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是蘇潺,蘇潺要我去找沐清歡,我估計蘇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對方才會這麽不遺餘力的想要滅口。”簡瑜分析道,身後有車迅速跟上來。白瀟道:“你來開車!”

說罷她竄到後車廂,居然翻出了把狙擊槍。簡瑜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下,緊張的道:“你想做什麽?”

“殺人。”

淡淡兩個字落下來,她打開車頂天窗,冷酷的瞄準對方開車的人,嘭地一聲,子彈打出去的同時,那車子失控甩出護攔。

簡瑜驚歎道:“好厲害!”

白瀟還沒說話,突然對麵一輛車衝來,赫然是想來他們。

嘭地一聲,兩輛車一起被甩出去數米遠,簡瑜心頭狂跳,一個黑衣人已經衝了過來,白瀟靈活的鑽出去,扔下一句‘送人去醫院’,便迎上敵人。

敵人隻有兩個,白瀟能解決,但對於簡瑜來說,白瀟比蘇澉重要,她不可能因為一個蘇潺拋棄白瀟。

她將車子調了個頭,狠狠朝其中一人撞了過去,白瀟一驚,抓住車窗竄了進來!

車子失控般轉了個向,甚至衝向了中間的綠化帶,逆行著衝出去。

簡瑜鬆了口氣道:“甩掉他們了……”

話音未落,她被人狠狠推出車外,隨即又有個人砸在她身上,兩人身體落地時,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簡瑜抬眼看去,車子被撞飛起來,半空裏轉了幾圈轟然落地!

而此時,一群黑衣人將三人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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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歡突然被驚醒的,她下意識摸向身邊,祁墨不知所蹤。

她撐著腰下了樓,隻見屋外,祁墨正與人說著話。

他對麵的人隻露出一截白色袖子,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明滅不定的閃爍著。

“祁墨?”她喚了聲,祁墨朝他望來。隨即他推開門,當先進來。

那人跟在他身後,隻是被祁墨擋住了臉。

“你怎麽醒了?”祁墨問了句,身上是剛才在外麵帶起的寒意,他沒去碰她。轉頭對那人道:“白玨,把門關上,有風。”

“白玨?”

沐清歡驚了驚,白玨已經關了門。

白色的襯衫,外套一件淺灰色羊毛衫,這樣的穿著,使得他整個人更為沉穩內斂,隱約又透出些柔和。幹淨而整潔,霸氣而危險!

再不是那傻乎乎的笑,此時的白玨,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白玨臉上掛著禮貌而疏遠的笑:“祁少夫人。”

沐清歡很快回神,也笑了笑:“我還以為白少主會一直傻下去呢。”

白玨道:“似乎我變傻的事情給你們帶去不少笑料,有時間還希望你能多跟我說說,一定洗耳恭聽,我對這半年裏發生的事情,也很好奇。”

沐清歡愕然!

聽他話裏的意思,他並不記得這半年裏的事情?

她不由看向祁墨,後者道:“等會兒跟你說。”

可就是這時,祁墨手機響起。

這大半夜的,定不是什麽好事。沐清歡想。

果然,祁墨接著電話就變了臉色!

他對沐清歡道:“你在家裏別亂跑,我去去就回。”

他看了白玨一眼,後者隨後跟上。

兩人一離開,沐清歡的電話也響了。

“小姐,白瀟簡瑜被襲,原因不明。”

沐清歡驚道:“她們人怎麽樣了?”

“被我們救下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有一個人……蘇潺。”

沐清歡怎麽都無法把蘇潺簡瑜白瀟三人聯係在一起,白瀟和蘇潺還好說,兩人本來關係也不淺,但簡瑜恨蘇潺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她怎麽會跟蘇潺在一起?

“有人要滅蘇潺的口,簡瑜和白瀟護著他。我們和對方不有交上手,對方就退走了,似乎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沐清歡道:“派人來接我。”

沐清歡怎麽也沒想到,她趕到張叔酒吧時,酒吧已經是一片狼藉。

祁墨幾乎與沐清歡同時到的,看到他的臉頓時一黑:“不是讓你不要出門嗎?”

沐清歡來不及細說,樓梯上滾下來一人,正是張叔。

他腹部中了槍,此時艱難的道:“小姐,她們……被帶走了!”

沐清歡瞳孔猛地一縮!

白瀟與簡瑜被帶走,蘇潺因為被白瀟急時轉移,逃開了一劫。

對方卻為何要將白瀟和簡瑜帶走,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當事情臨近,沐清歡卻反而鬆了口氣,有一種該來的總算來了的感覺。

讓人把張叔送去醫院,她望著這片狼藉,心裏頭壓著東西一般沉重。

她聽到身後祁墨的聲音:“總算來了。”

她回頭看去,祁墨卻是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將她抱進懷裏,淡淡道:“不論發生什麽,你現在的目的,是健健康康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交給我。”

沐清歡回抱住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覺得安心。祁墨道:“外麵現在出現怪病,傳染性極強,被傳染的人就會像狂犬病發作一樣,四處咬人。”

而這種傳染病,被發現不到一小時,有已經有多人感染。已經有多起咬傷事故了,而被咬傷的人很快也被傳染。

一個接一個,來迅速而恐怖!

祁墨將她拉上車,麵色凝重:“七重門要出手了。”

而這句‘要出手了’從祁墨口中說話來,令人心驚肉跳!

沐清歡道:“你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不過是抓到了對方的一直藏起來的腦袋。要把對方揪出來,還不夠。”祁墨淡淡道:“對方現在亂了陣腳,很有可能亂來,沐清歡,答應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沐清歡毫不猶豫的點頭。

祁墨的眼中,精光咄咄!

沐清歡下意識握住垂在胸口的圖騰玉,眼中亦是寒芒畢現。

她輕扶著腹部,甚至能感受到孩子也在回應自己。她低垂著眸,暗想,南城,終於要變天了。

而此時,南城某個頂屋,兩道身影佇立在風裏,衣發咧咧。

楓蕘望著腳下這片城市,歎道:“可惜了,這麽美麗的城市,過不了多久,就會變得滿目瘡痍。”

司落與他並肩立著,同樣望著下方城市,她的眼中卻露出了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