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道:“你又不是神仙,有些事情,是專業領域裏的東西,不是不找你幫忙,而是我自己有辦法解決,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去找你?”

意識到自己還**,她把祁墨往外推:“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祁墨看著自己有衣服,道:“反正我也濕了,一起洗吧。”

如果不是他的神情太過正直淡然,沐清歡一定會認為他是在調戲自己!

而實際上,祁墨就是在調戲她。

看著她的小臉一陣青白交替,他心裏那淡淡的不爽也散了些。

她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就算她不說,他也有的是辦法知道!

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楓蕘說過的話。隻是那麵目的楓蕘,依照他對沐清歡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自己相信一直全身心信任著的老師,會有那樣的一麵。

即便告訴她楓蕘說過的話,她也隻會說不要什麽事情都扯上楓蕘。

有時候,祁墨對沐清歡,又氣又無奈,她迷糊的時候,是個人都能把她拐走。精明的時候,往往都不在關健事情上精明。

翌日,墨帆疾步走進祁墨的辦公室,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此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看他樣子,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你是說,沐清歡這幾天總是會在上班的時候,消失一段時間?”祁墨十指交握放在桌麵,周身氣息肅殺:“有周放的下落麽?”

“沒有。”墨帆說:“他就像消失了一樣。”

“消失?”祁墨冷笑:“沒有留下痕跡,是因為有人幫他掩護。”

上一次,紅罌的出現就是一個證明。

他們現在,仍然被對方監視著一舉一動。

祁恒推門進來,行色匆匆:“少爺,S市那邊最新情況!”

祁墨與墨帆皆是精神一震,墨帆倒了杯水給祁恒,祁恒灌了一大口水,激動的道:“最近對方似乎急需實驗品,S市近期內發生了多樁人口失蹤案件,我們的人成功打入敵人內部,目前局勢穩室,平麵圖已經到手。但實驗室中人員分配尚不明確,要確保萬無一失,需要暗捺幾天。”

祁墨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可是祁恒下一句話卻令他笑容盡失。他說:“少爺,剛才我來的時候,碰到夫人和楓蕘,楓蕘這個人……”

“她跟楓蕘在一起?”祁墨的臉色頓時晴轉陰。

祁恒火上澆油的問了句:“這件事情,少爺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祁墨揉了揉額角,道:“不說她了,顧以南在哪裏?”

“S市。”

S市,顧以南戴著墨鏡,一手放在口袋裏,閑散的在路上走著。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墨鏡下狹長的眼睛,精光閃爍。

他緩緩停下來,二十多開外的一個女人也停了下來,轉身裝作補妝,卻通過鏡子看著顧以南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顧以南走進一家男裝店,她急忙跟了上去。一進店門,就被人兩名服務員堵住:“女士,抱歉,請問您是本店會員嗎?”

女人沒有看到顧以南,又被人堵住,怒道:“怎麽,你們店的衣服隻賣給會員嗎?”

“是的,女士。”服務員禮貌的道:“本店隻為會員服務。”

女人強行走進去幾步,四下掃了幾眼,沒看到顧以南,麵前又有服務員阻攔,隻得作罷。

直到那女人離去,顧以南緩悠悠從後麵的隔間走出來,兩名服務員立即躬身行禮。

顧以南風流眼一掃,溫柔的拍了拍兩人的肩頭:“做的不錯。”

兩人不卑不亢,更沒有被他的男色所惑。

顧以南嘖嘖道:“祁墨的人,都被調/教得像你們一樣懂事?”

其中一人道:“顧先生,您謬讚了。”

顧以南笑了聲,對那女人進行反追蹤。

可是沒跟多久,那女人在過馬路的時候,突然一輛車衝過來,將她撞飛了三十多米高,嘭地一聲落地,隻抽搐了幾下,便當場氣絕。

那輛車來勢不減,竟衝上了人行道,朝著顧以南衝來!

速度太快,快到顧以南未防備,車子已經到了麵前,他甚至看清了駕駛座上那麵無表情的男人。

突然一股大力從旁襲來,狠狠的將他撞到一旁,電光石火間,他回頭看去,隻見容七神色冷凝,如同矯健的貓兒一般,躍上車頂的同時,一把匕首紮進前車窗,她的身體便掛在了車頂!

那匕首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竟一舉便紮破了那車窗。下一刻,車子撞上牆的瞬間被迫停下來。

那男子想把車倒回去,容七早已經從窗戶滑了進去,勾住那男人的脖子,一劍割喉!

一切,隻在眨眼之間。

這是顧以南第一次看見容七真正的出手,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速度快,卻不曾想,竟是快到了這種地步!

令人驚心!

鮮血全都噴在車窗上,她的身上沒有沾上半滴。她從窗口竄出來,臉上已然換上了往日的那抹蒙蔽人心的純真,笑眯眯的道:“顧先生,求你一命,你要做牛做馬報答我嗎?”

顧以南笑:“以身相許如何?”

兩人並肩談笑離去,走出約百米,身後傳來轟然巨響!

那車子,爆炸了。

容七挑眉望向顧以南:“你做的?”

顧以南笑得格外優雅:“你看我像那麽殘忍的人嗎?”

“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以南剛伸出手,容七已經貼著他的手,轉身往旁邊滑了一步。顧以南手裏一空,不由笑道:“跑那麽遠做什麽?怎麽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把你挫骨揚灰的。”

容七抿嘴一笑,就聽他道:“我隻會把五馬分屍!”

論逃跑,容七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早在顧以南說出那句話時,她已經跳到一旁擦身而過的一輛小貨車後,一個飛吻拋過去:“顧先生,男人一定要大肚。不就是穿著褲衩吹涼風麽……”

到後麵,聲音已經消失在風裏。

隻留下一長串囂張的大笑。

容七一蹦一跳的走進一家酒店,在電梯裏,她一想到顧以南剛才那張漆黑的臉,狂笑不止。同行的人都往後縮,看瘋子一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