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完。”冷溟楓控製住沐淺的激動,“我隻是說最壞的結果是那樣,我們也隻能接受,但現在婉洢的情況,比那個要好,但是也很糟糕。”
“有多糟糕?”
“她腦部受到重創,醫生說她很有可能醒不來,成為植物人。”
“什麽!”沐淺癱軟在冷溟楓的懷裏,眼淚一下子就又湧了出來,“溟楓,你去請最好的醫生救姐姐,我要讓她醒過來。求求你了。”
“我當然會的。就算她真的醒不過來,我和羅西,都不會讓她離開的。”冷溟楓緊緊的抱住她,“她是你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沒有她,我失去的就會是你和孩子了。”
沐淺忽然想到趙安迪:“對了,趙安迪呢,你打算怎麽處理她?這麽多年了,她竟然還想對我報複。”
“我不會放過她。”冷溟楓的眼中湧起冷意,“是我太大意了,放鬆了對她的警惕,以為她乖了幾年,她就真的乖了,沒想到她才是真正的惡毒。
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我不會讓她判死刑,我要她在牢裏,好好的被照顧,後悔她對你做過的一切。”
趙安迪的行為,一點不值得人同情。
沐淺聽著,沒有任何的感覺。
如果不是湊巧被梁婉洢所救,她和孩子可能真的就沒了。
傍晚,羅西風塵仆仆的趕來。
他的嘴角四周,有未來得及刮掉的胡茬,有幾分憔悴,但是卻又很精神。
“我要見她。”見麵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冷溟楓拍拍他的肩,讓護士帶了他去重症監護室。
大大的玻璃窗,映著監護室裏的一切。
梁婉洢的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戴著呼吸機,長長的頭發已經被剪掉,腹部微微的隆起。
羅西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手握成了拳頭,抵在玻璃上,胸口深深的起伏。
此時,梁婉洢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不能進去探視。
羅西低沉沉的說:“我要去見醫生。”
“嗯。”
冷溟楓帶著去見了醫生。
除了梁婉洢當前的病情外,醫生還說:“羅先生,對於梁小姐的治療,我們一定會選擇對胎兒影響甚微的藥物,但是誰都不能保證,不對胎兒造成影響。
再者,如果梁小姐長久不醒過來,胎兒在她腹中一天天的長大,對母體的負擔也會越來越重。到最後,可能還是會引產。”
羅西的眸子,射出冷厲的光芒:“這就是你們的水平?溟楓,撤了這些醫生,我立馬帶婉洢回美國。”
“你冷靜一點。”冷溟楓平靜的說,“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些預測,但婉洢現在的情況,實再不適合,挪動到美國去。”
“我會請美國最好的專家過來為她醫治,我一定要大人小孩都保住,婉洢她一定會醒過來。”羅西說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來到重症監護室外,看著躺在病**的婉洢,眼角溢出了淚水。
為什麽,你那麽狠心,不告訴我孩子的存在?
為什麽,我離開這麽久,你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