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妤整顆心髒都是顫抖的,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
如果是別人,她死也不答應,如果是找尋她十八年的蘇哥哥,她……迷茫了…
報仇對她來說多麽的可望不可及,將王美芳和她的兒子趕出沈家是她小時候就會有的想法,特別是媽媽跳樓以後………
就算是沈家的大小姐又怎麽樣,身無分文,六親無靠,這就是她目前的處境。
如果,他真的能為自己和媽媽報仇,那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非要我,你又為什麽這麽相信我會一定知道小拇指的事情?”她覺得他不像是隨便便能相信一個人的男人,特別還是女人。
蘇信晏眸子裏閃現過一抹傷痛,“我早就知道沈家有一件秘密的事情,關於沈淩雲大女兒的事情,沈家的傭人人人皆知這件事情,抓了幾個人來逼問什麽都不管用,不知道沈淩雲這老匹夫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讓這些傭人死都不說,而你,被那麽關著,隻是心裏抱著一絲僥幸而已,至於為什麽讓你做我的女人,沒有原因,好了,我頭一次完整的回答一個女人的問話,我從來不逼女人,我們隻是交易而已,你情我願,同意就留下,不同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他這麽長的一番話聽的讓沈婕妤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說的好像他多麽紳士似的。
“能威脅的了一個人的無非就是家人和生命而已,沈家,井深水也深。”她悄然握了握拳,抬頭看著他,露出一抹堅定,“如果我答應你,怎麽能讓我相信你會兌出承諾,不會食言。”
蘇信晏狹長的眼睛緊緊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圈處留下一扇暗影,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沒想到他卻說出一個可以亦當真亦當假的事實,“旁邊的A棟樓就是我家,我爹地是蘇瑾瑜,我媽媽是夏棧橋,我是蘇——信晏。”
其實,他憋了半天沒把自己的乳名給說出來,其實,他還有一個響當當的乳名蘇夏寶,寓意蘇瑾瑜和夏棧橋的寶貝。
時過境遷,隨著他長大,這個名字也漸漸的被人們遺忘,取而代之的則是蘇信晏新名字的誕生。
就算沈婕妤被關了十八年,卻也還是知道蘇瑾瑜和夏棧橋這一對夫妻的事情的,樓道裏的女傭整天嘰嘰喳喳討論了好多年,就算沒見過卻也有所耳聞。
她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A棟樓就是他家,與C棟樓緊緊隔了一個牆壁,當年,就是在那道牆壁邊,他們相識。
“我——我答應你,四年,做你的——女人”很艱難又很堅定的回答,最後兩個字她說的很沉重。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蘇信晏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平時像她這種欲拒還迎的女人多了去了。
“水涼了,你去放水。”
沈婕妤從浴盆裏出來,輕輕的將塞子拔去,待水流光,再重新塞上,熱水和冷水一起放。
剛剛放好,連水龍頭都沒有關,蘇信晏就從裏麵也一起出來,一把將沒有預兆的她抱在洗手台上。
沈婕妤全身輕微的顫抖,兩手不知該不該放在他肩上,似乎很生澀,蘇信晏怎麽脫她的裙子都脫不掉。
最後,還是沈婕妤用手指指了指身後,“拉鎖在這兒呢。”
蘇信晏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直接向後退了一步,用淋浴衝了衝,“你自己脫,將我台子上的衣服給我掛起來。”
沈婕妤小心的從洗手台上下來,去拿他剛剛脫掉的衣服,剛拿起褲子,一聲叮鈴脆響聲音竄進她的耳膜,她一怔,低頭一看,隔著地上的瓷磚,有水輕輕的蔓延那銀色的物體上麵,上麵那依稀可見的小拇指形象瞬間闖進沈婕妤的眼睛裏,她的眼圈極速的濕潤了起來。
有淚一滴一滴落在地麵上,與眾多的水源混跡一起,再難以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