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陽光健氣小狼狗

男孩的呆滯也隻是一刹那,接著便反應過來。

“當然,我今年十九歲,要看身份證嗎?”他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笑意也變得不羈起來,陽光少年一秒變壞男孩。

“倒是小姑娘你,不會是還在上高中吧?這裏不是你這種小女孩該來的地方,你還是乖乖的回去上課吧!”

“我今年二十一,比你還大兩歲!”杜白薇自以為很凶地瞪他一眼,可惜那雙秋波瀲灩的杏眸實在沒什麽殺傷力。

男孩忍俊不禁地輕笑一聲,略帶意外的聲音顯得格外愉悅,“原來還是位小姐姐。”

那清朗的嗓音吐出“小姐姐”三個字,居然有種別樣的曖昧,讓杜白薇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忍著去摸發燙的耳朵的衝動,紅著臉嗬斥,“廢什麽話,今天晚上,你歸我了!”

男孩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我叫楚澤,那今天晚上就請小姐姐多多指教~”

楚澤帶著杜白薇熟門熟路地去了樓上,徐妶剛剛跟會所經理敘完舊,想讓他幫忙照顧一下自家閨蜜。

然而回頭一看就傻眼了:“我去,人跑哪去了?”

會所經理一回頭也傻眼了:“我去,我家少主呢?”

衛生間裏傳來流水“嘩啦嘩啦”的聲音,是楚澤在洗澡。

杜白薇坐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大**,不自覺地咬著唇,心“呯呯”跳地厲害。

衛生間的門響了一下,緊接著打開了,楚澤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杜白薇這才發現,楚澤比她以為的還要健碩。

那修長的身體被無數線條優美的肌肉覆蓋著,流暢而不突兀。每一塊都緊緊繃著,似乎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襯的他那帶著幾分不羈的英俊麵容更是染上了幾分野性。

楚澤走到床邊,他渾身上下隻圍了一條浴巾,男性的氣息裹著微潮的水意撲在杜白薇臉上,讓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瑟縮了一下。

“怎麽,害怕了?現在給你個機會,後悔還來得及。”楚澤笑了,上前一步,抬手撐在**,恰好把她控製在兩條有力的鐵欄一般的手臂之間。

他那一口白而整齊的牙齒露出來,在古銅膚色的映襯下更是像極了瞄準獵物的野獸。

杜白薇極快地抬頭瞟了楚澤一眼,沒想到這人看起來這麽陽光無害,居然還有幾分霸道總裁範。

這麽一想,她的緊張和懼意倒是去了大半,抿抿唇,凶惡的抬頭瞪了楚澤一眼:“誰害怕了!不就是……不就是……”

她想說“不就是滾個床單”,但是終究麵皮薄,說到一半就卡殼了,反倒把自己憋得小臉通紅。

楚澤看她逞強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一隻炸毛的小奶貓,不由得哈哈大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清朗的聲音愉悅極了:

“嗯,小姐姐不怕就好,我現在倒是後悔剛才給了你機會,你想走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他欺身上前,抬手撫上杜白薇泛著酡紅的粉嫩臉頰。

楚澤雖然比杜白薇還年輕兩歲,但是手掌修長而寬大,還帶著常年習武和練槍而留下的厚厚的老繭,滾燙的體溫和粗糙的觸感激地杜白薇一陣顫抖。

她先一步洗完澡,隻穿著浴衣。

這家酒店的浴衣是絲綢質地,順滑無比,杜白薇隻是這樣輕輕抖了一下,領口的**處居然又滑開了一些,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膚和隱隱約約的峰巒起伏。

楚澤到底才十九歲,正是定力最差的時候,眼前的一幕活色生香頓時讓他呼吸急促起來,腹部已經緊的發疼。

但是他用盡了最後一分定力把所有的衝動死死按在心底,手上的動作依舊溫柔,生怕嚇到了麵前的女孩。

青筋迸現的手帶著興奮的微顫,劃過杜白薇精致的下顎,劃過天鵝般修長優美的脖頸,向著浴衣的領口深處劃去。

“等等!”卻在此刻被杜白薇一把按住。

楚澤差點吐血:“我說大姐,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喊停是要死人的?”

杜白薇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是剛才那下意識的反應又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看了楚澤一眼又低下頭去,借著角度遮掩自己眼中的驚惶。

楚澤上下打量她幾眼,英挺的眉頭慢慢皺到了一起:“女人,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杜白薇本來粉白的臉蛋噌一下漲得通紅,又羞又窘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可口誘人。

楚澤徹底鬱悶了。

他以為這女人比自己年齡大,提出開房的時候又那麽主動,怎麽也不應該是個雛,誰知道今天還真看走眼了!

雛兒什麽的,那就意味著不但不能盡興,甚至一不小心還會被纏上要求負責,是最麻煩的了。

糾結了半晌,他煩躁地“嘖”了一聲,算了,看在這女人顏值難得的份上,就算有麻煩小爺也認了!

他一把摟住杜白薇,帶著她翻倒在**,滾了半圈將人壓在身下,眸中居然是難得的嚴肅認真:“既然是第一次,那就乖乖聽話,把一切都交給我,哥哥保證讓你舒服……”

杜白薇的臉白了一層,但是依舊嘴硬,抬手在楚澤腦袋上敲了個暴栗:“什麽哥哥,我比你大!”

楚澤偏頭躲過去,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衝她一笑:“那就請多指教,小,姐,姐!”

然後像是野獸被放出了囚籠,喘著粗氣去解她浴袍的腰帶。

杜白薇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絕,是自己主動招惹了楚澤。

再說,她也不想拒絕。

她跟在戚劭鈞身後這麽多年,苦苦渴盼他的一絲垂憐而不可得,她也累了。

就在今天做個了斷吧,楚澤……謝謝你恰好的出現在我身邊。

杜白薇這樣想著,主動抬起手臂勾住了對方的脖子,惹得對方呼吸更加急促,而她卻閉上眼睛,遮住了所有的遺憾和執念。

許久,楚澤還在跟她的腰帶較勁著:“該死,你怎麽會把腰帶係成死結,你洗完澡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越是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越出狀況,他這組裝起槍支來像飛一般的雙手居然半天也沒奈何得了那根小小的布料。

杜白薇心中都歉疚了,微微紅著臉想要坐起來:“我去找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