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季總監生病了?
杜白薇與楚澤又興高采烈的在城堡逛了一圈,戚劭鈞一言不發的跟著。
那邊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出半個小時,戚劭鈞果然接到一個電話,他應了一聲,收起手機,才有心情愉悅的笑了。
三個人出了城堡,已經接近傍晚,夕陽西下,嘈雜的遊樂場也漸漸清靜下來。
楚澤正拿著手機查看一會兒吃飯的地方,屏幕上剛巧來了個電話,盯著聯係人,他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然後走遠了接了電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楚澤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戾氣。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杜白薇擔心道。
“沒什麽,隻不過我可能沒辦法陪小姐姐吃飯了,臨時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下。”
京都也有楚家的部分實力,在這邊也有一些生意,剛剛打電話的是這邊的負責人,說是生意出了問題,有一個特殊供貨商說什麽也不願意繼續供貨了。
不過這些事情他不打算告訴杜白薇。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又太過於巧合,楚澤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笑容,一雙鳳眼牢牢盯著戚劭鈞。
對方顯然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甚至還衝他老神在在的笑了下。
楚澤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他故意給自己找的麻煩,不過話也不能挑明說,他邪佞的衝戚劭鈞挑了挑眉,無聲的挑釁著。
後者卻仿佛沒看到似的,隻在最初的時候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就冷著臉,一如既往的冷漠傲氣。
楚澤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他玩味的看著這場鬧劇的幕後黑手。
而戚劭鈞一張臉麵無表情。
罷了,楚澤輕笑了一下,現在並不是真正鬧掰的時候,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他摸了摸杜白薇的腦袋,“小姐姐~我得處理點事情,不能和你一起玩了,記得別玩太晚早點回去。”
說完,他遙遙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戚劭鈞,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等看到戚劭鈞回應了下,這才回過身戀戀不舍的走了。
杜白薇點了點頭,還沒從懵懂中回過神來,走遠的楚澤又回頭衝她遠遠地搖了搖手,還biu過來一個飛吻。
“噗。”終究沒忍住笑了,也衝他搖了搖手。
她尋思著夜已經晚上了,項目他們也玩得差不多了,現在楚澤走了,自己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至於身邊的戚劭鈞……
算了,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杜白薇勾了勾自己的雙肩包肩帶,強打著精神尋找路標,尋思著找路出去。
“過來。”不遠處的戚劭鈞勾了勾嘴角,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冷淡的涼意,融入漸漸濃重的夜色裏。
杜白薇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他又想幹什麽?
戚劭鈞一雙眼沉沉的,好像隔著層層霧靄,實在叫人看不清楚。
他直直的看著眼前的杜白薇,以前隻要他一聲令下就屁顛屁顛的跑上來的人此刻卻微皺著眉頭,不僅沒有上前,反而後退了一步,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防備。
心頭有些不滿和沉悶,卻想不明白是為什麽,不過他也不想深想,關於杜白薇的事情他都不想浪費精力去思考。
這仿佛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你想幹嘛?”
“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那你這是幹什麽?
可能是她臉上的疑問太明顯,遠處的人冷哼一聲,“白癡,帶你去吃飯。”
說完轉身就走,似乎是篤定身後的人會跟上來。
杜白薇撇了撇嘴,決定不和自己的胃過不去,因此上前幾步跟上了他,但還是保持著一兩米的安全距離。
戚劭鈞臉色雖然不善,但知道她跟上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又變好了點,他難得沒有發脾氣,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
對以前的杜白薇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戚劭鈞能夠這麽心平氣和的帶自己去吃飯?
以前不管她怎麽哀求,用盡各種花招,他都不屑單獨和她去吃飯,最多也就是在長輩麵前一起吃個飯。
最近也不知道他撞什麽邪了。
杜白薇忽略心頭湧起的淡淡苦澀,搖了搖頭,把這些情緒甩在腦後。
不論戚劭鈞發什麽神經,她也不打算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兩個人現在雖然沒什麽關係,但能保持表麵的平和也不錯。
一頓飯吃的頗不是滋味,杜白薇看著對麵一言不發的人,實在是後悔和他吃飯。因此用餐結束後,她抱著自己疑似消化不良的胃,在心裏默默期盼戚劭鈞趕緊回去。
戚劭鈞也沒什麽多餘的安排,他覺得自己能心平氣和和杜白薇單獨吃飯已經很不錯了,兩個人走出餐廳後,他抬手攔了車,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大堂,還沒按電梯,就看到黃經理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他喘了兩口氣,又匆匆忙忙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著急忙慌的向戚劭鈞匯報情況:
“總裁,我剛剛回來沒找到季總監,問了前台才知道季總監今天下午生病,被救護車拉到醫院去了!”
戚劭鈞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抬手看了看表,沉吟了一下,“哪個醫院?我和你一起過去。”
他又轉頭看著杜白薇,眼中帶上了詢問的味道。
杜白薇連忙擺手,“你們去吧,我就不去添亂了,等季總監病好了我再去看她。”
她雖然不討厭季佳音,但是好歹她是戚劭鈞的女朋友,因著這一層身份,她對她也喜歡不起來,更何況現在去還要看到他們兩人的恩愛畫麵,她可不是沒眼色的電燈泡。
也不想看到那個場麵讓自己難受。
戚劭鈞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冷漠,好像兩個人剛剛平和的氣氛一下子就破碎了,他一言不發,轉過身快步走了。
她知道,他估計又覺得自己冷血之類的。不過懶得解釋,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形形色色的誤會多了去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恐怕早就不堪入目了。
但她有她的驕傲,從來不屑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