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讓祁墨的身子沒來由的一顫,看著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感受著來自她手心裏的溫度,祁墨心裏有片刻的茫然,但是隨即他想到了什麽一樣,狠狠甩開她的手!
力量太大,沐清歡一時不窕,重重的倒在**。
一抬頭,祁墨就站在床畔,眼角透著冷光,正睥睨著她:“沐清歡,別試圖了解我,因為沒人能了解,包括我自己。”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你不過是我的契約妻子,最好不要真的以為自己與眾不同。”
說完他轉身走出臥室。
“祁墨!這麽晚了,你去哪……”沐清歡踉蹌的跟出去,叫喚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隨即當她看到落坐到客廳沙發上的祁墨時,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祁墨似乎連看她一眼的精力都沒有,隻是坐著,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沐清歡沒有上前,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走過去,會不會刺激到祁墨。因為她明確的感受到了祁墨對她的排斥。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知道祁墨不會回答,她索性也不問,便站在樓梯口,陪著他一起沉默。
誰也沒有說話,顯得整個客廳異常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祁墨直起身,淡淡道:“睡覺吧。”
說著徑自直樓來,越過沐清歡走回了臥室。
沐清歡呆怔了一下,隨即疾步跟上。
祁墨洗澡,她就幹坐著,望著浴室的門思索事情。等到祁墨出來,她本來想說幾句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但是祁墨卻根本沒有想聊天的意思,上床便睡。
沐清歡懷著複雜的心緒洗了澡,出來時,祁墨已經睡著了。
兩張床隔的不遠,她甚至能聽到他輕微有節奏的呼吸聲。她不禁放輕腳步來到他的床邊,看著熟睡的他安靜而英俊的眉眼,實在難以想像,密室裏時候的祁墨,會露出那麽暴虐猙獰的一麵。
他本該這麽安靜,這麽冷漠的不是麽,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讓他變成那樣呢?
沐清歡本以為他是人格分裂,可是現在卻完全否定了。一個人格分裂的人,不該是清醒之後,對自己的一切都沒有半點排斥。
他甚至記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隻是他似乎無法控製。
不知不覺,她的手伸了出去,就在快要碰上他的臉的時候,沐清歡陡然回神,匆忙縮回了手!
沐清歡,你在幹什麽?
她甩了甩頭,趕緊跑回自己**,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把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感覺壓回去。
剛才是怎麽了?她居然會想要爬上他的床,抱住連睡覺都那麽冰冷的祁墨……
她坐在自己的**糾結著,卻不知道,另一邊的祁墨,已經睜開了雙眼,漆黑的雙眸深不可測。
“沐清歡,你不可以有這種讓人誤會的想法……不可以……”
他聽到她極輕微的喃喃自語,轉頭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祁墨竟覺得她把頭埋起來的樣子有幾分可愛。
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的嘴角微不可窕的揚了揚。
夜已深,窗外的月亮已經偏移。
臥室裏,隨著沐清歡的入睡,漸漸安靜了下來。
之前一番折騰,兩人都累了,各自睡的沉穩。不過半夜的時候,祁墨被腳步聲吵醒,翻身一看,原來是沐清歡起來了。她沒開燈,摸黑迷糊的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水聲傳來,再然後,她就走了出來。
她打著哈欠嘴裏嘟囔著什麽,突然似乎是沒有走穩,自己絆了自己一下,她身體搖晃了一下,隨即晃悠悠的站穩了身。
沐清歡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嘟喃道:“還好我四肢協調……”
因為剛才絆了一下的關係,她行走的方向發生了偏移,她自己居然也沒發覺,拖著步子走向最近的床,四腳大張的撲倒在**,估計是還不怎麽清醒,連底下壓了個人也沒感覺,還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嗯……暖和。”她囈語著,扯過被子一滾,頓時祁墨身上的被子全讓她給裹走了。
祁墨:“……”
這個女人為什麽睡個覺都不安穩!
他伸手扯了扯被子,然後就發現沐清歡抱的很緊,於是他用了點力氣,驚到了沐清歡。
沐清歡以為自己和簡瑜睡在一起,每次簡瑜半夜都會和她搶被子。不耐煩的扔了一個被角過去,含糊道:“給你蓋,趕緊睡吧,好困……唔。”
祁墨握著一小截被角,無語了。
但是罪魁禍首卻睡的格外香甜,香甜的他都本能的不想吵醒她。就著那一截被角,又重新躺了回去。
月落日升,又是一個大好晴天。
當晨光灑在沐清歡臉上時,她不適的扭開臉,半晌才緩緩睜開雙眼,不情不願的想起身,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四腳不能動彈。
但隨即,她就發現了一個令她更為驚悚的事情——她居然和祁墨同床而眠!
而且!她在祁墨的**!
天啊!
這是怎麽回事?!
她身體窩在祁墨懷裏,竟是無比的契合。她為難的看著圈住自己的兩條有力的手臂,正在思量著怎麽起來比較不會驚動當事人。
正在這時,頭頂上傳來祁墨的聲音:“既然醒了,就起來。”
沐清歡下意識的想要蹦起來,但是祁墨的手卻沒有鬆開,她一下子又被拖了回去,後腦磕在了祁墨的下巴上,兩人都是悶聲痛呼了一聲。
“……”沐清歡道,“你先鬆開。”
祁墨垂眸看著她緋紅晶瑩的小巧耳垂,沒有聽清她說什麽,如同受蠱惑了一般湊過去,當嘴唇碰到那柔軟的耳垂時,兩人身體同時一僵!
沐清歡下意識的要躲開,但腦袋閃開,身體因為沒有被放開,反而因為她的掙紮而與身後的祁墨貼地更近。
轟!
意識到那是什麽,沐清歡不隻是耳朵紅了,連臉都紅得像番茄。連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你……我……你放開……我、我餓了。”
說完恨不得抽自己兩大耳刮子!
相比之下,祁墨坦然之極。他不疾不緩的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