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赫聞言,心中升起了希望,覺得她想起小時候的事,那麽之後的事一定也會記起。
然,嶽唯一搖了搖頭,並不記得其他的事。
看到這種情況,兩個男人的心情很複雜,高興與擔憂並重,沈君然隨即讓管家再次將醫生們請來。
醫生和護士們把儀器推來了客房,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整整二個小時後,報告才出來。
醫生如實稟報說,嶽唯一因為注射過大量有毒的藥物,神經受損嚴重,影響了腦部存儲記憶的區域。
不過腦部的神經正在逐漸修複,可能會出現選擇性-失憶。
比如,她想起了三歲時的事,並不一定記得三歲後的事,又或者,哪一天她又不記得三歲前的事,反而想起最近幾年的事。
人的大腦很神奇,所以任何事都說不準。
“那麽,她的神經會完全修複嗎?有沒有可能痊愈!?”沈君然不在乎她記不記得自己,隻希望妹妹可以徹底恢複。
“說不好,醫學上什麽情況都可能出現,運氣好的話,興許有一天她便全都想起來了,運氣不好,也可能會這樣一輩子,反反複複的失憶,然後又想起來……”醫生沒有隱瞞,也是希望他們可以有心理準備。
聽到醫生這番話,兩個男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其實,這樣的情況並不算壞,至少,醫生沒有百分之百否決嶽唯一痊愈的可能性。
隻不過,兩人都十分心疼她,怕她吃痛苦,因此才會如此情緒低落。
“沒事,總之她在變好,不是嗎?”沈君然走去床前,他將嶽唯一抱起來。
女人靠在他懷裏,睜著一雙大大的水眸抬頭望著他,口中不停在問,“你是我哥哥嗎?真的是我哥哥嗎?!”
“對,我是……我叫沈君然,是你親哥哥……沈君然,記得嗎?還有爹地媽咪的名字,你記得嗎?”沈君然十分有耐心,不厭其煩地說著。
嶽唯一口中默念著:“沈君然……君然,爹地媽咪是這樣叫你的嗎?”
“你記得?你真的都記得!?”沈君然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赤紅的雙眸中交織著許多種情感,更多的則是激動。
嶽唯一點點頭,腦中還在回憶著,“媽咪的名字是……文愛莉,爹地叫沈……沈岩……”
記憶中,似乎是這樣的。
“朵朵……”沈君然欣喜萬分,他放開她,盯著女人白皙絕美的小臉,“你真的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他起身,突然走出房間去,不過片刻,沈君然就拿著那份親子鑒定回來。
“這是化驗報告……”他交給嶽唯一,嶽唯一接過來,翻開報告看到了結果,眼睛立刻紅了。
她抬頭看著沈君然,他是哥哥,真的是她的家人!
嬌小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沈君然坐下抱住她,唇貼在她耳邊道:“朵朵,跟哥哥回家好不好?爹地媽咪很想你,無時不刻希望你能回去……”
嶽唯一下巴擱在他肩頭,她沒有回答,眼睛盯著房間內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