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歡卻不滿意,故作憂傷的歎道:“才不錯啊?我還以為我算是優秀呢。”墨帆不說話了。沐清歡的資質,確實算不得優秀。最主要的是她年紀有些大,短時間裏想要學有所成是不能了,但防身用還是綽綽有餘的。墨帆最可愛之處就在於,他總在需要說好話的時候說實話,不僅不讓人覺得尷尬討厭,反倒是因為這份誠實令人歡喜。沐清歡笑得全身發顫,坐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愉悅地道:“真是天真無邪的好男人啊!”墨帆身體往旁邊一閃,隨即翻身而起。說道:“天黑了,我該回去了。”沐清歡仰著頭問:“明天還會來嗎?”望著她希冀的眼,明知道她期待的隻是他能教她的東西,但是墨帆仍然心頭一顫,連忙收回視線,悶聲道:“嗯。”眼看著墨帆離開,沐清歡收回眼,重新倒回草地,雙手枕在後腦,翹著二郎腿望著天邊夕陽。突然頭頂光線一暗,她視線一轉,祁墨站在身邊,身軀擋住了光。他背對著光,神情隱在陰影裏,看不清楚。沐清歡揮了揮手:“擋住光了。”祁墨坐下來,她望著天,他望著她。“累麽?”他問。“還好,學什麽都累,不過挺有意思的。”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好。她嘴角噙著笑,眯起眼道:“明天晚上留墨帆吃個飯吧,我好好謝謝他。”“好。”兩人就這麽席地而坐,氣氛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好的一次。連祁墨的眉宇間都多了絲光彩。“你派人跟蹤過我麽?”沐清歡想起昨天那兩個人,篩選過後,隻有祁墨有可能派人跟蹤她。祁墨嗯了一聲。沐清歡翻身起來,抹了把未幹的汗,笑言:“你的人水準越來越低了。這樣的人要跟七重門作對,恐怕很難吧。”祁墨睨了她一眼。沐清歡道:“看什麽,我說的不對麽?打仗還需要好士兵呢,你這個主帥做的不怎麽樣呢。”似真似假,有些調笑的意味。看著她揉著腰走進屋子,祁墨突然發現,她比以前更瘦消了。沐清歡走到門口忽然轉身,一邊解著扣子一邊道:“晚飯要吃什麽?”祁墨心裏一動,不過還沒說話,沐清歡卻是自問自答道:“我隨便做點吧,你也就隨便吃點。”沐清歡洗了澡,才覺得酸疼的肌肉特別軟,她揉著腰臂來到樓下,發現祁墨已經在廚房裏了。看他卷起袖子,沐清歡奇怪的問:“你幹什麽?”“幫忙。”言簡易賅。“……”沐清歡無語了一下,把他撥開,自己從冰箱裏拿出青菜火腿,放進池子裏,說道:“你在隻會幫倒忙,我可不想再嚐你的黑暗料理。”說完自己怔了下,隨即無所謂的笑笑:“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他將她放下來,替她拉了拉衣服,冷聲道:“洗個澡再下來。”沐清歡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飛快離去,身形雀躍而歡欣,她是真心期待墨帆的到來。不知道為何,看著這樣的她,雖然她不再陰鬱,但是祁墨的心卻空落落的。祁墨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望向樓下的墨帆,說道:“教她用槍。”墨帆沒有問為什麽,隻道:“好。”聽到墨帆說要教自己用槍,沐清歡興奮不已。墨帆帶著她去了祁墨開得射擊場。兩人一離開,祁墨就在常用醫藥箱裏翻出了兩瓶避孕藥。車裏,沐清歡從口袋裏掏出藥瓶扔進了橋下麵河裏。墨帆看了眼,沒有說什麽。兩人來到射擊場,經理早就接到了祁墨的電話,空了塊場地出來供沐清歡練習。當墨帆把槍遞給沐清歡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接過。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拿槍了,可是這一次卻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沉重。這一次接過槍,就代表從此之後,她就跟過去的生活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她瞄了瞄人形靶,正想要扣下板機,墨帆說:“今天先學這個,明天再教你一些簡單的格鬥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