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什麽可說的麽?”
“有。”祁墨輕咳了一聲,望著她:“單獨淡淡?”
沐清歡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外麵進來兩個人,把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拖走。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天光漸明,頭頂上那燈光顯得越來越弱。
祁墨似乎是想起來,但似乎不太舒服,喘息道:“扶我坐起來。”
沐清歡沒動。
他挑眉:“你怕我?”
“你高估自己了。”沐清歡走過去,伸出手打算將他拉起來,下一秒手腕陡然被握住,她驚了驚,沒來得及掙開,祁墨陡然起身,同時一股大力使她身體不穩,頓時俯麵栽倒在**,祁墨以身體將她壓住,嘴唇就在她的耳邊,耳鬢廝磨一般:“你還是沒有學會防備。”
此時的祁墨哪裏還有半點虛弱的模樣,那手勁大得沐清歡無法動彈。她氣喘籲籲,一方麵是給他氣的,一方麵是讓自己氣的!
為什麽還會相信他!
剛才他那副示弱的樣子,讓她還真的以為他虛弱到連坐起來都沒有了力氣。可惡!
突然耳廓被什麽東西掃過,她渾身一顫,陡然尖喝:“滾開!”聲音都失了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怕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拚命掙紮了起來!
沐清歡露出殘忍的笑:“我在司落身上下了藥,那種藥物和罌粟一樣,會讓人產生依賴,但是和罌粟不同的是,如果沒有解藥,司落就會鮮血流盡而死。現在你的鎖鏈也打開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延續上一次的遊戲,這一次你仍然有兩個選擇,你可以回去,也可以留下來。不過,如果你選擇留下來的話,就隻能做一個聽話的下人。”
看著她那殘冷的笑,祁墨差點忍不住伸手要將那笑揉散,手動了動,終是沒抬上去。
沐清歡很高興從他臉上看到那失落的表情,愉悅的道:“留下來做我的奴隸,還是回去之後看著司落死去,對於向來高傲的祁少爺你,會怎麽選擇呢?”
她笑眯眯的樣子,比她憤怒到扭曲的樣子更令祁墨難以麵對。
他靜默了片刻,啞聲問:“沐清歡,你是變態麽。”
沐清歡的臉色陡然就變了,一手掀翻了桌子,惡狠狠的盯著他:“是!我就是變態,被你逼的!”
“對不起……”
“有心思道歉,不如想想怎麽選擇。”沐清歡臉皮子一抽,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她離開了許久,久到太陽都升了上來,祁墨望著她扔在地上的短刀,久久沒有回神。
冷易發現,沐清歡已經坐在院子裏,沒有生火沒有說話的坐了一天了。
傍晚的時候,寒風夾著雪花呼嘯而至。
雪花落了沐清歡一身,她整個人漸漸被淹沒,雪人兒似的一動不動。
冷易看不過,端來了火盆,又端了飯菜過來放在沐清歡麵前。半蹲在她麵前,眼睛亮亮的,透著這個年紀少有的單純與幹淨:“沐姐姐,你都坐了一天了,是不是在等那個男人過來?”
沐清歡像是突然回過神,發現自己身上落滿了雪花,她伸手拂掉,隻是不一會兒又落滿。她索性不管了,看了眼餐盤裏的飯菜,笑道:“不想吃呢。冷易,你幫我泡壺熱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