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番外重回覆陰教

打從那一日被洛羽塵的藥害了之後,龍傾寒是整整休息了幾日才恢複了流掉的精氣,他身體不似鳳璿陽那般強壯勇猛,是以這一次喝了幾日的補藥才好起來。而鳳璿陽也是叫苦不迭,一個晚上都在幫龍傾寒用手解決,自己的欲望不紓,還得伺候他,身心俱疲,也是休整了大半日還回過神來。

期間,洛羽塵前來探望他們,瞧瞧龍傾寒可被鳳璿陽欺辱,哪知意外知曉了他們的烏龍事,這百年難遇的笑容都在這一天內展露開來,整個莊院裏都回**著他微帶些清冷的笑聲,離訴聽之,湊熱鬧地跑到鳳璿陽麵前,笑著謝他讓洛羽塵笑了出聲,還嘖嘖地搖頭,可惜龍傾寒沒有反壓成功,鳳璿陽聽完這一對人的廢話,氣得是牙癢癢的,抓起枕頭就朝他們扔去,將他們趕了出門。

而龍傾寒則是一直處於半睡不醒的狀態,迷迷糊糊地過了幾日,連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當他清醒過來,恢複些氣力時,發覺自己竟然在一處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子玥,你醒啦”鳳璿陽捧著手裏的藥碗行來,心翼翼地抱起了龍傾寒的身子,讓其安穩地靠在自己的懷裏。

打量了四周的風景,發覺此處青煙嫋嫋,紅綃帷帳,房間的格局似陌生又似熟悉,但龍傾寒可肯定的是,這裏不是新建的花玥山莊“這裏是哪兒”

“咦子玥你忘了麽,這是你的房呀,”鳳璿陽舀了一勺子的藥,放嘴邊輕輕吹了吹,又抿了一口,察覺到藥不燙後,才將其往龍傾寒唇邊送。

“我的房”淺淺地抿了一口藥,龍傾寒被苦得皺了皺眉,有些抗拒地推開鳳璿陽的手,“好苦。”

“苦你也得喝,”鳳璿陽沒回答他的問題,硬把這藥往龍傾寒嘴裏送,看到他皺著眉喝下後,才開心地咧嘴笑起來,賞了他一吻。

“好端端的喝什麽藥呢。”龍傾寒不滿地抱怨道。

“補充你的精元。”鳳璿陽得振振有詞,不容龍傾寒拒絕地又送了一湯勺到他嘴邊,不給他多話的機會,一勺接著一勺地喂給他,直待他將藥喝光了,才放下藥碗,取出錦帕給他擦嘴。

趁著鳳璿陽喂自己的時候,龍傾寒便轉著眼珠子打量著眼前的風景,越看越覺得這裏透著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可一時之間,倒還真的想不起這裏是哪兒。

“笨,想了恁久都想不起這是哪兒,唔,想不起,那便讓為夫懲罰你一下,啾”原先還隻是親龍傾寒一口,哪知這柔軟的唇一碰上龍傾寒那光滑細膩的肌膚,鳳璿陽就忍不住重重地啃了一口上去。

“啊”臉蛋突然受到一記啃咬,龍傾寒這迷糊的睡意霎時都散了去,還未得抗拒出聲,便聽到推門聲響起,一個人行到了屋裏,冷臉盯著鳳璿陽。

“修鳴,你又欺負子玥。”

熟悉而沉穩的嗓音從那人口中道出,龍傾寒頓時一愣,越過鳳璿陽的身體望去,便看到了一個他熟悉的人。

“外祖”龍傾寒激動地喊了出聲,便要推開鳳璿陽去見自己的親人。上一次同俞年明見麵,還是他恢複記憶後不久,後頭為了替鳳璿陽開罪,他又奔波於各大門派數月,之後兩人又在地底生活了三個月,是以如今細數下來,已是有多個月未曾見過俞年明了。

上一次得認親人,不過匆匆一日又分開,現下還能再見自己多年未見過的親人,龍傾寒怎不激動,但俞年明知曉龍傾寒現體不適,哪肯讓他下床來,連忙走到床邊,拉著他的手拍了拍“子玥,外祖在呢。”

瞧著俞年明在這裏,龍傾寒總算醒悟過來這裏是哪兒了,這裏是覆陰教,是他幼時時,所居的房間,而隔壁房,便是花修鳴以及他雙親所住之地。

兩人成親時的洞房便是在這裏,隻是與上一次所見不同的是,現下這房間被修整過了,上了一層新漆,房裏的家具都擺了上來,還放了不少擺設,瞧起來,便好似新居一般。

不禁淺淺一笑,龍傾寒疑惑地抬眸問道“你做的”

“嗯哼,”鳳璿陽得意洋洋地揚起了下巴,“如何,夫人可滿意”

無視他那一聲夫人,龍傾寒深吸了一口香氣,問道“你何時布置的。”

“你我在地底時,座便著手布置了,你同座宣戰前夜,座便將教眾遣走,喚他們一部分去花玥山莊,一部分來覆陰教,修整此地,重建咱們的家。”

“家”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龍傾寒看了一眼眼前笑著的兩個人,重重地點了點頭。這裏才是他真正的家,雖然經過了歲月的衝刷,經過了血水的潑灑,也不改他家的質,這裏是他的家,他忘了四十年的家。

他輕輕地拍了拍鳳璿陽的手,便要下床來。鳳璿陽忙取過一旁的衣衫,給他穿上,還幫他套襪穿靴,好好地伺候他。俞年明一直在旁邊連連點頭,這鳳璿陽雖喜好欺負龍傾寒,但對他還是挺好的。

穿戴好後,龍傾寒同俞年明道“外祖,我想去瞧瞧。”

俞年明微微頷首,道“去罷,此地經過修鳴的改建,與昔日的覆陰教也不差,你們多走動走動,四處瞧瞧。尚有,一會去給你們爹娘上柱香罷,如今子玥恢複了記憶,覆陰教也得以重建,他們在天之靈,也算有了個安慰。”

龍傾寒一怔,心裏忽而泛起了苦楚,想到自己忘了親生爹娘多年,甚至到了同自己爹娘立場相對的一麵,這苦當真是不知從何處起。鳳璿陽感覺到他心裏的愁緒,輕輕摟住了他道“你莫傷心了,要怪便怪我,我瞞著你。”

橫睨了鳳璿陽一眼,龍傾寒蹬鼻子上臉了“自然得怪你,不若怪誰去。”

鳳璿陽這嘴這麽一僵,無奈地搖了搖頭,而俞年明則笑了出聲。他們都知道,真正要怪,還得怪龍傾寒自己忘記過去,鳳璿陽與眾人相瞞,也都是為了龍傾寒好。

但龍傾寒哪會認賬,將什麽都往鳳璿陽身上推,他甩開了鳳璿陽的手,推門出了去,行到門口時,忽而轉身問道“奇了,我們不是在花玥山莊的麽,怎地會來此的。”

聽到花玥山莊四個大字,鳳璿陽便想到了那倒黴的一夜,話音裏都帶著了咬牙切齒的味道“那勞什子的洛羽塵害了座一道,座可不想再見他了,是以便帶你歸來這兒了。那花玥山莊便留給他們倆口子住罷,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歸去。”

“噢。”龍傾寒輕輕應了一聲,便走了出門,俞年明與鳳璿陽也相繼邁步,伴在他的身側。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四周環顧著多年未見的風景,龍傾寒行到了房前的那株大樹之上,笑了起來“外祖,當年我便是同修鳴爬這樹,摔下來罷。”

俞年明悵惘地看著那株越長越高的樹,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錯,那是覆陰教被滅前幾日的事,修鳴這潑皮使壞讓你爬樹,你爬到樹頂時,恰巧書青行過,喊了一聲,你便給嚇到摔了下來。當時我見著,便衝上來接著了你,哪知你還是受了驚嚇,生了大病。你娘當年懷著你時,無意中被鍾問之發覺,用她來脅迫你爹退出武林大會,之後你爹帶著你娘逃離,路上顛簸,使得你早早誕生,是以你這身子幼時便不大好,將養了許久都未好起來。你這麽一摔,便給摔出了病。”

龍傾寒瞪了鳳璿陽一眼,哪知鳳璿陽機靈的很,知曉他要找自己算賬,這臉先他目光一步,偏了開去,狀似悠閑地負手吹哨看著天空,好似看著那老天爺便能將自己的罪過看走了去。

俞年明也不禁地抿了抿唇,走過去敲了鳳璿陽一記“你這混子,成日裏便想著欺負子玥。”

“哎喲,老頭子,這能怪我麽,怪隻怪子玥太好欺了呃,”身子忽而打了個激靈,感覺到後脊一涼,鳳璿陽忽而捂住了嘴巴,擺手道,“我甚都未。”

“哼”俞年明一拂袍袖,“活該你用一輩子來償,罷了,既然子玥醒了,你便陪著他在此處逛逛罷,我老頭子便不打擾你們倆了,我去骨都尋萬老弟喝酒去。”完,他轉身便要離去。

“外祖”龍傾寒忽而喊了一聲,使得俞年明的腳步頓了下來“怎地了”對上自己的親外孫,俞年明臉上的笑意都多幾分自然,與之方才對著鳳璿陽的冷臉完全不同,看得鳳璿陽不滿地直哼哼。

“我想問您一事,”龍傾寒走了上前道,“昔日覆陰教一戰時,我同娘與璿陽逃了出去,行到半山腰時我娘不幸殞命。後來我們忙於逃竄,娘親的屍首未能收斂,之後她的屍首可是您替她收的”給力 ";xinwu"; 威信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