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回身,看到的是那個小家夥逃跑的身影,不想讓她再次從他的生命中逃走,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雖然知道她叫什麽,但他還是想從她口裏聽到,因為,這是他們之間正式的第一次見麵。
“我叫寶寶!”聽到她甜甜軟軟的聲音,他琥珀色的眸子裏閃著深深的笑意。
“麻煩你先鬆開我的手好嗎?男女授受不親!”他不知道一個小孩子怎麽還懂得這麽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她自己還不是小P孩一個。低頭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戀戀不舍的抽離自己的手。
真的就想這麽牽著她的手走一輩子,想到以後美麗的藍圖,他的頓覺血液翻滾起來,臉不爭氣的紅了。
可是……他知道那永遠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那麽討厭他,怎麽還會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呢?
“你是姓墨吧?”。
“我……”看著她糾結的樣子,他沒等她開口,便急忙說道:“墨寶寶???真難聽!居然叫墨寶,怪不得你那麽黑呢!”。
其實她很白,白的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但是想到她嘲笑的話語,他就忍不住想要打擊她。
看到 她抓狂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竟然感覺到很開心。
看到父母向他這邊走來,他抿著唇笑了起來:“後會有期了,墨~寶寶~”。他有一種預感,他們還會再見麵的,哪怕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還是期待著,期待著和她相遇。
“死混蛋,不要讓我再碰見你!”身後傳來那個小家夥抓狂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鬱了,父母問他怎麽回事兒,他隻是搖搖頭並不回答,但是一直上揚的唇角始終沒有落下。
回到家裏,站在鏡子前,他細細打量著自己,看著架在自己臉上的那副黑色鏡框的眼鏡,他伸手摘下,看著鏡子裏那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決定去做激光手術,從此以後再也不戴那個土氣的眼鏡。
牙齒還沒有糾正過來, 他隻好繼續戴著牙套,沒遇見寶寶之前,他並不在乎自己戴牙套是否好看,但是從遇見她之後,他學會了“笑不漏齒”。
摘掉眼鏡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土氣的男孩,琥珀色的眸子,俊美的容顏,總是看的那些熱情奔放的外國女郎暗送秋波,實在嫌那些女人太過於麻煩,他隻好戴起了平光眼鏡。
轉眼多年過去,那個小女孩的影子在他心裏越來越模糊,就在他已經快想不起她的樣貌時,他又一次遇見了她。
在微博上,他偶然看到了一個名叫“寶寶”的人,下意識的他看了“寶寶”,所有的心情,那一刻,他心潮澎湃,激動萬分。
幾乎百分之百的確定,她就是一直停留在他的記憶中的那個她。
舍棄了自己的微博,他申請了個馬甲,名字叫做“我在回憶裏整你”,每次她有心情更新,他都會去留言,看著她豐富精彩的生活記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中國,飛回她所在的那個城市。
在回去之前,他就查了她現有的資料,知道她在MT當了一個新晉藝人,他安排好法國的事宜之後,以MT總經理的身份回到了中國。
長大後的她和小時候很像,幾乎沒大變樣,依舊是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眸子總是帶著令人憐惜的水光,隻不過現在的她比小時候胖了,略有些嬰兒肥的臉蛋,顯得她更加可愛。
而她,並沒有認出他,看著她眼中的癡迷,他心底有些不悅,從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喜歡一些漂亮的東西,所以才會那麽打擊他那顆純潔的少年心靈。
路寶寶,你會為你小時候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可是,當他看到她哭著跑出去的時候,她眼中閃爍的淚花刺痛了他的 眼睛,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之後,他掛掉電話從暗處現身。看著她紅腫的雙眼以及紅彤彤的鼻尖,像小兔子一樣可愛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可愛的令他想笑,可沒想到那個小丫頭開車的時候竟然跑神了???該死的!以她這樣的技術沒出車禍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不想一回國就把命交代在她手裏,所以他把寶寶攆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誰知道那丫頭拿出來一塊巧克力讓他吃。
看著那丫頭鼓出的小肚子,一個計劃在他心裏形成,她不是喜歡吃嗎?那他就讓她減肥,誰讓她小時候說的那些話傷了他的心呢,總得要小小的報複回來吧,更何況,看那丫頭炸毛的樣子真的令人……心情很好呢、
臨走時那丫頭說他是絕世小受,回家之後他百度了一下,當看到絕世小受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路阿姨送給他的那本男男之戀的漫畫,臉忽然就綠了,敢情這丫頭完全是遺傳了她媽媽啊。
很好,居然說他是被……男人壓的。他要讓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給她製定了減肥計劃,誰知道那個丫頭竟然偷偷的去吃火鍋,不巧,他正是那家火鍋店的老板,在去巡查的時候恰巧 碰見了她。
他用話激她,讓她身無分文的離開,不曾想外麵下起了大雨,他坐立難安,開車出去尋找,卻看到她渾身濕透在大街上奔跑,身後跟了一個罵罵咧咧的男人。
知道事情原由之後,他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他還沒有動她,那個該死的男人竟敢……染指!
回去揍了那個男人,他還是不解恨,但又不能讓那個丫頭覺得自己太暴力了,所以才會手下留情。
本想送那個丫頭回家,可是她渾身濕漉漉的,擔心她著涼,他決定讓她先去他的家裏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送她回去。
他一向是個有潔癖的,家裏就連司徒長風去了都隻是在客廳裏呆著,沒想到他卻鬼使神差的讓她去了他的臥室,竟然還覺得理所當然。
那個丫頭遲遲沒有出來,擔心之餘他走了過去叫了兩聲,沒有得到那個丫頭的回應,他頓時心慌了起來,打開浴室的門,看到的卻是她倒在地上,的身體玲瓏有致。
這時,他才覺得,當年的小粉團真的已經長大了。
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一直在他的腦海裏徘徊,讓他睡不著,隻好一個人在客廳裏喝了一夜的悶酒。
那姑娘病好了之後,他給她打電話提醒她減肥,那個丫頭竟然敢不接電話,他一直在她家門口等著,看著她和路阿姨一起出來,他一直尾隨在她們後麵 。
在商場裏他故意搭訕,那個小丫頭竟然敢裝作不認識他,既然她要演戲,那麽他就陪她演一場。
他承認自己想要教訓那個丫頭一下,不接他電話的她還是第一個,所以他生氣了,對她威逼利誘讓她搬到了自己的對麵,逼著她運動,控製她的飲食,他以為以她的性子會反抗,可是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她的咬牙堅持。
直到,她在他的麵前倒下,這時他才認清了自己的心,早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放在了心裏、
這麽對她,無非就是想要報複她小時候對他的嘲笑,他就像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樣,被喜歡的女孩子拒絕了,就用各種辦法引起她的注意。、
既然,他已經認清楚了自己的心,那麽……這個丫頭今生今世休想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
“啪……”急診室裏的燈忽然滅了,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安少傑急忙走上前去,焦急的問:“醫生,她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醫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大驚小怪的還以為怎麽了,不就是個低血糖嘛,隻要按時吃早飯就可以了!”。
寶寶從急診室裏被推出來的時候,手上打上了點滴,她的臉依舊蒼白,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兩道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好似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安少傑心疼極了,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太幼稚,她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裏,更不會……
等等,這個丫頭既然有低血糖為什麽不告訴他?還要遵守他的計劃,每天早上隻喝一杯牛奶?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安少傑的神色頗為複雜。他對她的堅強執著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到最後總結出來了一句話。
“既然她愛吃就讓她吃去吧,如果她胖的走不動,那他就會蹲下身子背著她一起走”。
寶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她看到了好多的吃的,有蛋糕,有巧克力,有冰激淩,還有一隻會飛的烤鴨。
那隻鴨子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就在寶寶流著口水撲上去的時候,那隻烤鴨竟然飛了起來,越飛越高,寶寶站在下麵夠不到,急的直哭。
“不哭了,寶寶不哭……”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中的溫柔似乎要將人溺斃。
是誰?是誰在她耳邊說話,是誰不讓她哭?這個聲音好熟悉好熟悉……