傷到她。她把刀子放上去,沁骨的涼。
皮膚上頓時浮起一層雞皮疙瘩,下一刻,突然小手臂上一痛,蘇潺割斷了一處靜脈,看著血液流出來,她道:“沐江左在哪裏?”
沐清歡一愣,沐江左?
突然肚子上一痛,原來是蘇潺踹了她一腳,她頓時有種腸子扭起來的感覺,臉色一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蘇潺道:“別裝傻,他是你的叔叔,你會不知道他藏到了哪裏?”
沐清歡忍著痛,啞聲道:“我不認識什麽沐江左,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話音一落,蘇潺泄憤似的一腳踢過來,沐清歡被踢翻在地,手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地麵上頓時淩亂一片。
正在這時,鈴聲從蘇潺身上傳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她隻思考了幾秒,就把電話給掛了,連電池也卸了下來。再望向沐清歡,看到她明明痛苦卻冷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祁墨居然打電話過來,一定是為了你的事情吧?”她冷笑:“沐清歡,為什麽你不肯離開祁墨?”
沐清歡不說話,不是不想說,實在是說不出來。蘇潺踹了同一個地方兩腳,肚子此時仿佛有一隻爪子在狠狠掐她一樣。
蘇潺卻一點都沒心軟,拿著手術刀走近,沐清歡一口血吐出來,不甚清晰視線裏,是蘇潺那獰笑的臉。
……今年還真是犯了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