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南聽到老公兩個字的時候發,臉皮子狠狠一抽,手掌自覺的放開沐清歡,聲音不禁高了八度:“你說的很疼你有錢有房有車還孤僻的富家少爺……就是他??!”
除了有錢有房有車孤僻的富家少爺,他哪裏符合‘疼人’這一項了?顧以南盯著祁墨一直看,很想從他身上看出這種優秀男人的特質來,但是很可惜……
祁墨的神情,一直淡淡地。
淡地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沐清歡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正通過他的視線罩著自己周身。
沐清歡終於有了一個擺脫顧以南的借口了,也沒管祁墨此時什麽心情,趕緊過去攬住他的手臂,笑得端莊溫柔:“顧先生,現在你相信了吧?我是不會跟我老公離婚的。當然也不會跟你發展什麽婚外情,我很愛我老公。”她不希望顧以南再講精力浪費在自己身上。
老公老公,她叫的倒是順口,沒有注意到祁墨飄過來的視線。
顧以南猶不能信,自己心裏的未來老婆,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好兄弟的妻子,一張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終變得像鍋底一樣漆黑,連聲音都淒涼了很多:“沐小姐,祁先生,你們是不是合起來玩我的?”
沐清歡大感冤枉:“我一開始就很清楚的表明自己不會婚內出軌,是你一直特別強調自己魅力無限不畏艱險的啊?我用我的人格保證,你這絕對是自作孽。”
她對顧以南的態度,熟的像是認識了很久,在祁墨的印象中,她對旁人一直很客氣,絕不會有這種冒犯的言語。
更重要的是,顧以南居然沒有生氣。
祁墨扭頭便問:“你們認識了很久?”
“是的。”
“並沒有!”
顧以南和沐清歡一前一後的開口,說完發現對方與自己答案不同,不禁瞪向對方,異口同聲的道:“你撒謊!”
祁墨沉默片刻,緩慢而平靜的掰開沐清歡的手,理了理袖口,大步離去。
祁恒看了看祁墨,又看看顧以南,最後看了沐清歡一眼,暗道這女人好手段啊,居然把顧以南和祁墨這樣的兩個人同時抓住了,她身上到底有什麽魅力?
沐清歡看著空****的手,不解的站了一會兒,隨即回過神來,終於怒了:“顧先生!朋友妻不可戲!你讓我們夫妻鬧矛盾了!”
顧以南心裏好笑,心說你就別裝了,你老底我全知道。他勾唇一笑:“說的好像你們‘夫妻’感情很好似的。”
夫妻兩個字,他咬的很重。
“客氣。”
“……我需要靜靜。”顧以南深吸一口氣,沉著臉說道。
“靜靜不一定需要你。”沐清歡橫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提步就要跟上祁墨,顧以南在身後叫道她:“沐醫生?”
“幹嘛?”沐清歡駐足回頭,就看到向來邪魅自信的顧以南,露出了淡淡的無奈,還有一****言又止,眼神很複雜:“祁墨是個不錯的人,你一定要對他衷心,別做出傷害他或者傷害你們感情的事情。”
沐清歡想了一瞬間,問:“你指的傷害感情的事情,是擔心我跟你婚內出軌?”
“……”顧以南:“當我沒說。”
自從早上顧以南和沐清歡正式認識了之後,祁墨這一天都很平靜,平靜的讓沐清歡覺得他完全沒有身為一個為人老公的自覺性與護妻的本能。
按理說,好朋友肖想自己的老婆,他多少應該會表現點不滿或者在意的情緒出來,然而祁墨麵對她,一如往常。
麵對顧以南,他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
這看起來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但實際上這並不是一個讓沐清歡和顧以南滿意的結果。
顧以南認為,祁墨淡然的像什麽也沒發生,但事實卻有發生,但他卻渾然不在意一般。當然這種反應在祁墨身上也是正常的,然而不正常的是,在此之前,顧以南一直覺得,祁墨對他的這個妻子,至少有那麽一點在意的。至少從他幾次和他見麵提及沐清歡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都能察覺到一絲蛛絲螞跡。
而沐清歡則認為,祁墨應該質問一下她,像那種‘為什麽會勾搭上我的好朋友’以及‘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這種通常一個正常的合法丈夫應該問的問題。然而這些在祁墨身上都沒出現。
中午在吃飯的時候,服務員端上一碟蝦,她的手才伸到一半,祁墨不冷不淡的一句‘撤下去’,才讓她覺得他有那麽點生氣。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安靜中透著壓抑,壓抑中又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即將到來的不安。
太過混亂的氣氛,其它三人都平平靜靜,惟有沐清歡一個人食不知味。
吃完了飯,飯後水果上來了。
沐清歡為了緩和氣氛,主動將果盤推到祁墨麵前,笑道:“祁墨,吃點這個,助消化。”
祁墨道:“我消化功能不好麽?”
你消化功能好不好我怎麽知道!!
沐清歡嘴角抽了抽,幸好她忍功了得,要不然就祁墨這樣式的,換成簡瑜早就端著水果端子蓋過去了。
當然她不會,也沒膽。於是隻能轉頭問旁邊的顧以南:“你要吃嗎?”
“吃啊。”顧以南沒心沒肺的道:“美女親自服務,我哪有拒絕的道理?要不你喂我?”
“……”沐清歡倒是很想一盤水果蓋在這個男人臉上!
餐桌上冷空氣頓時襲卷,祁墨道:“你喂他。”
“什麽?”
“啥?”
顧以南隻是不想沐清歡這麽緊張,開個玩笑而已,根本沒想到祁墨會這麽說,驚訝是必須的。
沐清歡是嚇倒了,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為什麽要喂他?!”
祁墨淡淡掃了她一眼:“因為我說的。”
“……”沐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祁墨,沒人告訴過你你很霸道獨裁專製自我嗎?”
顧以南哈哈大笑:“這個評價中肯客觀貼合實際。”
祁墨微微那麽一笑,連祁恒都崩緊了皮,他道:“隻有人說過我有錢。”
“……”
這是一個無法反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